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点,徐问更不能放这股法力出去。
一旦没了阵法的遮掩,搞不好花生月能感应到这股法力,到时候他和秦三鉴就是自投罗网了。
心念一起,徐问猛然加大了法力,一掌拍出。
毕竟只是才凝练出一丝本能,不是真正拥有自我的念头,并不能真正操纵法力。
在徐问强横的法力之下,黑气顿时被打成了一团黑雾,残存里面的神识烙印顿时被彻底打散。
即便如此,徐问也不敢放剩余的黑气出去,抬手一抓,黑气就被捏成了一枚小球,慢慢汇集到他手心。
一天后,最后一丝黑气从秦三鉴头顶飞出,落入徐问手中。
秦三鉴赫然睁开双眼,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冷笑一声道:
“花生月,花生月……”
他没有说什么狠话,但话语间的意思,哪怕是傻子都能感觉得出来。
呢喃几句,他转眼看向徐问,看到他手里的黑色小球,他眼神一亮,抬手一挥,就将小球拿到手中。
手指一转,小球就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而后看着徐问,他苦笑了一声道:
“小子,没想到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你剩下那两件承诺就此作罢,我反欠你一次!”
金丹真人的人情可不多,徐问没有推辞,稍稍问询了一番对方的身体情况,他就忍不住心头的疑惑,低声道:
“秦前辈,我们八周山就任由流云谷这么欺负到头上,老祖们都不出面么?”
如果说之前是无心对有心,时间紧急、路途遥远,八周山一时反应不过来,那也勉强说得过去。
但现在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连灵石矿都被流云谷打下,转而变成了对方的前进基地,八周山还没反应过来,那就太不符合常理了。
八周山山门离这里再远,元婴修士也应该赶到了。
“嗬嗬……”
秦三鉴苦笑一声,看着徐问意味深长地低声道:
“伱怎么知道老祖没有来?”
徐问一愣,本能地回道:
“老祖要是来了,流云谷哪能……”
说到这里,他猛然闭上了嘴巴。
连他都觉察到不对,秦三鉴这些金丹真人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其中的不正常,对方这么说,必然不是语出无因。
某个念头在心中一转,他顿时有些不寒而栗,吃吃道:
“您的意思是,意思是……”
秦三鉴张张嘴,正要说话,却猛然察觉到了什么,赫然转身看向远方。
徐问的反应稍微晚一些,却又很快察觉到那边的法力波动,也急急往那个方向看去。
傍晚时分的天空原本很是灰暗,这一刻却猛然大量,一道通天贯地的闪电凭空出现,歪歪扭扭地在空中化作七道分叉,照着大地七处齐齐劈下。
“你敢!”
一声怒吼响起,两个老者猛然从四面山方向跨来。
是真正的瞬移,话音起时还在四面山,话音落时已经到了闪电所在。
两人齐齐抬手,七个分叉闪电中的三个瞬间湮灭,剩下的四个却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狠狠击在地面。
四声尖锐的惨叫响起,大地上陡然升起四个小型蘑菇云。
“费长房……”
愤怒的嘶吼响彻天地,两只遮天蔽日的巨手猛然出现,往空中一抓,一个手持一张玉符、温润如玉的中年人被抓出虚空。
这两人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势,但举手投足之间动天撼地,豁然是货真价实的元婴高手。
巨手一紧,就要将费长房捏成肉酱,他手中的玉符陡然一亮,道道雷光飞出,竟然将巨手撑开了一道缝隙。
下一刻,一个年轻人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其中一个老者身后。
他脸上含着一丝讥诮的笑容,高举手中的羽毛扇,对准老者重重一扇。
原本平平无奇的羽毛扇上陡然亮起七彩光华,赤橙红绿青蓝紫七道火光从七根羽毛的底部升起,瞬间冲出羽毛扇,化作一道七彩织锦一般的火光。
一声惨叫,火光似乎并没有扑到老者身上,但老者的躯体却瞬间化作飞灰。
一个满脸惊怒的婴儿冲天而起,一闪而逝,瞬间消失在远方。
另一个老者在年轻人出现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不对,扔下费长房不管,身子一晃,瞬间越过数十里。
一道剑光无声无息从空中飞出,仿佛早就等在哪里一样,往老者脖颈上一转,一个硕大的头颅悄然落下。
头颅满脸惊恐,却没有死亡,而是一声厉啸,无头的身躯猛然一动,一手抓住了头颅,按回自己脖颈之上。
另一只手却猛然一抬,一道灵符瞬间燃烧,一大团赤红的云气陡然笼罩了半个天空。
许久之后,剑光一闪,云气化作两断,一个利剑般的年轻人咳嗽不停,缓缓走出云气。
老者则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用什么手法逃之夭夭了。
扫了一眼这边,三阶阵法对他们而言仿佛不存在一样,他们的目光中清清楚楚地倒映出徐问和秦三鉴的影子。
没有多理会两人,甚至连金丹大圆满的费长房都没有多管,身子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