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都要空出一只手压下。
她习惯了,沈斐不习惯,动了动身子,被朝曦一巴掌打下去。
“别乱动。”
沈斐:“……”
今天这针对沈斐来说也是折磨,疼是一回事,还有些——羞耻。
好不容易九针挨完,沈斐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朝曦没给他翻身,刚施完针,身上还有些针眼,不能压着,只将被子拉起来,盖到他肩膀。
左右时间还早,朝曦又去烧了热水,回来给他擦了擦身子,然后换上喜服。
第一次穿这种复杂的,里三层,外三层,腰带都系不好,不是那种勒的,是扣的,朝曦找了半天没找到扣眼。
沈斐无奈叹口气,自己拉着她的手,摸他的后腰,“这里。”
这个位置沈斐看不到,人躺在床上,也摸不到,只能靠朝曦了。
朝曦抬了抬他的身子,意外发现这人腰挺细,就这腰带她都不一定能系得住,沈斐居然还有一些空余,感觉再塞一两件衣裳都行。
“好了。”终于穿好了,朝曦抹了抹头上的汗,有些欣慰。
“好看吗?”沈斐躺在床上,大爷似的,穿衣,系发带,等等全是朝曦做的,他就躺着,一动不动,玩偶一样任由朝曦折腾来折腾去。
“好看。”
沈斐本来长的就好看,平时没给他认真穿过什么像样的衣裳,头发也一直散着,偶尔随意用发带系上,今儿给他收拾整齐了发现这人贵气逼人。
那张脸也完全露了出来,更显得俊美无双,就这样放出去,怕是隔壁刘大娘都要动心。
想一想这人已经施针完毕,很快就会走,觉得不行,不摸过瘾亏了。
朝曦当即伸出罪恶的小手,胡乱摸在沈斐身上,沈斐似乎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也不挣扎,双臂一摊,任朝曦上下其手。
像一只吃饱了的猫似的,懒洋洋不想动弹。
朝曦突然想起小时候师祖养的那只黑猫,跟师祖一样,阴森森不爱接近人,总拿一双绿油油的眼神冷冷看她。
尽管外表好看,但它极不好相处,无论谁上前逗它,都是一爪子,从来不吃别人给的食物,朝曦在师祖那住了两年,无数次喂它,那只猫始终对她不理不睬。
后来有一次她看到师祖伸出手,那只猫自己躺下,露出柔软的肚皮,任由师祖摸摸捏捏,师祖揪它的胡子,拽它的耳朵,它也老老实实,即便把手伸到它嘴边,它也不咬,要是别人试试看?
沈斐很像那只猫,漂亮,高冷,对谁都爱搭不理,谁的饭都不吃,也不让别人接近,那只猫每次吃饭之前都会将盘子推给师祖,示意分享的意思,师祖不吃才会自己动。
沈斐也从来不吃独食,总会等她回来。
那只猫一个人不会睡觉,必须见着师祖才会睡,沈斐亦然。
那只猫只给师祖一个人撸,沈斐也……
朝曦经不住又撸了两把。
沈斐身上任何一个部位对她都是开放的,随便她撸,不过有一个地方藏的很严,死活不给她碰,朝曦陡然伸手去抓,被他眼疾手快握住。
“别乱来。”眼神中含着警告。
朝曦投降,身子一软,趴在他身上,乖巧道,“不乱来了。”
不能再触沈斐的逆鳞,要不然几天撸不到沈斐。
她答应了,沈斐才放手,重新躺回枕头上。
朝曦小心翼翼摸回他的胸膛,瞧这人没有反应,胆子又大了起来,继续撸沈斐。
沈斐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原来她这样做,这人会有轻微反应,现在就像习惯了似的,大大方方任她胡来。
朝曦也不客气,上上下下摸过来,不过瘾干脆手伸进去,沈斐的肌肤弹性温热,丝绸一样,顺滑无比。
满足了,就算他走了又怎样,她已经把这人前后左右一丝不漏尽数看光,早已经赚够了本。
能多在一起一天,就多赚一天,不强求。
朝曦想起什么,几步下床,将自己的喜服也换在身上,跟沈斐一套,都是红色,像一对新婚的夫妻似的,提前体验一把洞房花烛夜,紧紧挤在一个被窝里,还没来得及闹,突然听到屋顶上发出踩踏瓦片的声音。
什么人?
沈斐似乎也听到了,撑起身子吹灭了蜡烛,示意朝曦假装睡觉不要动。
朝曦不笨,登时明白过来,沈斐也不知道外面那人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