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传统王朝与人类的封建社会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许多妖怪,尤其是虫类,它们的统治者就往往是女妖怪,诸如蜜蜂、蜘蛛、蚂蚁等,狐族的母狐们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也常在族群中占据主导地位。
所以白甜甜做鼠皇的可能性很大,想来也容易被接受。
“大人,我……”
朱标看着它,沉默一会儿才笑了笑:“你识字吗?”
“识字的。”
“好,过几天我送你几本书,希望你能好好看一看。”
白鼠立刻躬身感谢,和朱标道别后返回了刘老须身边。
看它的样子,需要好好消化一番朱标所说的话才行,估摸着回去以后,还会想办法搜寻更多的礼物送来作谢礼。
朱标这边,他刚在白鼠面前凹了一个深沉神秘的领路者一样的人设,心里想的却是回去以后要好好在老爹的书房里翻一翻史书,要是没有的话,还得去宋师家里借。
唐史,谁家里有唐史来着?
事情到这里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如果刘老须没有把金银送给朱标,也许就不能得到来见橘猫的路,可正是因为把金银给了他,才会引起橘猫的怒火。似乎怎么办都会卡进死胡同。
但这步棋好歹也和朱标有关系,最重要的是橘猫肆意打劫的行为危害的全部是应天城中的百姓,他插手这件事,称得上是名正言顺。
总算不至于让他对白鼠的同情显得空洞无用。
一众老鼠休整好,通通被黄修竹领走去做客了,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再次回到鼠国里去过日子,用不着朱标操心。
过程虽然复杂了一些,但总得来说大家都没有吃亏。刘老须,它不用嫁女儿了,还意外收获了黄鼠狼的赏识,同时结识了朱标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同盟。黄修竹在朱标这里刷了存在感,满意的不得了。白甜甜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将来应该会大有一番出息。朱标,不,应该说是老朱同志,白嫖了一大笔的军费,消除了老鼠在治下的危害,很是赚到。
受伤的只不过是罪有应得的小猫咪罢了。
朱标重新登上山峰,又下了山。长孙万贯早就在马边等他了。
橘非被他装在一个麻袋里,只露了一个头出来,脖子上打了一个死死的结,好像恨不得勒死它的那样的紧。
橘猫的耳朵成了飞机耳,贴在脑袋上,软趴趴的,圆头圆脑,十分落魄,好像一个安在麻袋上的球。
“我的钱……我的钱啊……钱……”
长孙万贯正在和它斗嘴:“什么你的钱,那是我的,还有别人的。”
“我凭自己的本事搞到手的钱,凭什么不是我的?”
“哦。那现在你也是我家大人凭本事抓住的,我想把你怎么办,就能把你怎么办。”长孙万贯靠在马上,冷笑一声,对着被系在马鞍上的那一袋子猫不断地放狠话。
“从今天起。你每天要打扫镇妖办事处所有的茅厕,天不亮就必须起床,先把地拖了,然后给花草浇水,把所有人的夜壶倒掉以后,才准——想什么呢,不是准去吃饭,是准去磨豆浆,磨完豆浆以后,把豆渣交给厨房的马大妈,接着再去给拔草做饲料去喂牛……”
长孙万贯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串,清洁工、厨师、小厮、园丁、保姆等的工作,已经被他全部安到了一只猫身上,显然是个很合格的黑心资本家。
“到了晚上,我会去检查你的工作情况,如果干得还不错,准许吃半碗米饭。”
“没有肉和菜。”
“工钱不发。”
“你杀了我吧。”一开始橘猫的表情虽然绝望,但还算得上生动,听到没有工钱这一项,就彻底变得麻木了。
它瞪着眼睛,颤动着胡须,张嘴绝望地看天,从中似乎隐约飘出了什么东西去,像极了失去灵魂的搞笑表情包。
“杀了你?”长孙万贯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也不是不行。但请屠夫的钱你来付。还要再给额外我十两银子的跑腿费。”
橘猫大叫一声:“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劫?我这么好杀,竟然要十两?”
“抢劫?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九两,不能再低了。”
“八两!你看我的皮毛多顺滑,一剥就下来了,这脖颈子,一刀就能毙命,别说找屠夫了,我自.杀都不会费劲儿。八两,不杀就算了。”
“哪有你这样压价的?我去找人来杀你不要成本吗?人家看到是妖怪害怕了怎么办,不得给安抚费?九两!”
“八两!不杀我换一家。”
朱标差点笑出声来,咳嗽一声,示意自己已经回来了。
一人一猫望过去,长孙万贯立刻替他把马牵过来,请他上马。
橘非嘲讽道:“狗腿子。”
朱标抬手制止长孙万贯的下一步行动,打算和它在这里攀谈攀谈。
“你是哪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