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母子离开镇边王府后,西院于氏的机会就又来了。老夫人虽然聪明,但欠的是算计,和让她知道真相的人。
昨日,霍玿江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到家中,西院心疼得要死。赶紧叫大夫检查。曾氏得知丈夫是被自个儿弟弟打的,就不敢再上前去了。她太知道霍玿江的脾气,必定会牵怒于她与孩子。
于是看着满头包的儿子,计上心来,推开包扎到一半的大夫,拖上儿子就去北院找老夫人。为了儿子她算是一次又一次的豁出去了。
“老夫人,您救救江儿。江儿快被人打死了!”
正在剪花枝的老夫人吓得一个激灵,回头时就看到已经跪在地上母子俩儿。当看孙儿满头满脸的伤时,就更不得了了。
“怎么了这是?江儿,你这伤哪来的?让谁打了这是?”
不等于氏开口,霍玿江就先向老夫人哭诉了。把曾谨洹是如何打他,又说了什么话的经过说给老夫人听。说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把老夫人都给唬住了。
都说成百年巨灾了,老夫人又亲眼所见,还真没有理由不相信。特别于是说了,两家联姻不成,曾家怀恨在心,这就酿成了矛盾。
“曾家这是真不把咱们镇边王府放在眼里了不成?”
“可不是吗,要是他们曾家眼里还有咱们王府,又怎么会对江儿下这么狠的手。明知道江儿是咱们霍家的大公子。外头的生意也都是江儿在管理。这不是有意往咱们霍家人身上置气中嘛。老夫人,咱们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老夫人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说道:“这还真没有天理了,联姻不成,就想着动用武力。王府那么多军士,还怕他曾家不成。”
有了老夫这句话,于氏就放心了。至于老夫人要怎么去实行不重要。因为有王爷拦着。只要她生气了就成。
于氏母子回西院不久,老夫人在去东院的路上,听到府中丫鬟在悄悄的说什么,她把说悄悄话的丫鬟叫来一问,是东院几个留守的。一问之下才知道发生在镇边王府的事。
原来丫鬟们说的是这么一个事。这还是昨天上午发生的,有丫鬟亲眼看到镇边王府来了个道士,皱着眉说西南方向有脏东西,必会祸害西方之主。
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老夫人不用细想就对号入座。这南方向指的必是南院。南院中有谁是祸祸西院的祸祸,除了陶林林也没别人了。至于西院的主,刚才她也清楚看到了,伤得真是不轻。
老夫人不好直接说什么,这事儿闷在了心里。就又从东院打道回北院去了。在她没想出办法时,于氏又来了。说是听丫鬟讲到昨天早上那个道士的事,想来问问老夫人的意思。
她都这么说了,老夫人心里也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只不过庶孙和嫡孙比起来还是要差一截的。她不能说陶林林是祸。
于氏也极力不去触及她的底线,说到后面都哭了,也只能接受全都的事实。不过,在她临走时还是有一句不甘心的话要说。
“老夫人,妾身明白您的担忧。今日就权当妾身糊涂了才来跟您说这事儿。但不管怎么样,江儿也是您的孙子。您就当可怜呆怜他也行,给他出个主意,让他有条活路就行。他绝不会挡世子爷的道儿。”
听于氏这话,老夫人心里就不那么舒服了。将于氏叫住,还非要跟她理论出个一二三四来。只见于氏嘴角窃笑,老夫人留她下来才是她的机会。
“于氏,你这话说得,敢情延儿还成了江儿的克星不成?”
“妾身不敢。妾身也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老夫人喝道。
于氏惊得跪下,给老夫人磕了个头,“老夫人啊,妾身也是走投无路啊。您想想,那陶林林自进门以后,尽惹些破坏他们兄弟团结的事儿。贱身越想越后怕。才不得不相信那道士的话。妾身不为别的,就为了霍家的孩子能够替霍家多多开枝散叶,强大霍家。老夫人,您若也有此意,就请您好好想一想,您帮帮江儿吧。”
老夫人看到于氏越来越认真了,赶紧让身边的人将她扶起来。
“你说你这是做什么,江儿不是没怎么伤着吗?”
于氏一边抹泪一边摇头,“江儿昨晚半夜发烧,到这会儿还没有退。老夫人,江儿哪是不怎么伤。他是怕您老人家担心刚才硬撑着的。可怜江儿,就这么被人欺压着。”
“混账,你这是什么话,莫非你认定是延儿压着他了不成?”
“妾身哪里是这个意思。妾身的意思是,陶林林命在硬了,养护了世子爷,却……却压住了江儿。”
“你……你说你这是……你想干嘛呢??老夫人不耐烦的摆摆手,“我瞧着怕是江儿爱惹事才是真。你这个当娘的可得好好的管着才是。曾家那边别去惹了,省得给王爷添赌,给王府添乱!”
于是怔怔的看老夫人,老夫人朝她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许嬷嬷宽慰老夫人两句,老夫人心里听着,目光看了一眼于氏离开的方向。她向来是知道于氏喜欢弄点动静出来。不过这一次亲眼看到孙儿受伤的情况,她心里就很气愤。
她看向身边的许嬷嬷,问道:“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