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垃圾线。”
吴应点头,“他能出手是好,但他不出手更好。”
长山背后的利益集团人数众多,即使他们能借赵局迅速抓到出手的人,可谁知道这人到底是真正的编导,还是另一个高级版的滕向阳呢?
所以,比起他出手,吴应更希望他袖手旁观。只有这样,舍不得荣华富贵的滕向阳才会奋力自救,才能亮出更多底牌,才会让他们有机会插进长山早就不看中的废弃老巢,挖出建巢之人。
季郁彤默了一会儿,神色凝重地问,“老大是不是答应了陈老什么?”
和天圣争民生基金是生意,但眼下宁延和KR在做的,远不止是做生意那么简单。
吴应凝着她,镜片后的黑眸很亮,“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约定,也不会去问,我只会一直跟着他,因为,我信他。”
季郁彤对上他坚毅的目光,心脏像是被一束激光打中,又烫又慌。
在略显凌乱的心跳中,她听见自己说,“我信他,更信你。”
吴应眸光暗了暗,视线变得更为灼热。他问:“为什么是更?”
季郁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天知道刚才自己为何要鬼使神差地说了个“更”字,相比于强大的宁延,她反而更信他?
没得到答案的吴应直直地盯着她,催问:“嗯?”
“口误。”季郁彤梗着脖子说,“我想说也信你。”
“是吗?”吴应眼里闪过一点失望之色。可这短促的一抹失望,让季郁彤心口仿佛被一根刺扎了一下。
“其实……”
“晚饭你自己解决,我不吃了,我去给钟总打电话。”吴应打断她的话,转身走回书房。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季郁彤莫名看出了落寞,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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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奚和宁延安全落地北城。
宁延一开机,就看见吴应发来的照片,不由挑了点嘴角,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周奚,“滕向阳拿来威胁我的。”
周奚认真看了下,微微皱起眉,“他想借Zchao来抹黑你?”
滕向阳找人给吴应的正是宁延与Zchao存在利益输送的“罪证”,在这些证据里,既有宁延以个人名义向Zchao创始团队的投资额,又有Zchao首轮融资前每年给宁延的分红数,还有首轮融资过后,宁延虽然全部出让了所持股权,但巧的是,Zchao同步成立了一份匿名信托基金,并每年往信托基金内打钱,数额不多不少正是按照宁延原有股份计算出来的当年的分红金。
当然,让滕向阳认为拿捏住宁延的最关键一条证据是,在这个基金成立的第二年,竟一时大意向宁延本人银行账户转过一笔钱。
“卓卓听了乔柏的玩笑,以为我没钱买好车,然后……”宁延牵住她的手,浅浅一笑,“吴应当时就处理好了,不会留什么影响。”
周奚斜他一眼,她当然能猜到这事儿怕是立即就做了处理,但滕向阳不需要证明宁延最终收没收这笔钱,而是借这一点,引导抹黑他违反职业操守,假公济私,让KR投资了他个人的私产。
在国内,投资人搞私产不在少数,但这种事,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作为业界的TOP和神级大佬,宁延一旦被曝光中饱私囊,哪怕监管最后调查还他清白,怕也要饱受舆论困扰,甚至会被恶意炒作为他一生的职业污点。
投资人最值钱的就是声誉,尤其海外的LP门非常看重这点。
“我看你还是先去找吴应处理这个事。”周奚提议,“我自己回去。”
“不用,吴应有数的。”宁延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说:“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什么事?”周奚问。
“回家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