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数错了吧,我们只有四个人!”
张中大为震惊:“什么?我们是四个人?”
他数数的本事可能永远也不会有进步了。
“你们三个,带上我,不是四个吗?”
张中又算了一遍:“你是妖怪,不算人,既然如此,四减一,好,我们是两个人!”
说完,他就笃定地看着赵轻涯,认为这一次绝没有出错。
赵轻涯朗笑出声,觉得今夜的际遇十分有趣:“道长想搭船,本来是可以的,只是在下近日在追查一个妖怪,若是等会儿遇上了,可能会争斗起来,因此还是请道长另寻它法吧!”
“妖怪?”张中来了精神,“那不是事儿!我们要坐!你放心,不管是什么妖怪,贫道都替你捉了。”
赵轻涯也来了精神:“此话当真?”
“自然,你等着,贫道这就叫人来。”
张中撒丫子向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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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梦到了老朱同志。
他梦见明朝已经建国了。老朱同志死活要砍大臣的头,自己也死活拦着不让,两个人争执着,争执着,老朱同志一激动,就在大殿之上把龙椅给拆了,拿着椅子腿开始追着自己打……
小兔崽子,你给咱站住!
“徒弟,徒弟,醒醒!”
朱标一个激灵,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好像棺材里的古董诈了尸,迷糊中还在梦里,用手挡着脸,生怕有棍子砸下来,看清叫他的是张中后,才放下心来,问道:“师父,您有事啊?”
张中把他拉起来,同时拿脚去踢旁边的周颠,呼道:“哎!哎!周疯子,起来,快起来。”
周颠翻了个身接着睡。
朱标这时候明白了什么:“师父,您这是找到船了?”
“对,找到了,咱们坐船去。”
他把朱标叫起来后,到处乱转想找个杯子来给周颠泼水,找了一会儿,才恍然自己发觉可以用法术,于是捏决凭空召来一股清水,拿自己头顶的帽子接着,全部倒在了周颠脸上。
“咳咳咳,咳,呸!呸呸!”
周颠被水一泼,睁开了眼睛,张嘴想说话,结果喝进去一大团水,咳嗽着赶紧坐起来,抹着脸懵道:“这是怎么了?下雨?公子,你有伞……”
张中泼了水就走开了。
朱标收起毯子来放好,回答道:“周先生,师父借到船了,您赶紧起来,我们去搭船。”
“你真的借到了?”周颠惊讶道,“夜间行船的可是多为鬼魅啊!”
张中道:“不碍事,没问题,贫道已经算过了,走就是了。”
橘非为了自己的那一两银子,蹲在一旁添油加醋:“船是有点问题,可是船的主人没问题,性格很不错!”
船有问题?
趁着张中和周颠收拾东西,朱标偷偷问橘非道:“什么叫船有问题?船太破还是太小?”
“不破也不小。”橘非斟酌道,“就是吧,老板,那艘船,它,嗯……会发光。”
真的会发光!
朱标站在幽灵船的面前,第一个反应就是师父真的不靠谱。
不靠谱的人就是不靠谱,很难变得正经,最好永远也别轻易相信他们。
“来,赵兄,你看,这是我的徒弟。”张中介绍道,“这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颠就抢着道:“贫僧是公子的护卫。”
朱标觉得这样的说法有些不妥,但看着刚认识的黑衣男人,担心说辞不一样会徒生事端,也就并没有反驳什么。
“在下赵轻涯,是个江湖人。来吧,请上船!”
赵轻涯抬手请他们上船,率先在前头带路,提起靠在船舷处的木桨,在岸边的石头上一撑,船就慢慢悠悠地离开了原地。
水波漾开很大一圈涟漪。
行至江中时,船果然快了许多,好像装了马达一样的,不用人划也可以走,飞速地前进。
按照这样的速度,他们的行程时间确实可以大大缩短,到达洪都指日可待。
张中的确没有算错,拦船比买船要好。
船好,主人也不差。
朱标认识的江湖人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吴策一个,而且他已经不混江湖了。如果说吴策的武功满足了朱标对功夫的一切幻想,那么赵轻涯的性格,就是满足了朱标对大侠的一切幻想。
从请他们上船,到船自己走起来,最后到坐在船头喝酒,他的一举一动处处都很洒脱。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相逢即是缘,恩怨千里赴的气质,只是看他的动作,都让人觉得舒服。
而这艘船在江面上航行了一段时间后,竟然不再发光了,抛开它可以自己走的这一点,从外表上看,像一只普通的渔船。
船行了一个时辰,赵轻涯的酒喝完了,他将酒葫芦抛在江中,看着它顺流远去,迈步进了船篷里。
张中熬了半夜,上了船后一身激情却还没退去,用芦苇变了根钓鱼竿,坐在船尾巴上钓鱼。说是钓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