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是蓉城最有名的商圈,步行街上集聚了来自全球的奢消品牌,一幅幅巨大精美的海报争奇斗艳,努力吸引着来往消费者的眼球。
只不过,宁延发现周奚对这些并无兴趣,始终目不斜视得往出口走,充分践行了不喜欢逛街的话。倒是路过一家奢侈品店时,宁延稍稍驻足看了下橱窗海报。
“你助理他们走了吗?”周奚的声音把他拉回来。
“1点15的飞机。”宁延一个大步上前,再次与她并肩而行。
“和章牧之同一趟航班。”
宁延:“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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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
同一时间,远在蓉城机场的章牧之也发出了同一句感慨。
“是呀,好巧。”季郁彤看着落单的他,故意问,“怎么没看见周总?”
“她还有事要处理。”章牧之瞧了眼沙发上打完招呼后就埋守电脑的吴应,也问:“宁总没跟你们一起?”
“对,他也有事要处理。”季郁彤笑道。
章牧之点点头,正想坐下来同她聊聊之前两家合作项目中遇到的一些问题,电话却来了。拿起一看,是一位圈内好友来电。他向季郁彤礼貌示意,拿起手机去旁边,“喂……”
待他走远,季郁彤一屁股坐在吴应边上,把手伸到他眼前,“来吧,付钱。”
被挡住屏幕的吴应抬起头,扭过脸看她,“第一,我自始至终没同意和你赌;第二,他们都不在,不代表他们在一起。”
季郁彤嗤笑,甩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没等吐槽,旁边电话震动起来。她垂眸一看,发现是正在交往的男友。
不是知道她在出差吗?还打电话?
季郁彤诧异地接起来,巧笑着开口,“干嘛?想我了?”
邻座的吴应深深看了他一眼,啪地合上电脑,再起身走出贵宾室。他去外面转了一大圈,踩着上机时间点回来。进门却见季郁彤仍在打电话,他微微拢了点眉,走回座位旁,冷冰冰地说,“上机了。”
季郁彤看他一眼,反手去拉行李箱,却摸了个空。回头一看,瞧见吴应一手一个箱子,大步流星朝登机口走。
她跟上去,对着电话说,“我们老板昨晚还教育我,没有人会一直赢。哎呀,我们宁总是人,又不是真的神……”
前方吴应脚步微微一滞,扭头瞧了她一眼,并迅速通过她的只言片语推断电话那头早换了人。
季郁彤一路讲到飞机上,最后在起飞前才挂了电话,呵呵两声,“我们没拿到郑国富股权的事已经传遍朋友圈了,刚才好几个人打电话发信息问我,是不是输给了鸿升。”
没等吴应说话,她已吐槽,“这帮人哪里是关心,明明是看热闹、看笑话。”
吴应看着她,认真道,“不是你说的吗,管他们做什么。”
“我管他们干嘛。”季郁彤不以为意地说,“我是在想,接下来董事会,老大会怎么做。”
吴应略怔,语带迟疑,“你担心宁总会……”
话没说完就遭到季郁彤飞来的一个眼刀,“想什么呢?你这个私人助理怎么当的,我看你引咎辞职得了……”
瓦蓝的天空上,季郁彤在声色俱厉教育吴应。
碧空之下的酒店里,宁延和周奚各据客厅和卧室讲着电话。从步行街出来没多久,两人电话微信就没停过,无一例外,全是与昨晚那场对决有关。
此刻,和周奚通话的是齐琪,“姐妹,你爆了,现在整个投行圈都在传你赢了宁神。”
一门之隔,宁延则和乔柏正在说前晚的情况,“她确实技高一筹,我输得心服口服。”
乔柏啧啧两声,“不容易啊,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有人能赢你。”
“有这么夸张吗?”宁延没好气地问。
“有啊!”乔柏说,“你自己回忆下,这些年,谁有本事从你手里抢走生意,还是你基本稳操胜券的情况。”
之所以周奚获胜会在业界引起轩然大波,除了宁延的声名在外,更重要的是,宁延是处在上风位,所以大家才会对逆风翻盘的周奚更倾佩。
当然,也有人揣测,会不会是宁延麻痹大意。
“外面还有人说,宁神这回是太轻敌,才会阴沟翻船。”齐琪嗤笑一声,那些人啊,还是轻看了周奚的能力,才会把她的获胜看成侥幸。
“管他们说什么。我又不是做给谁看,东西到手就行。”
齐琪认同地点头,“确实,有些人就是酸。不过,我倒很想知道,你赢了宁延,他什么反应?”
风吹过纱帘,在记忆库里搜寻一圈的宁延,望着落地玻璃窗外的江景,轻轻笑了下,“好像读大学后,还真没怎么败过。”
“把怎么去掉,你就是没败过。”乔柏纠正。
“如果是,那更好。”宁延喃喃。
“嗯?”乔柏一时没明白。
宁延不解释,也不打算和他深入这个话题,而是说,“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上次推迟的局得再提上日程。”
“下个礼拜行吗?”
“可以。我等你通知。”宁延顿了下,笑着补充,“她那边已经有进展了,我可不能拖她后腿。”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