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老夫人朝许嬷嬷摆摆手,转目看着青意。
青意急急回道:“老夫人,西院出大事了。大公子发了疯似的追着夫人打,于姨娘阻拦时都被大公子掀到池子里去了还受了伤。这会儿,西院全乱套了。”
老夫人噌的站起身来,一时激动过度立即犯了头昏病,若不是霍玿延手快一把将她扶住,铁定是要摔到地上去了。
“祖母,您怎么样?”
老夫人揉着头,强行要去西院,“我没事,我得去西院看看。江儿他到底又怎么了?”
可是她现在连走路都走不稳,整个人都是晃的。
霍玿延制止她,让青意赶紧去东院禀报给王妃,让王妃过去处理。现下老夫人的状况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她又让青如马上去将大夫请过来。
西院出向来事儿多,这一次能让霍玿江对曾氏大动干戈,必定是曾氏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惹得霍玿江发疯。
老夫人是真的去不了,霍玿延将她扶到床上躺好,老夫人掐着脑袋疼得咬牙皱眉。他知道这是老夫人的老毛病,府中的大夫也一直在给她调理,便从未见有好转。
眼看老夫人在床上疼得难受,偏偏大夫只说是老毛病,束手无策。他突然想到了陶林林。陶林林那么厉害,都能治好他的毒,说不定也有办法给老夫人治。
“许嬷嬷,你照顾好祖母。我去去就回。”
东院那边,王妃一得到消息就放下手中的活儿赶到西院。当时于氏已经被侍卫从荷花池子里拉了上来,一身湿衣都没来得及换,就坐在椅子上给大夫诊治。头顶撞破了血还在流,右手也骨折了。整个人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先询问过于氏的情况,王妃便出门洞天园,里面的哭喊大叫仍未停止。她一进去就看到霍玿江手锋利的瓷片,与曾氏围着花坛打转。
曾氏吓得嗷嗷大叫,霍玿江则是破口大骂,两个人都是一幅疯狂状态。丫鬟们都不敢近身,有几个丫鬟身上已经带伤,一个个站在远处瑟瑟发抖。跟见了鬼似的。
见状,王妃大怒,让侍卫赶紧将霍玿江拉住。可是侍卫不敢上。王妃更是气怒,因为喊话霍玿江也不听,还让所有人都别管,他今天一定要杀了曾氏方肯罢休。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立刻将大公子打昏。出了任何事,我一力承担。”
有了这句话,侍卫才敢再次上前。霍玿江吼叫着谁敢上来就连谁一块儿杀。疯狂如饿虎,挥舞着手里的瓷片儿。
不过,有个侍卫手快,抓住机会用未出鞘的刀击中霍玿江的手腕。这一击受力不小,霍玿江直接痛呼一声,手中的瓷片掉落,紧接着腿上又挨了一记。然后多名侍卫合力终于将他摁在地上。
“曾锦月,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就算是被狠狠的摁在地上,霍玿江也没有忘记瞪着已经吓瘫在地上的曾氏怒骂。这哪还有夫妻之相,分明就是血海深仇的天敌。
“究竟出了什么事?江儿,你为可要这么做?”
院门口,曾氏的两个女儿哭哭啼啼的跑进来,后边追着奶娘。一看到王妃瞪过来的眼,奶娘都吓得腿软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将两位小姐带到东院去。”
曾氏听到女儿的声音,如同绝境中看到生机,立即叫着孩子的名字一边爬起来要抱孩子。那边奶娘也抓不住,两个孩子就跑到母亲身边,母子仨儿抱头痛哭。
王妃皱着眉又不禁心疼。但是孩子的父亲仍旧口口声声要杀掉孩子母亲。这样的场面何甚惨烈啊。她来到曾氏身边,强行拉开了曾氏的手,还示意下人将曾氏摁住。
“祖母,您快救救我娘,不要让我爹杀我娘。”霍岱辛抱着王妃的腿哭求。看样子,她们姐妹从一开始就看到了父亲和母亲起冲突的过程。
“祖母不会让你们的爹伤害你们的娘。那么,你们也要听祖母的话,到祖母屋里去玩儿,让祖母先问问你们的爹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然后,她吩咐手下的丫鬟赶紧把两位小姐带走了。回过头看到仍不肯安静的霍玿江,立刻让一个侍卫去把王爷叫回来,又让侍卫找来绳子,索性把霍玿江给绑了。绑在椅子上不准他再发疯。
至于曾氏,都快吓得真变疯子了。
王妃也猜到了,霍玿江平日里虽然任性枉为,对曾氏也不够疼宠。但他们育有两个女儿,这几年大吵小吵都有。但今日能让霍玿江不顾一切的要杀掉曾氏,必定是曾氏做了一件让他绝对不能原谅的事。
她马上叫来霍玿江和曾氏房里的丫鬟查问,但丫鬟都不知道原因。
“王妃娘娘,大公子不知道怎么的,怒气冲冲的回来,一进房间就抓着夫人狠狠的打了两巴掌,一边怒骂,一边砸了花瓶拿着碎片就要杀掉夫人。奴婢上前将夫人拉开,可是大公见人就动手,却未听到他说过杀夫人的原因。”
丫鬟哭哭啼啼的说了前面的过程。在王妃来之前,霍玿江已经追着曾氏满西院的跑。于氏拦都拦不住还被亲儿子掀到池子里去受了伤。
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让霍玿江连母亲都不顾上,非要杀掉妻子。
“江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