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切下来,只留还能吃的部分,还有几颗完好的蛋,是沈斐决定死磕到底,所以多准备的。
她再不出来看看,这厮不知道还要浪费几颗?
茶叶要选红茶,没有,只能用沈斐的茶叶,叫什么云雾的,朝曦也不管,倒下去一大把,就给他剩了一点,然后把茶叶盒子还给镜花姐姐,“这个茶叶不好,一点叶子都没有。”
镜花拿着还剩下一层底的茶叶哭笑不得,这可是主子最喜欢的白山云雾,极其罕见,百金难求,东家任性,只卖合眼的人,十几颗母树每年只摘十斤,主子一年也只有这么一盒而已,只能省着喝,再省着喝,到明年开春就有了,结果还没等到明年开春,倒先被朝曦姑娘做了茶叶蛋。
蛋才几个钱,不超过五十文,主子的茶叶好几十金,这顿饭价值不菲啊!
原以为叫她拿茶叶是给主子泡茶喝的,谁能想到朝曦姑娘居然用这么名贵的东西做茶叶蛋,事后想想镜花觉得自己太天真,朝曦姑娘怎么可能对主子这么好,还特意给他泡茶,没有粗鲁对待主子已经算主子幸运。
她跟在主子身边,亲眼瞧见主子因为走的慢,被她拽的一个踉跄,想上去提醒一下朝曦姑娘,对她家主子温柔些,想想主子都没意见,她说话就是她多嘴,就跟这次似的,瞧一瞧主子的眼色,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似乎没有生气,还洗了手帮朝曦姑娘切辣椒。
“我的天啊,你把指头切下来得了。”朝曦将他的刀夺过来,人挤到一边,教他怎么切,“手要弓起来,你那样竖着切,刀一滑指头就掉了。”
切了几下示意沈斐,“这样切,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沈斐的手那么好看,万一一个不小心真的切掉了指头,就像一件上好的玉器碎了似的,多可惜。
朝曦一直是自己做饭,熟门熟路几下将辣椒切好倒进锅里,又加了些酱油和醋,闷烧一盏茶的功夫,锅是给沈斐熬汤的那种,材料勉强算齐全,也没煮多长时间,水在朝曦预料之外提前滚了,里面的蛋歪东歪西,就像爬了一条条长虫似的,卖相不好,味道还行。
朝曦捞上来,与沈斐你两个,我两个,你再两个,我再两个分吃了,一天不能吃那么多鸡蛋,剩下的拿去给镜花姐姐,让她分给水月姐姐,或是相熟的人也成,随便她处理。
她与水月分了工,一个白天跟在沈斐身边,一个晚上,现在是晚上,只有镜花,水月去睡了。
朝曦也打算去睡,沈斐指了指火堆提醒她,“那里还有呢。”
朝曦这才想起来,赶紧将里面的蛋扒拉出来,竟然没烤坏,还能吃。
总共搁了六颗,又是一人两颗,剩下的给镜花姐姐,吃饱喝足俩人进了帐篷,镜花也想跟进去,想了想不对,又退了出来,在门口站着,不小心听了个墙角。
朝曦姑娘似乎又在欺负她家公子,听着像是因为公子占了她的床等等小问题。
镜花假装没听见,守了一会儿公子还没有出来的迹象,便喊了人过来,做好睡前洗漱的准备。
过了很久里面才传来公子的声音,她们早就准备好,端着盆和方巾进屋。
“搁那吧。”沈斐随手指了个地方,正要去洗,朝曦哧溜一声跑去他前面,插队先洗。
沈斐无奈摇摇头,等她洗完了才洗,又拿了本书,刚要躺上床,朝曦一点位置都不让,“躺里面。”
原来一直是沈斐躺里面,他腿脚不好,又很能忍,一夜可以一动不动也不用去如厕,也就朝曦喜欢起夜,所以每次都睡床外。
镜花听错了,他俩其实是因为谁躺里面,谁躺外面闹矛盾,争了半天,最后还是沈斐妥协。
自古从来没有男人躺在床里,女人躺在床外的道理,偏偏朝曦喜欢躺在床外。
天色还有些早,沈斐忙惯了,上床后也没睡,半靠在枕头上看书,书很重又很厚,需要两只手举着,朝曦可不管,直接拉了他一只手把玩,沈斐一只手举不起书,小小挣扎了一把,被朝曦死死拽住,理直气壮质问他,“吃我的,睡我的,凭什么一只手都不给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