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提溜着过来。
那位公子叫李安生,府邸题名李府,很大,朝曦绕了几圈把自己绕迷了路,想找人问问,怕一身黑衣吓着人家。
本来想穿的艳一点,好好打扮自己,但是今天早上有个学生说那李家的公子什么样的妖艳贱货没见过?要干净,利索。
朝曦总共就那么几身衣裳,翻来覆去,找了这套出来,是沈斐给她买的那身,外面是黑色薄纱,里面是白色的。
他眼光好,风一刮,颇显得肆意潇洒。
朝曦已经找了三个院子,来时忘了打听,后知后觉想起这种家族式的府邸好些个偏房,那公子是嫡出,应该在最中间住才是。
画像朝曦也带着,怕‘睡’错人,虽然师傅将他排在第二美男上,不过朝曦对他不熟,也记不大清他的模样,只为了得到他同意,‘睡’他一觉而已,没必要花心思记住他的长相。
又一连找了好几个院子,依旧没找到,倒是瞧见一排丫鬟手里拿着梳洗用的盆啊,方巾啊之类的东西,匆匆进了一个院子。
这么多人伺候,是他无疑了。
朝曦跟进去,眼瞧着这些人绕过一圈又一圈的楼梯,上了小五层的顶楼。
许是喜欢观望风景,住的极高,门口有守卫,走正门须得动手,朝曦想了想,准备爬上去。
小五层而已,不算特别高,朝曦避开守卫,一跃跳上屋顶,踩着瓦片翻上更高一层,如此反复,不小心多爬了一层,上去才发现已经到顶,又退回来,小心翼翼推开窗户进来。
一只脚刚踩着地,突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
夸我?
不不,她还没露头,是夸别人,莫不是这位公子有别的心上人?
朝曦缓步走过去,隔着重重帘子和屏风,瞧见一个人对着一副山海画感叹。
哪来的美人?
朝曦再无知也知道那诗词是夸美人的,可并没有美人。
倒是听说过很多人有怪癖,比如诗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其实也没有,不过是比喻罢了,因为对他来说,书就是颜如玉,和黄金屋。
这人该不是也是爱山水画为痴,觉得山就是美人,水就是倾国倾城吧?
很有可能。
朝曦不打扰他,等他欣赏完‘美人’再问。
她等了又等,这人始终在细细观摩字画,头都没回,手本能探出,去拿桌子上的茶杯,摸了几回也没摸着,朝曦就蹲在书桌的另一面,怕他回头看时吓着,好心将杯子递给他。
这人接过时指尖碰到了她的手,先是顺口道了声谢,后反应过来,转头刚要说话,被朝曦捂住嘴,压在墙角,“你不要叫,不叫我就放了你。”
那人愣了愣点头,朝曦也依言松开他,方才接触时发现这人并不会武功,就是个柔弱书生,贵家少爷,她轻而易举就能打晕,与她而言没有威胁力。
“你……”那公子问她,“要财?”
朝曦摇头。
“那就是要命?”他到底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这时候还能保持镇定,丝毫不慌。
朝曦还是摇头。
李安生不解,“那是要什么?”
说出来怕吓着他,朝曦尽量委婉着说,“借你的名誉用一用。”
???
那人蹙眉,“怎么借?”
“就是想跟你睡一觉,不用真睡,假睡就好。”朝曦解释。
那人眨眨眼,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想睡我?”
他上下打量的朝曦一眼,“你是哪家的闺女?”
没有父母的朝曦回答不出来。
“家里可还有别人?”
家都没有的朝曦依旧回答不出来。
“你的民籍呢?”
???
“民籍是什么?”这个朝曦还真不知道,“必须有吗?”
“自然。”那人挥袖,悠然坐在椅子里,“你什么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可不可靠,是不是清白家的姑娘?”
“这……”好像也在理。
朝曦挠了挠耳后,颇有些懊恼的跺跺脚朝外走。
李安生不解,“怎么走了?”
朝曦沿着原路返回,“睡你太麻烦了,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