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余开平当然知道这样一做民心必失,但雍州一旦失守边军便可获得大量物资长驱直入攻取冀州。
以边军武器之利夺取冀州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陛下已经没有兵力阻挡边军了,南方的战事也进入了攻城阶段,无论如何他必须拖住边军南下的步伐为陛下争取时间。
哪怕是放火毁城。
民心,胜利者自然民心所向。
“毁城,留下一万人进行巷战,全军撤离。”
既然这雍州城守不住那便不必守了。只是雍州这一州之地,那乳臭小儿也休想取得。
取一城易,想离开雍州绝不可能。
余开平此时神情冰冷,谋士们看着他态度坚决也纷纷哑口无言。
“将军乃蛮夷也!”
莫慎言双目喷火,一袭青衣身姿挺拔。
莫慎言是雍州人士,在雍州也算名士,能追随新朝还是余开平费尽心思投其所好的“交友”,这才让“知己”来为朝廷效力。
前太子的消息余开平瞒着莫慎言,否则这迂腐的家伙必然和城墙上那些叛军一样跳下城楼了。
莫慎言将腰间余开平所赠的玉佩狠狠掷地,随后便大步离开奔向了百姓所在。
“将军?”
余开平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无妨,待城破便让剩下的人放火离开撤往庸关。”
“是!”
军令自府衙传往军中,大军开始撤离。
莫慎言一人之力有限,就算他告诉了民众也无济于事。
一群刁民,他军队的刀尚利。
余开平的决断不可不谓狠绝果断,尽力保存兵力牵制,倒是比固守要强。
毕竟他明白他不是要打败边军创造神话,他是要拖延时间。
第一轮炮火过去,城门已经岌岌可危,城墙上的士卒也十不存一。
孟然看着空荡荡的城墙眉心紧蹙心中不安。
很快城中便升起了滚滚浓烟。
“不好,他们要放火烧城!”
孟然神色大变。
“传令三军,破城!”
骑兵休整一番,接到军令林致便手提长枪带领骑兵冲锋。
孟然坐镇,步兵手持盾牌整齐划一的压近城门。
经过齐远安排的训练,如今的边军已经能够做到步伐整齐划一。那整齐的脚步声就是破城的战鼓,让人望而生畏。
城墙上仅剩的士卒看到那虎狼之师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余开平的动作很快,但边军破城的动作更快。
烧城而走这种招数他们对战蒙族时见的多了自然应付起来也是烂熟于心。
精铁制作的城门周围的墙体已经损毁,被攻城器械一撞便倒塌。
林致一马当先,马蹄踏在精铁上踢踏作响。
进入雍州城,青石板上骑兵策马追杀撤离的余开平军队。
雍州的地形有王锦星帮忙,林静对于这番情景也有备案。
因此数万骑兵竟是有条不紊的直接冲向南城门衔尾追杀。
余开平眉头紧锁,边军破城的速度太快了,从攻城到破城也不过两个时辰。
虽然被骑兵追尾,但好在大军已经提前撤离,城中各处浇上了火油不一会儿火势便蔓延开来。
余开平看着火光和浓烟,耳边百姓的哭喊声越来越远。
可惜,若是破城再晚上一刻钟,那些乱民便能阻挡了骑兵的主路。
不过这冲天的火势却成功将边军的主力军队留了下来。
孟然还担心是敌人的圈套,但在看到城中不断奔逃的百姓后便明白了。
这余开平看着一派君子,实则是个狠辣的小人。
“让行,遣散百姓。”
孟然知道齐远的仁心,因此也不敢让军队堵死了百姓逃生的道路。
北地缺水,雍州也不意外。这里没有河流,日常饮水全靠井水。敌军用了火油,火势蔓延极快。
此时雍州城中便已经是热浪扑面了。
救火,一时半会儿是救不了的。
“传令百夫长,五队轮替,进城救助百姓。
以自身安全为重,尽力而为。”
孟然在齐远的感染下虽也算心仁,但攻城刚结束他也害怕是圈套,何况相比百姓他更在意这些和他一起在北境出生入死的兵士。
培养一个精兵的代价太大,孟然舍不得让他们折损在根本不可能挽救的大火中。
莫慎言卷起长衫将一桶水倒在身上便一头扎进了大火中。
“娘!娘!”
坐在床上被呛醒的小少年感受着大火的热浪没有自救,反而如同一个五岁幼童一般哭得声嘶力竭。
莫慎言用衣袖捂住口鼻,寻着哭声搜救。
程家只是一家普通的商户,只有秦霜一个寡母带着两个孩子经营着一家食店。
兵卒来的突然,进门就泼火油,甚至还看中了秦霜的女儿,抢夺起来。
放火毁城的命令一下,士兵们的底线也跟着打破,恶向胆边生。
若非有将领遇到催促,恐怕母女二人都落不了好。
只是秦霜护住了女儿,却又让痴傻的儿子陷入险境。
母女二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