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吃了个闭门羹,陶林林和兄长陶玉金打算先回客栈,先把货销出去。
她也看过了,这个小镇虽然有一个不作为的当地官员,但这里人口还是不少的。药品如果能从这里打开销路,也是一个不错的成绩。
若实在不行,她也想过了,就直接去河坝县。虽然路是远了不少,往来也不太方便,但是药品做的就是天下人的生意,将来或许还会更远。
思及此,她也看开了。在这里成与不成,先去试试再看结果。
她拿着药跑了三家药铺,但奇怪的是,掌柜的都不待见她。话也没听她说完就直接把她们兄妹赶出门。和善一点的用的是滚的,不和善的真接让他们去别处要饭,将他们当成乞丐轰出门。
虽然一开始想过成品药一开始推行不会太容易。但也没想过会如此难。去了三家,被三家掌柜的当成苍蝇蚊子,无情的赶走。
不过,她不死心。拿着药继续走往下一家。中午前,她又走了两家。走这两家的时候她没有开品就推销成品药,而是从讨论药材开始。如此,虽然花费了一翻口舌,但结局都是一样的。那些个掌柜一听她是来卖药的,脸色一变,让他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寨北镇的地界出现。
多次碰壁之后,陶林林也有些灰心了。正好也到了中午,便拉上大哥找了家卖粉的,往摊位上一坐,各点了一碗当地的特色小吃螺蛳粉,先填饱肚子再说。
饭后,陶林林向摊主打听去河坝县的路程,摊主告诉他们现在出发是不行的了,从寨北镇到河坝县至少也得一日的路程。
“小妹,你想去河坝县?”
“有这个打算。主要是这些药不能浪费了。另则,何霸龙那王八蛋肯定守在路上等着抓我们。”
这话刚说完,摊主就吃了一惊。
“小姑娘,你说药,不会是来卖药的吧?我说呢刚才看见你那边的好运堂出来。”
陶林林凄凉一笑,“既然老板听到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的。没错,我就是来卖药的。是我自己制作的一些成品药。”
摊主四下看了一眼,近了陶林林两步,“姑娘,看来你是从外地来的。老汉我跟你说句实话。你呀,还是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吧,塞北镇不会有任何一家药铺会用你的药。”
陶玉金不明,“老板,这是为何?”
“你们有所不知。”摊老板又警惕的四下扫过,这才小了些声音说道:“因为这个镇上所有的药铺都是同一个姓。都姓官。”
“姓官?”陶玉金仍是没反应过来。
陶林林立刻明白了,“老板,是官府的官?”
摊老板朝陶林林竖了大拇指,“小姑娘,通透!”
也因此,陶林林对另一件事情也有了猜测。立刻问道:“老板,照你这意思,莫莫大那猫牙山的山大王也姓官?”
摊老板立刻作了个嘘声的动作,指了指街头方向。陶林林兄妹看过去,看到有三名穿着官府衙差衣服的男人正在向摆摊的小铺子收银子。
“老板,他们每天都来收?”陶玉金问道。
摊老板点点头,声音也更小了,“上午下午各一次。这里的小摊贩每天都养着这些人。敢怒不敢言。要是敢多一句嘴,轻则肢体残疾,重则直接两眼一闭进棺材。唉,这些人根本就不配做人,全是那阴间的厉鬼。”
眼见那三名衙差走的了,陶林林便不再接摊老板的话头。看到摊老板笑着送上约摸四五个铜板,还客气的询问衙差要不要来碗粉。
三名衙差见摊老板爽快,收了钱他们也不必为难,还祝老板发大财,这就向下一个小摊走去。
摊老板熟练的应付,足见这样的事情已经让他麻木,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识。这种表现,是社会的悲哀。
已经知道了这里的“制度”,陶林林就不打算再耗费精力在这里。从小摊离开后就往客栈走。在街上,突然被一个男人撞了一下,那男的匆匆忙忙爬起来,一句话不说又跑了。
陶玉金想要叫住那人,但陶林林将他拉住。在这个到处都姓官的地方,不能瞎惹事。
兄妹俩还没有回到客栈,就又看到一队官府的衙差以奔跑的速度而来。去哪儿就不知道了。兄妹俩决定还是先回客栈安全些。
回到昨晚入住的客栈后,正巧听到有一桌客人正兴奋的聊着事儿,什么什么猫牙山。陶林林停下脚步细细一听,方才知道那队衙差为何此匆忙。
“这位大哥,方才听你们说猫牙山的何霸龙和他那些弟兄全被抓了,可是事实?”
那一桌人看了一眼陶林林兄妹,似乎判断他们不是坏人,便将事情又说了一遍。
“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队人马,一大早直奔猫牙山,三两下就将那几十号山贼一往打尽。更绝的是,没死一个人,全将那些人绑着串在一块儿,说好了要直接送去河坝县交给县太爷。”
陶林林吃惊之余插嘴问话:“哪里来的人马?有何特征吗?”
“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也没什么特征……诶,好像有,那些人功夫特别厉害,不杀人不放血,愣是把那些山贼制得服服帖帖的……”
后面的,陶林林就不用听了。她想过会是霍玿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