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一搁,这样的处理方法还挺朱元璋,再加上对此本就不满意的刘伯温,小明王的日子恐怕会过得比较凄惨。
刘基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来,那是一封信,他把信递给朱标,脸上竟然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他好像已不把洪都的事情当作一件事了,也不把小明王的事当作什么事了,仿佛完全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和朱标的对话上。
朱标接过纸来打开一看,上面只潦草地写了几个大字,是老朱同志的笔迹——听你先生的。
“……啊。”
“这是大帅的意思。”刘伯温道,“本来公子是很难离开应天的,但是大帅这次破例准许了。”
不用说,这准许的原因一定和他有关。
“我留在应天还有事要办,公子明日就可以出发。”
“去哪里?”
“去洪都!”刘伯温道,“公子只要去了洪都,就可以解洪都之围,不仅解洪都之围,还可以在后面的……”
这句话他隐去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不可泄露天机。
但他很快又说了最后一句:“而且还能得到一件意想不到的东西,有了这件东西加上去,公子的扇子也就能成了。”
他把两只手都比了一个数字六,在头上动了动,暗示这是两个角。
龙。
他说的是黑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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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秀英站在马车边,眼睛跟着朱标四处地转。
东西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马秀英并不是个千金大小姐,也不是大家闺秀,她懂得上前线该带点什么,装起来的行李既不多也不少,全都很耐用,而且很实用。
这些东西她都放进了朱标的车里,昨夜她也已经仔细叮嘱了儿子要注意什么,按理说已经没有别的要再说、要再做了,可你叫她怎么能就这样离去?
如果可能的话,她恨不得把自己也装进去。
“标儿,你第一次出远门,又要去战场,要小心、慎重,懂吗?遇事多听听师父的话,不要擅自行动。吃东西吃点好的,不要怕麻烦,不要逞强……”
张中正站在外面等着,师父指的就是他。
他和周颠也要一起去洪都,这似乎是张中、周颠、刘伯温三个人商量好的事情。
朱标捉住橘非的后脖颈,把它硬塞进车里,点头道:“娘,你放心吧。您看我这体格,这本事,怎么着也不会出事的。”
走这么远的路,又是去战场上,带着六出白不方便,正好家里也需要妖守着,朱标索性就打算带上橘非,让狗子留下看门。
它虽然胖了亿点,但好歹是只猫,总能飞檐走壁,而且还会幻术,带着不吃亏,六出白太小了,还不到十岁的年龄带出去实在不够看。
橘非碍于马秀英在这里,不敢口吐人言大声叫喊,只能挣扎着表示拒绝,发出凄厉的喵喵声,但胳膊怎么也拧不过大腿,朱标塞了几下,还是把它塞进了车里,关上车门,然后伸手比了个五。
五枚铜钱?
橘非大喜过望,立刻坐直身体,蹲在车内的座位上舔起脚来,好像刚才强烈反抗的是另一只猫似的。
这样的智商实在堪忧,它也不想一想,马秀英若是没有发现它是妖怪,怎么会不对朱标非要带着一只猫远行而提出疑问呢?
马秀英瞥一眼橘猫,继续担忧道:“到了洪都以后,就等你爹和你会和,然后给娘写信,明白吗?”
“好。”朱标认真地点头。
马秀英叹了口气,弯腰为他整理了衣领,快速转身走了,连头也没有回。
她生怕自己再多留一会儿,就会落泪。
刘伯温这时候也来了,经过通报以后,他直奔后门,衣袖上还沾着墨水,估计是在处理文书的时候,半路放下笔匆忙赶来的。
他将一个小布包给了朱标。
朱标打开向里一看,里面是一把已经做好了的扇子,惊讶地瞪大眼睛:“先生,这是……”
刘基笑道:“这是你的扇子,你拿好。”
“它能用了?”
“已经可以了。”刘基道,“还缺的东西要靠张道长来想办法。”
这意思他有事去不了了,张中是屠龙小队的新成员。
张中在一旁眯着眼睛看,背着手一句话不说,心里却已经开始不舒服。
话里虽然提到了他,但他总觉得刘伯温好像抢了自己的徒弟。
“此去路上一定会走几条水路。水中的妖邪不比陆上少,且水属阴性,多数性格古怪,残忍暴虐,法术要阴狠许多,这点需要注意。”
“是。”
“它们的法术虽然阴狠,但却也因此修为难以寸进,若是遇到了修行高的水妖,就只有三种可能。”
张总眉头一跳,心道这刘伯温竟然还科普起来了,越说越啰嗦,哪来的那么多的话去教别人的徒弟。
“其一,这种水妖作恶多端,夺他人阳气,毁它妖前程。第二种,有什么奇遇,是天地造化。第三,生性善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朱标立刻想到燕雀湖的三个,不,现在是四个水妖,依照它们的情况,显然属于第三种。
说到这个,殿下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