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小皇帝问。
沈斐站起身,“我去看看。”
他走到门口,匆匆一瞥,已不见朝曦。
屋里到底没有屋外方便,第一个听到声音的是朝曦,当时她正蹲守在屋顶吹风,好让自个儿冷静冷静,发现动静第一时间赶去,在半路上与师傅碰面。
慈宁宫离养心殿很近,就在旁边而已,所以她能听到,师傅也能听到,俩人遥遥对望一眼,一左一右包抄过去,结果到了地方发现只有一具死尸,并没有瞧见凶手。
人刚死,身体还是软的,面朝下,身上没有伤口,死因暂时不明,还需检查一番。
只晓得是一击致命,那么大的叫声,说明是被人袭击,不是自个儿死的,可身上又没有伤口,着实可疑。
“查到什么了?”沈斐带着人晚一步赶到。
朝曦单膝跪地,还在检查死者的眼睛,“死前很痛苦,又没有中毒,身上也没有伤口,就像突然而然死了一样。”
“难道是吓死的?”合欢接了一句。
“面上有痛苦、挣扎,却没有恐惧,应该不是吓死的。”沈斐分析道。
合欢抬眼瞧了瞧他,视线当即定住。
沈斐风华绝代,眉目如画,是十足十的美男子,曾经上了她的美男榜第一,上上下下连头发丝长得都如她的意,哪是说不喜欢就能不喜欢的。
即便当时觉得不喜欢,隔段时间再看,还是那般好看,又喜欢上了。
朝曦不动声色挡在她面前,将沈斐遮的严严实实,“师傅可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
“你呢?”反回身问沈斐。
沈斐站的远,人还没看全,“我也没有。”
“那你可以回去了,有什么线索我再告诉你。”朝曦挥手催沈斐。
沈斐叹息,“朝曦,你懂怎么验尸吗?”
“我当然懂。”
“那查案呢?”
“……我也懂。”已经有点中气不足。
“现在该做什么?”
朝曦愤愤瞪他一眼,倒没说话,已经认输,她确实一知半解。
沈斐让开身子,示意人搬动尸体,清理现场,封锁消息,去请仵作。
这事还是专业的更懂,朝曦与师傅看病还行,检查这方面着实干不好。
那仵作不过半个时辰便写了份东西过来,死者是被人背后袭击,没有瞧见人,死因是头顶插入的针,细长细长,从天灵盖刺入,因为伤口太小,叫那女子挣扎了一会儿,太疼还喊了一声。
“什么人这么狠,连姑娘都不放过?”师傅已经回去,朝曦偷眼去瞧沈斐手里的资料。
那女子不过是普通的宫女罢了,深夜提着煤过来,来给炉填煤,往日无仇,近日也无怨,好端端就被人袭击,还是以这么残忍的方法。
刺入天灵盖该有多疼,叫人死也不死透,就这么活活疼死。
“朝曦。”沈斐将东西交给旁人,边叮嘱她道,“以后不要随便使你鬼谷的功法,切记。”
???
好端端的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你怀疑我?”
“我不会怀疑你,但是别人会。”沈斐面容严肃,“从今往后无论如何都不许离开皇上身边,一步也不行,再出现这种事也不能急着凑过去,一定要跟皇上一起。”
朝曦蹙眉,“你是说凶手想嫁祸给我?”
朝曦使的也是银针,那宫女偏偏就是被银针刺入天灵盖,手法与她一致,很容易被人当成凶手。
她又跑的飞快,第一个赶去那边,虽然还有师傅作证,但是师傅是太后的人,本身也不好露面,不方便为她作证,要真被人咬死了说是她做的,朝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好家伙,这人可真阴。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小皇帝和你身边的。”朝曦保证道。
沈斐摇头,“是皇上身边,不是我身边。”
他解释,“你是我的人,若与我在一起,旁人只会以为咱俩同流合污,供词不作数。”
朝曦点头,“我明白了。”
假如只有沈斐和她,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旁人会说,都是你的人,还不是你随便说?
所以她只能待在小皇帝身边,因为小皇帝不是沈斐的人,他说得话,作的供词作数。
“那你怎么办?”朝曦有点担心他。
“你若是担心,便多给我备些解药,也许哪天就用上了。”沈斐开玩笑道。
也就他话音刚落的功夫,大总管突然急匆匆跑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沈斐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怎么了?”朝曦等大总管一走便问道。
“朝廷一品大官,皇上的武师太保被人袭击。”沈斐轻笑,“你的解药派上用场了,我要出宫看看。”
朝曦不解,“人家受伤了干嘛要你去?让大理寺去啊?”
“朝廷一品大官受袭非同小可,又是皇上的师傅,我不去皇上就要去。”
如果朝廷一品大官受袭都没人管,只派大理寺的人过去看看,怕是会伤了人家的心,所以于情于理这趟都要去。
“多备些解药便是。”沈斐将她额间的乱发掖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