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沈斐握住,“一点事没有。”
顿了顿又道,“只是觉得你一根指头摁不倒我,所以配合你一把。”
朝曦无语,“身上是没伤,怕是伤着了脑子。”
她要站起来,沈斐依旧握住她的手,“朝曦。”
朝曦抬头看他。
“我不懂,”沈斐眼中倒影出她的身影,“只是一盘冰块而已,为什么你这么在乎?”
他是真的不懂,朝曦似乎有些大题小做,时常将他的小毛病放大,人无完人,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做到尽如人意。
朝曦一下子沉默起来,“你真的不懂?”
“嗯。”沈斐如实答道。
“沈斐。”朝曦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以前都是你给我讲故事,今天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沈斐静静听着,“你说。”
“鬼谷是师祖的师傅鬼谷子创立,据说那时候她已经一百高龄,不想医术断在她手里,所以养了些孤儿,孤儿长大,五十多年后她才长眠鬼谷,细算起来鬼谷子活了一百五十多岁。”
“后来鬼谷被师祖接手,那时师祖已然五十多岁,师傅是她捡来的弃婴,将弃婴养大,弃婴又捡来了我,在我九岁之前师祖还像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如果不是将药蛊给了我,怕是如今还跟以前似的,貌胜少女。”
“你见过我师傅吗?她今年起码四十多岁,可你看她哪点像?明明瞧着才十七八岁而已。”
“我们鬼谷长命,驻颜有术,可你不是鬼谷的人,没接受过鬼谷的传承,不好好保养,万一以后比我先死怎么办?”
这东西微妙,有些都是从小师祖师傅喂她吃的东西,有蛊也有药,从小开始便与众不同,沈斐现在已经有点晚,这方面不行,只能在其它方面注意一些。
所以沈斐干别的朝曦都不管,唯独对身体有害的,必须管。
“这样啊。”沈斐听了进去,面色也凝重起来,“那我以后听你的,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不让我碰的东西我绝对不碰。”
朝曦心中一暖,“也没有这么严重,我也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比如重新炼制一个药蛊,寄生在沈斐身体里,如此沈斐即便小时候没吃过药和蛊,以后只要有药蛊在他体内,养个几十年,搞不好真能追上她。
沈斐这样的容貌若是老了,当真可惜,他就适合被摆放在冰柜里,当一个花瓶和玉饰,虽然冰冷冷,但是青春永驻。
“我不会让你老,也不会让你比我先死的。”朝曦目光坚定。
如此盛世美颜,她要看一辈子,怎么可能叫他半路先跑?
沈斐点头,“万一你比我先死呢?”
“那我就把你一刀捅了,下了地狱继续夫妻。”
沈斐抽气,“真狠。”
朝曦叉腰,“没办法,谁叫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看的人了,要是找到我立马踹了你。”
沈斐无奈,“不能光看样貌,也要看看品行,你把我踹了,去哪找能容你,忍你,任你胡来的人?”
朝曦认真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如果她真的踹了沈斐,怕还真找不到这么纵她,容她,宠她的人。
沈斐是独一无二的,当然表面不能这么说,犹自逞强道,“比你脾气好的也很多,总之我要是找到比你好看,比你脾气好的男人我就把你踹了。”
沈斐语气越发无奈,“嗯嗯,你高兴就好。”
他好像并不难过,毕竟他自个儿也知道,这就是玩笑话,朝曦不可能因为相貌和脾气就踹他。
朝曦往他怀里蹭了蹭,几乎半趴在他身上,脑袋搁在他胸口,闻他身上的味道,也在听他的心跳声。
不知是听的太入神,还是淡淡的清香太醉人,朝曦竟然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一醒来便是晚饭时间,吃完饭缠着沈斐玩了一会儿,让他教书,教认字,沈斐一改常态,变成好师傅,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俩人一教一学,到亥时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朝曦俩眼一睁,第一时间去摸身边,一般情况下她起的早,可以看见沈斐的睡颜。
睡着的沈斐格外安详,像个瓷娃娃似的。
今儿伸手进了被窝,竟摸了个空。
沈斐不在?
去哪呢?
朝曦简单洗漱过后去找他,一推开门便瞧见勤奋练剑的沈斐。
沈斐停下剑招,莞尔一笑,“你来晚了,我已经练了半个多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