李玄觉得晴空霹雳。
关我屁事!
不,关赵祯屁事?
一个辽使罢了,让王曾或是吕夷简这等不要脸的去主持不好吗?
非得要玩什么历练官家。
不过,历练官家好像是李献当初为了保命提出来的建言。
张泽用力点头,同情的道:“太后说了,官家要历练,要知行合一,就不能不做事。”
而让官家做事也是你提出来的,有本事你李献便坐视官家被比曹利用还骄横的辽使弄的灰头土脸。
我好像作茧自缚,被太后绑住了。
李旭觉得自己小巧了天下英雌,被太后摆了一道。
辽使每次出使大宋都带着任务,其一是查探,其二便是威慑。
“辽使多才,我已经请孙先生去寻些饱学之士。”赵祯看着神采奕奕,自信满满。
可他随即挥手遣散众人,单独面对李献时,一脸愁容,“国安兄,辽使得知是我主持此事,放话说要让我好看。”
去年辽使来汴京时,恰逢真宗身子沉重,看着过不去了。辽使不说关心几句,而是放话要让太后好看。
所谓兄弟之国,骨子里还是敌人。
“这是我
若是这事儿处置的不好,许多人会进言,让官家继续读书吧!
刚被李献用刀子砍出一道缝隙的囚笼,瞬间便会被补上。
“辽使,很厉害吗?”
李献拿着茶杯,蹙眉看着里面的茶沫,一点胃口都没有。
“辽使叫做耶律贤,乃是饱学之士,尤擅诗词。”赵祯面色凝重,“孙先生也知晓此人之名,很是严肃的让我谨慎,莫要轻举妄动,且等他去寻几个诗词好手来。”
“谁?”
“晏殊。”
晏殊啊!
无可奈何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落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李献说道:“那你还担心什么?”
“辽使擅长的诗词大气,晏殊……”赵祯有些尴尬。
晏殊的诗词是婉约派,伤春悲秋为主。
这等风格的诗词对上辽使大气的诗词,啧啧!那场面定然好看。
“国安兄可有主意?”赵祯下意识的寻李献想办法。
“接待辽使最要紧的是什么?”李献问道。
“压制住他的骄横,其它的好说。”
李献见赵祯都有了黑眼圈,便问道:“没睡好?”
赵祯有些难为情的道:“刚开始有些兴奋,后来有些焦虑不安。”
“现在便去睡一觉!”李献说道。
“可辽使明日就要入朝了。”赵祯焦虑的道。
“安心,我说的。”李献拍拍他的肩膀,起身回去。
……
太后处置完政事,喝着茶水,想到赵祯昨日开始的焦躁不安,不禁莞尔。在她看来,处置政事从不是一蹴而就的,要有耐心。
所以她本想过两年再让赵祯开始处置政事,可没想到却被迫提前了。既然如此,她也不准备为赵祯作弊,就让他一步步的历练。
不过心中难免关切,太后随后去了赵祯那里。
得知官家在寝宫后,太后的面色有些发黑,眼神凌厉。
弄不好又是禁足。
罗崇勋想到官家以前赖床,太后无可奈何的模样。
到了寝宫外,张泽慌忙行礼。
“青天白日睡觉,谁家的规矩?”太后目光不善。
“太后,官家昨夜琢磨了一宿如何应对辽使。”张泽解释道。
“那么,他此刻能安心入睡了?”太后讥讽的道:“在睡梦中找到解决之道吗?”
“李郎君来了一趟,让官家安心睡觉。”张泽尴尬的道。
太后一怔,轻轻推开寝宫的门,往里看了一眼。
赵祯盖着被子,背身对她,小呼噜打的格外欢实。
太后轻轻拉上门,回身低声道:“吩咐左右,谁吵醒了官家,重责。”
“是!”张泽行礼。
太后回去,路上突然微笑道:“当初老身和先帝处置政事,官家还小,便在边上玩耍,突然我便听到了有人打鼾,还以为是先帝,便准备提醒。可仔细一看,却是官家。那时候的官家,令人疼爱。”
她眉宇间尽是温柔,“令人告知李献,此事,老身来。”
那终究是她看大的孩子,让他这般寝食难安太后也心疼。
有人去传话,回来说道:“李献说,官家孝顺,既然此事是官家掌总,便没有让太后操心的道理。”
“这还倔上了?”太后莞尔,问道:“李献可擅长诗词?”
罗崇勋问了皇城司的人,“从未听闻。”
去传话的内侍说道:“李献说这话的时候在做饭,看着漫不经心的模样。”,说着,内侍咽了口水,想到了那一锅肉的喷香。
晚些赵祯醒来寻太后用饭,闻言便说道:“大娘娘每日劳累,既然把此事交给了我,那么便安心就是了。”
“好!”太后微笑道,回过头便令人打探情况。
“孙先生那边请了晏殊,还请了几个诗词了得的才子。”
“妥!”
官家掌总,孙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