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这不行!”李彬道,“胡大人,这哪里敢啊!”
胡惟庸皱眉道:“办大事怎么能小气。多拖一天,后手就多准备一份。”
“那我不成了朱亮祖吗!”李彬道,“他的脑袋可还在番禺城墙上挂着呢,都快晒干啦!胡大人呦,这事儿刚过去,我们别这么,这么……”
李彬有心找个词形容,脑子里却只想到猖狂和嚣张。
胡惟庸没注意他的卡顿,绕着桌子又转了一圈,说道:“听说刘基自废修为,身体已经不如凡人。”
“是。”李彬点点头,用渐渐明白的眼神看向胡惟庸,“你是说……”
“下毒,刺杀!”胡惟庸道,“当然不能杀他,可以杀他家里的仆人,妻妾或者儿女,逼他把奏疏收回去。”
“不不不。”李彬又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他怎么也想不到胡惟庸的心这么狠,但此时又偏偏要依靠他,急得心焦,拿出帕子擦汗,边擦边道,“这不是摆明了凶手吗。”
胡惟庸恨铁不成钢,瞪着李彬道:“这不行那不行,你最好也就是流放了,还想不想做官?”
“流放好啊,流放好。”李彬道,“做不做官无所谓,脑袋保住就行。”
“……行,那就听你的。”胡惟庸道,“回去准备吧,我们两边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