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陶林林都忘了天色已晚,而自己晚饭却还没有吃。
她也不记得青华是什么时候走的。只记得,她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关于霍玿延的故事。
那个关于延延的故事……
她不轻易流泪,却是止不住的掉。她不想哭,但是因为爱他,而不由自主的去站在他的位置,去体会,去感受。甚至,在心里也承受了一遍他所受过的所有痛苦。
这些,其实一开始她从不敢奢望青华会事无巨细的告诉她。然而就在这个下午,她发现青华和双生花布铺的老板关系非同一般后,还听到了她们之间所有的对话。也才有了之后,青华的全盘托出。
她问青华,为什么今天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她。青华凄凉一笑,说希望有一个人来分担她心里的那份巨大压力。
实则,这分明就是转嫁痛苦。这会儿,满足了好奇心,也把悲伤填满了心脏。
以往,天黑之前她都会回到城里。第二日才会返回田庄。但今日,她因为害怕面对霍玿延,无意识的就一直耗在佃户堂,天黑了,肚子饿了,整个人才从那个故事中抽出身来。
震惊,震撼,或是不敢置信等等,都无法形容她的心情。她后悔了,就不该有这份好奇心。此刻成了心里的秘密。
带着这样的秘密,她无法面对他。知道他每晚都会来木屋,她打内心里开始逃避。
可逃避也无用。她不回去,不代表某人不会自己寻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
霍玿延站在门外,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才一步踏进门内,“我来看看,你是不是金屋藏汉。若真是,我便来个捉奸拿双。明日就将你浸猪笼。”
“你个小心眼儿,我才不干什么金屋藏汉的事儿呢。就我这貌若天仙,人见人受的模样,怕是世间帅哥哥抢着把我金屋藏娇才对。”
霍玿延往身后看了一眼陶林林,愣愣的盯着她看,把陶林林都看得不自在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弄得像是我红杏出墙,给你戴了绿帽一样。”
霍玿延大步上前来,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看进了她的眼底深处,“至于你干没干红杏出墙的事儿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出来了,你这眼底,心底都藏着事儿。说,你今天的反常究竟是为什么?”
两人对视之际,陶林林在心里想了好几个应对的方案。最终选择了一个最完美的解释。冲着霍玿延就是噗嗤一个戏笑,然后踮起脚尖双手伸手好不容易才勾住他的脖子,便用力往他身上倾上来。
“你笑什么?这个姿势又是想干什么?”
陶林林保持着微笑,“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说人话!”
“沟引你!”
一句直白又露骨的话,一双赤果果渴求的眼神,再加上一个吻送上来。虽如蜻蜓点水般戏弄,却因此更撩拨了男人的心。
这世上的男子,又有谁能拒绝得了这短暂间刺激男性荷尔蒙高升的挑豆?
捧起她的脸,他低头,深深的吻,狠狠的索取。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陶林林整个人都恍惚了。飘飘悠悠的直上云天。
关于那些跟他拼接在一起的故事,她都不希望他知道。
……
春耕之后,霍玿延还是第一次到田庄。由大管事陶林林和房管事亲自陪同他巡视田庄。
分田给佃户,这作法有史以来无先例。虽然他并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但他很是期待这一季的收获会怎么样。再者,他相信陶林林。
房管事总跟在左边,霍玿延总觉得不自在。在这风景如画的的初夏,在这让人心旷神怡的宽阔田野上,他还是觉得陶林林在就是完美。
“老房啊,我觉得那边山脚那片畦地还是可以利用的。你这样,带几个人去看看。看过之后再把信息反馈给陶大管事。”
就这么把房管事打发了。走时房管事一步三回头的,想告诉主子那片畦地石头多不好再开垦。但看到主子坚定的目光,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人直奔那片畦地。
霍玿延的心思陶林林是懵的。她也深有感觉,房管事这只电灯泡太碍眼了呀。
“延延,你这么做就不对了!那片畦地全是石子儿,哪里能种地。”
就看不得某人假正经。霍玿延一伸手就捏住了她的小手,往身侧拉了拉,抬手快速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原来是片石子儿地呀。你说你,明知道不能种地,刚才就应该早点儿提醒我嘛!”
“哎哟,你还赖上我了!小延延,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的?”
霍玿延又一用力,直接把陶林林拉到了怀里!
“小狼……小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质问本世子?”
陶林林委屈的眨了眨眼,“你看看,人家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你这么小器!”
她也手快了一次,准确的捏住了他的鼻子。只不过两人身高有差距,她踮脚时撞上了他。本就站在不过鞋底宽的田埂上,霍玿延脚底一滑,大惊失色之下身子往后仰,结果通的一声,他的一只脚光荣的掉进了水田里。
陶林林还依在他怀里。低头一看,只见红色的夏款新鞭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