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糙啊。你个小娼·妇,还不死出来。”
“费二娘,你再胡嘞嘞…”常汐冲出正屋:“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一窝子的男盗女·娼,你还有脸出来见人?”三角眼腰板极硬,冲冲上前叫:“撕烂俺的嘴,你有本事倒是来撕呀?没本事,就赶紧叫你那小娼·妇出来。”
对上这种泼妇,就不能软弱。常汐冲起就上去撕,只在经过云家小爷身边时,被一把拉住了。
“放开我,今天不撕烂她的嘴,我也没脸下去见小姐了。”
“姑姑,你进屋去陪着愈舒,这事我来处理。”云崇青转眼看向那位背着手不吭一声的里长:“你报官还是我着人报官?”
人群里豁牙老妇讽道:“小相公是被狐狸精迷晕了头了,还报官?官老爷可没空管这闲事。”扬手起哄,“濑二和二麻子已经被送去县里医馆了。小娼·妇识相地掏五百两银子了事,没银子就把庄子抵了。”
“是啊是啊,姘头都养上了,五百两银子指缝漏点就有了。”
“瞧小相公这脸这身条,不便宜吧哈哈…”
“你们嘴放干净点,这是我家姑爷,是举人老爷。”常汐臂膀被拉着,挣脱不得,眼里怒火熊熊。
一听说是举人老爷,那里长终于找着自个声了,抬手拱礼:“你…”
“还你家姑爷…”三角眼呛声:“谁不知道小娼·妇心太毒,戕害姐妹,得罪了皇子,被诚黔伯府退婚了。爷娘老子都嫌她臭,把人送来咱这穷乡僻壤,让她受活罪。你家姑爷…你家哪来的姑爷?”呛完就猥琐地看起青年。
“姘头就姘头,娼·妇嘛不就荡吗?”
男女哄然大笑。
云崇青将拿着帖子背在后的右手垂落。见着帖子,里长心一紧,忙回首呵斥:“都把嘴闭上。”
“倒也不必如此疾言厉色。”云崇青微敛双目,对上三角眼妇人:“你在这穷乡僻壤,对京里的事却清楚得很,在下疑惑,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三角眼嗤笑:“俺自然有俺的门路。”靠着小娼·妇的那些污糟事,她最近在屯里可是台面上人。
“是吗?你一个山野村妇在京里还有这般门路,都能够着二皇子、诚黔伯府和温家了?”云崇青勾唇:“且你口述的事,三府都讳莫如深。如此说来,你的门路是真不一般啊!”
里长右眼皮莫名地连连跳,盯着那气度不凡的小伙儿,见他笑,心里直打激灵。
豁牙老妇也嘚瑟,两手叉腰冲常汐叫:“不想睡大牢,就麻溜地收拾东西走人。这庄子不是你们的,是人温家的。小娼·妇…”
“怕不会是敌国奸细吧?”云崇青声幽幽。
场面一下子定住了,没声了。里长两眼大睁,嘴颤颤张开。云崇青看过那些村民愣住的脸,放开常汐,将拿着的帖子递向常河:“去报官。”
“你胡说什么?”三角眼大喝:“俺不是奸细…”
云崇青淡漠道:“朝廷对敌国奸细一向都秉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你跟我说没用,到衙门去跟县令说。县令断不明白,上头还有知州、知府,二十八般酷刑之下,总有能断明白的一天。”
有村民倒吸气,热闹都不敢看了。之前嘚瑟的豁牙老妇,嘴抿紧紧,连往后缩。
“报官抓奸细,快点去,别叫他们跑了。”常汐推她大哥。常河丢下一棍立马就走。里长、村民全慌忙去拦,急道:“俺们不是奸细…俺们都是田里刨食的小民,不是奸细…”
常河却是打定主意要去报官,右手棍乱扫,打着谁是谁,不一会便冲出圈围了。不少村民紧追在后。
里长嫌他们跑得慢,大骂:“两蹄子刚怎么挪得那么欢,快点追,追不上今晚咱全屯就要跟着遭殃。”骂完又回过头,拱手向举人老爷:“您大人大量,且绕过这一回。”
“据我所知这不是第一回了。”云崇青垂首看绕着他脚转的小黑猫:“今日我也不是诬陷,话都是从她们自己嘴里蹦出来的。嚷嚷着不是奸细,那对京中事熟知,总要有个说法吧?”
当然如果他们敢把实情吐出来,他就敢将邵家拖下水。书香门第嘛,最重清贵声名了。不咬下一块肉,愈舒这一年受的罪,又该如何抵消?
“他们眼浅…”
“眼浅?”云崇青抬眼看向腰弯了的里长:“知道如何糟践人最伤,把人往死路上逼;知道诬赖,以此来侵占他人产业,还把京里那点弯弯绕绕理得如此清晰,他们可不眼浅。但不管是不是奸细,我以为只要是刁民…就该治。”三府都讳莫如深。如此说来,你的门路是真不一般啊!”
里长右眼皮莫名地连连跳,盯着那气度不凡的小伙儿,见他笑,心里直打激灵。
豁牙老妇也嘚瑟,两手叉腰冲常汐叫:“不想睡大牢,就麻溜地收拾东西走人。这庄子不是你们的,是人温家的。小娼·妇…”
“怕不会是敌国奸细吧?”云崇青声幽幽。
场面一下子定住了,没声了。里长两眼大睁,嘴颤颤张开。云崇青看过那些村民愣住的脸,放开常汐,将拿着的帖子递向常河:“去报官。”
“你胡说什么?”三角眼大喝:“俺不是奸细…”
云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