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寂静的夜里,这突兀的声音把他稍稍吓了一跳。
他看了眼时间,快12点了,这个点谁会来敲门?
门外的人似乎很心急,铃声刚落,又摁了第二遍。宁延皱起眉,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到门边一探究竟。
眼睛贴上猫眼,看清门廊外的人时,他的心陡然加快,手比脑子更快地拉开了门。
门外,是拉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周奚。
“你怎么……”
他话还没问完,眼前日思夜想的女人就扑了上来,环住他的脖子说:“生日快乐。”
宁延先是一怔,随即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小时候,父母忙着生计,哪里顾得上特地给他过生日,经常是生日都过了好长时间,母亲才恍然想起:“阿延生过了”,以至于他并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早年间,各类品牌、还有一些投资对象总会特地在他生日这天送祝福和礼物,他嫌叨扰,索性让吴应转达大家不过生日,不收礼物。
所以,这一整天,包括他在内,没人记得今天是他36周岁的第一天。
而面前的女人居然千里迢迢从米国赶回来,在他生日的最后十几分钟,笑盈盈地送上一句,“生日快乐。”
宁延凝着她,心里如同被飓风翻卷而过。
“你从青州赶来的?”
他开门时,余光扫到她行李箱上还挂着青州机场的托运封条。
周奚轻轻地嗯了一声,往前一凑,轻吻他的唇,“是不是很开心?”
宁延点头,环住她的腰,将她按进怀里,抵着她的额说:“很开心。”
周奚扬起头,又亲了他一下。
宁延压住心底翻涌的情绪,一手揽着她,一手抓过她的行李箱,将她搂进房间里。
然而,门关上的刹那,他已将她抵在门上狂烈地相吻。
一吻结束,周奚半软着身子靠在他怀里,说:“生日礼物在箱子里,要看吗?”
“晚点再看,先去洗澡。”他托着她的腿,将她抱进浴室。
这个澡洗了快一小时,宁延把彻底软掉的她抱回床上。
跑了大半个地球的周奚累得不行,蜷在他怀里,亲了亲他的下颌,“晚上先一次,明天睡醒再补给你。”
宁延心下觉得又温暖又好笑,低头吻住她的唇,柔声说:“好,先睡觉。”
周奚努了下嘴,算是回吻,然后调整了好姿势,不多会儿就进入梦乡。
听着她略沉的呼吸声,宁延忽然想到了兄弟团们的那些担忧和念叨。
他和周奚这么忙,哪还有时间谈恋爱?
他垂眸瞧着怀里熟睡的女人,嘴角漾起一个幸福而甜蜜的笑来——谁说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