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野的,从来没染指过,只找了沈斐要来一些种子,自个儿圈出一块地种。
沈斐由着她来,也不管,朝曦每天都在努力扩大她的地,然而并没有用,帐篷和帐篷之间间隔很小,勉强只能犁出三四圈来,种些这个季节可以吃的大白菜。
现在连芽都没有发出来,刚种的。
朝曦这一觉睡的,没人打扰,直接睡到下午,险些错过比赛,好在台上还有人,朝曦上去后倒是打赢了那人,可惜她不是正儿八经的士兵,只是宁王的‘侍卫’,所以无缘得那五十两白银,最后被别人拿去。
很多人为她惋惜,朝曦倒不觉得有什么,她确实想拿那五十两白银,可对手似乎更想拿,打法又凶又猛,受了伤立马站起来继续,倒叫朝曦愧疚起来,总觉得自己抢了别人的东西。
她想放水,又被那人骂,说她侮辱他,朝曦认真起来,直接将人打败,差点拿了银子,还没想好怎么把这钱让出来,她的身份便被人拆穿,不用她再想理由,那钱已经到了对方手里。
如此也好,朝曦没啥遗憾,打了一架感觉浑身舒坦多了,回来倒头就睡,身上有点疼。
半夜起来发现沈斐不在,出去找了找,瞧见这人站在不远处看雪,朝曦来了兴趣,蹑手蹑脚过去,一把将人扑倒。
沈斐最近不经扑,她随便用点力道这人都能倒,没来之前坚持的久。
等等,没来之前坚持的久?是不是说明这人又变弱了?
才几天的功夫不可能出现这么明显的变化,除非沈斐得了病。
一说起病,朝曦想起来,她前几天赶路留下的后遗症还在,小腿肚子酸痛酸痛,沈斐怎么就没有?从来没听他喊一声痛。
莫不是……
朝曦想到什么,当即去扒这人的鞋袜。
之所以容易倒,肯定是下身不稳,为什么不稳,还不是腿上的毛病,沈斐腿本来就不好,又接连赶路,到了这里后也没来得及休息,整天都在处理奏折,睡都睡不好,这腿怎么可能好?不加重病情都要谢天谢地。
宽松的裤腿往上一撸,果然,露出来的腿青青紫紫,有冻伤,也有过度疲劳后留下的红肿。
朝曦轻轻摁了一下,问:“疼吗?”
沈斐摇头,“不疼。”
朝曦加重了力道,“疼不疼?”
沈斐微微点头。
朝曦当即发作,“疼为什么不说?你藏着掖着它就不疼了?是准备骗你自个儿?还是骗腿?”
沈斐别的都好,就是有些避医,居然不告诉她腿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