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行频频请罪,周元帝痛骂一顿才出了怒气。
“既然没有这个才便回家进修,停职回府吧。”周元帝最终还是顾念着徐阁老的君臣情分,只将徐知行停职了。
徐知行面如土色可总算是留了一条命,见周元帝大怒更是不敢多言,只能告罪离宫。
而殿试结果一出来,三甲由周元帝亲点,在京城最热闹的街市张贴大榜,现在大榜前已经是人山人海,街市也是水泄不通。
作为殿试三甲的三人也在宦官的带领下进宫面圣。
垂头丧气出宫的徐知行好巧不巧,刚好碰到进宫的齐远。
徐知行一想到被周元帝骂的狗血淋头的场景,不由看了齐远几眼。将这笔账迁怒到了齐远身上。
齐远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徐知行便收回了目光。
谭澈知道自己的实力,因此当知道自己中了榜眼的时候也是惊喜异常,毕竟人才济济他也难免担心。
今年三甲前两名都是寒门子弟,杨青松一个世家嫡子倒是有些尴尬了,因此一路上三人都是异常沉默。
三人在宦官的带领下进殿面圣,周元帝看到殿里跪着的三人点头,大周朝还是有这般优秀聪明的人才的,周元帝心里的气又消了不少,心情好起来后对三人夸奖勉励的话也是毫不吝惜。
面圣之后三人便自皇宫而出开始游街。
齐远穿着一身状元服俊秀异常,就连一旁作为榜眼的谭澈也是清秀俊朗。
“恭喜清远高中状元。”谭澈骑着马离了皇宫才笑着恭喜。
“淮安高中榜眼,同喜。”齐远拉着缰绳笑着回道。
杨青松看着二人笑起来心中暗叹,这二人这般丰神俊朗,又颇得圣上看重,只怕是京中最抢手的佳婿了。
年年殿试大榜,可不缺榜下捉婿的人。
“杨兄同喜,不知杨兄婚否?”
杨青松闻言回神,他就没想过齐远会和他交谈,毕竟这几年寒门和士族关系也不太好。
“梁兄同喜,便唤我字明甫便是,如今还未娶亲。”杨青松说完话便看到齐远笑得意味深长。
难道他说错话了?
“正好,明甫与淮安都尚未娶亲,一会儿的花枝可得接好了。”齐远说完一拉缰绳便走在了二人前面。
“清远这是记着我的仇呢,辛苦明甫兄一会儿帮我挡着点了。”谭澈无奈一笑,同情的看着杨青松说道。
杨青松笑了笑示意无事,“我们二人且慢行,清远一人便能挡了所有花枝。”
杨青松在京城长大,自然知道三甲游街之时那些女子的热情,那长街此时必然是被围住了,想丢下他们二人先走是不太可能的。
“明甫兄高见。”谭澈憋着笑看着被包围的齐远。
杨青松也跟着笑了笑,“我们还是快些赶上,否则清远兄离开长街就该到我们了。”
“有理有理。”谭澈不厚道的笑着跟上齐远。
“榜眼和探花郎也来了。”
“皆是才俊啊!”
人群中夹杂着各种夸赞,齐远已经被围着扔了许多花了,那些仰慕的眼神落在身上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花枝都扔给了齐远,谭澈和杨青松却是轻松了许多。
“清远才俊无双,我们不及啊。”谭澈少有见到齐远这般狼狈的样子,看着齐远调笑道。
杨青松跟着谭澈笑了起来,三人皆是青年才俊,这一笑游街便更慢了。
直到落日西斜三人才游完街赶往琼林宴。
三人簪花赴宴,关系也因为游街亲近几分。这让宴会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听闻清远策论也提及了沿海,不知可否讨教?”杨青松早就听说了齐远的才名,又听闻齐远也谈到了沿海一事心中就更好奇了。
齐远端着酒杯,“明甫客气,只是想着沿海来往船只众多,又有使节来往,便想着或许能增加税收开设海关税以便管理罢了。”
杨青松闻言却是眼前一亮,“海关税?清远不妨细谈。”
齐远点头,三人便聚在一起从沿海的海关税谈到官员监管,而杨青松更是大受启发解释着他海防的想法。
就连齐远都不得不佩服,能有这样的远见,杨青松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琼林宴上三人谈天说地,直到宴会结束杨青松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一番交谈他才真的意识到二人的才识的确出众,更明白自己这是沾了不少运气才中了探花。
周元帝显然有开沿海海关税的想法,而他的想法也算契合了沿海一事,这才入了圣上的眼。
“今日讨教受益匪浅,知己难得,不如改日我做东请二位一聚,到时再把酒言欢。”杨青松喝了酒面色酡红被自家小厮搀扶着,如此还不忘朝着齐远邀请。
“改日再聚。”齐远点了点头,扶着同样醉醺醺的谭澈回答道。
“少爷,慢点。”小厮扶着杨青松上了马车,齐远这才扶着谭澈往客栈走去。
现在城门已关,他们也就只能在客栈住一晚了。
殿试大榜一放,不出意料状元榜眼都落在了二人身上,这样的结果让京城权贵都开始重新估量二人的价值。
梁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