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马车是新做的吗?”
皇上气恼的踢了踢脚边掉在地上的车轮子,质问胡子珺。
胡子珺还是望了望天,“那卖家确实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哪儿知道这世上那么多不良商家呢!”
“你你你……”
“皇上皇上,下雪了,快看啊下雪了!”
身后传来皇后的欢呼,皇上望天果然是下雪了。这一下,心就更凉了。他沮丧的伸手摸了摸皇后的头,温柔的说道:“阿盈乖,出门在外的叫皇上容易被人打劫。以后叫老公就行。记得了呀!”
皇后一边伸手接雪花,一边嗯嗯嗯的答应了。这会儿也只有她还能高高兴兴的欣赏风景。
皇上往车头一坐,问胡子珺会不会修马车。胡子珺摇摇头,也坐到车头上去了。
皇上叹了一口气,做好了步行到下一个城镇再换马车的打算。这时,听到来时的路上传来马蹄声。两人齐齐回头去看,只见宽敞的官道上来超大超豪华的马车,而且还不止一辆。
“老胡老胡,听我口令,你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得给老子搞辆马车来。否则,老子这辈子都不准你辞官。”
胡子珺双眼一亮,赶紧跳下马车,做好了磨嘴皮子的准备。等马车一到跟前,就赶紧迎上去拦住了马车。
“小哥小哥,您行行好,帮老汉一个忙可好?”
车把式把车停好,跟在后头的两辆马车也同时停下。车里的人都好奇的掀了车帘子。
“信忠,怎么了?”
车把式回头说道:“二爷,有个老伯拦车,要咱们帮忙。”
打开的车帘子下,二爷霍玿柏探出头来,看到了信忠说的那个拦车的老汉。这老汉倒是穿着不错,像个有钱人。
霍玿柏打量胡子珺时,胡子珺已经认出了他。此时,胡子珺的心里就跟见了亲人似的那般感动。虽然,其实他在桃林城时霍玿柏根本就不认识他。
胡子珺说明了意思,就是想买下他们的一辆马车。当霍玿柏问他要去哪里时,他也没隐瞒。说是带着儿子儿媳常年在外经商,快过年了,要回桃林城老家过年去。
其实,胡子珺心里有底,他断定只要这么说,马车定能借到。
果然,霍玿柏没想那么多,就想着都是桃林城的子民,便很友好的将最后一辆马车上的东西搬到其他两辆马车上,然后大大方方的反空出来的马车认给了老汉和他的儿子儿媳妇儿。
霍玿柏不仅借了马车,而且还分了食物给最后一辆马车的“一家三口”。一连半个月,对这一家三口也是十分照顾。
桃林城外,河边的柳枝上都是积雪,雪也还在飘飘洒洒的下。
皇上挑着车帘子,看着这眼前的冬景,哽咽的说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没想到,十五年后的老子,也有一种征战归来的忧伤之感。”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皇上放下了车帘子,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
“老公,你怎么了?”
“没事!我高兴。阿盈乖,我带你看咱姐去!”他又冲胡子珺吩咐道:“老胡,直接开去南院!”
“得令!我也正要找姓霍的算老账!”
马车顺利进了城,胡子珺等人下了马车便对霍玿柏道谢并就此别过。之后,三人每人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人群穿行。原本是打算好了直接去南院。可是事与愿违。出来乍道的皇后阿盈被街边的葱油饼拴住了脚。
没法呀,皇上宠她。三人只好坐下要了三份葱油饼,三碗豆腐花。可阿盈没吃饱,于是又从隔避摊要了每一人碗云吞面。
这一吃起来,时间就悄悄过去了……
霍玿柏一行人却是直接回到了镇边王府的大门口。不过齐韵茗并没有与马车同去。原来在进城后不久,她向霍玿柏要了一块令牌后就自已下了马车。霍玿柏不放心,但是拗不过她。临分开她让他晚一点来南院找她就行。
霍玿柏心里明白,南院就像她的家一样。她回来了,一定会要回去看看。之所以不跟他一起回,她是不想张扬。毕竟……她是个“死”了两次的人。
十多年过去,南院的后门好像也没什么变化。要说变的,就是两边的小树长得更大了,还有就是守卫的又是一拨年轻人,齐韵茗已经不认识了。
“你是何人,来此做什么?”守卫将她拦下来问话。
她不慌不忙的从袖兜里取出霍玿柏给她的令牌,侍卫接过一看上面刻的字正面是镇边王府,背面是个柏字。
一见令牌,侍卫就是知道是二公子的。但这南院如今非同寻常,也不能轻易就放进去。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姑娘,你虽然有令牌在手。但是还请稍后,待我禀报王爷……”
“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二公子的令牌就这么没用吗?”
侍卫一愣,想到王爷和二公子关系挺好的。权衡之下便放行了。不过他们也不敢大意,悄悄派人去向总管大人禀报去了。
齐韵茗进了王府后,才发府内变化很大,她记得最清楚,以前的镇边王府是没有花的,可现在她看到了眼前明许多花,虽然这个时候不是花季,可是不难看出,南院已经不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