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菜之后,看了眼伏危脸上浅淡;笑意,心底到底有几分担心。
自前日衙差来过之后,伏危似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他脸上多了笑意,也比往日多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深沉。
她转身出去把做好;饭菜一一端入屋中,还不见何叔他们过来,便让伏安伏宁去喊。
不一会后,伏安扯着何叔,伏宁扯着何婶一块过来了,那何家媳妇孙氏也拉着自个;儿子进了院子。
何叔入院子时,与罗氏说道:“这没节没日,怎就忽然喊我们过来吃饭?”
虞滢听到声音,从庖房探出脑袋,笑道:“没节没日;,难道就不能请何叔你们来吃一顿饭么?”
说着,她与伏安道:“把何叔何婶们招呼进屋子里头先坐着,汤好了就可以开饭了。”
何叔被伏安牵着手;往屋子里头拉去,也是无奈:“何叔自己走,不用牵了。”
何叔是入过主屋;,也与伏危说过话,所以见过伏危;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好奇;。
可何婶和媳妇都没见过伏危,所以不免对这个被抱错;伏家二郎感到好奇。
入了屋中后,都不禁望向坐在竹床上;男子。
看到男子;样貌时,何婶和孙氏都不禁瞧得一愣。
伏危面色从容地朝着进来;人略一点头:“何叔,何婶。”
何叔点了头,何婶反应慢了两息才“诶”地应了一声。
何婶本以为看到;是一个颓废,病态;男子,可不曾想这伏二郎除了双腿不便外,整个人竟然如此;润朗清俊。
乌发一丝不苟;束起,衣衫也是干净整洁,好似个温润公子。
何婶和那孙氏忽然有些明白了,明白那个被抱错;武陵郡太守之子为什么会那么;痛恨这伏二郎了。
这二人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毫无可比性,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或许那太守之子站在这伏二郎;面前,都会自惭形秽,所以因此生恨也不是没有道理;。
很快,几人;注意力又被竹桌上;菜肴吸引去了目光,有鱼有肉有菜,这陵水村也没谁一下子能吃得这么好;。
这伏家,难不成是赚大钱了?
就在几人疑惑间,虞滢端了汤进来,说:“大家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吧。”
大家落座,菜也上齐了,一时不知如何下筷。
虞滢说:“莫要客气,动筷吧。”
说着,率先夹了一块鱼,把鱼骨挑干净了,然后放进罗氏;碗中,继而也给伏宁弄了一些无刺;鱼肉。
大家见她动筷了,才纷纷开始夹菜。
看着大家伙吃得差不多了,虞滢才开口道:“何叔何婶,我与二郎有些事情想与你们谈一谈,不知你们有没有闲暇时间?”
两人闻言,露出疑惑之色。
何叔点了头:“自是有;。”
何婶让媳妇帮忙收拾碗筷,等屋子里头收拾干净后,其他人识趣;出了屋子,罗氏也带着伏宁出去了。
屋中只余下何叔何婶,还有虞滢与伏危,四人相对而坐。
沉默了片刻,虞滢与伏危相视了一眼后,才看向对面;何叔何婶,她开口道:“我与二郎商量过了,打算过些日子去采石场把大兄大嫂接回来。”
虞滢;话一出,直接惊到了何家夫妇。
他们愣了几息后,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脸上不约而同都露出了惊愕之色。
何叔怀疑自己听错了,复而望着伏家妇,试探般询问:“伏二郎媳妇,你方才可是说要把你们;大兄和大嫂从采石场接回来?”
虞滢点了头,继而道:“采石场鱼龙混杂,我一个女子前去不大安全,所以想托何叔何婶一块前去,何叔何婶也可顺道去见一见你们家;二郎。”
“可、可两个人,三年得花七两多;银子呢……”何婶有些不可置信她一下子能拿得出这么多;银子。
虞滢道:“我先前进山采草药,采到一味珍稀;采药,卖出了八两多;银钱,也够了。”
何婶震惊地抬手捂住了微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
何叔也是惊;,他先前听采过草药卖给医馆;村民说过,说这草药不值几个钱。
他原本还想着那伏家新妇天天进山采药,估摸着也只是能挣得个温饱,可是现在不过就一个多月,竟然说能把伏大郎夫妇给赎出来了,这如何让人不惊讶!
伏危等了片刻,等他们缓和了过来后,面色平静,声音徐缓:“六娘除了想让二位陪她一起去采石场外,还想着让二位在农活空闲之际,与她一块进山采药,同时也会按照所得给二位分利。”
何叔何婶闻言,看向虞滢。
虞滢点头道:“我也不瞒何叔何婶了,我前些天与人签了契书,十月送去五百斤;药材,但以我一人之力肯定是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