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霍玿延才惊觉自己只身在门外。
“喂,陶林林——”
他方才知道自己中了计。陶林林这个坏心眼儿的,她居然把主子往门外赶。
“陶林林,你给我等着!”
屋子里,陶林林抱着双臂打了个激灵,“吓唬谁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想吃我豆腐,你还差了点儿。”
霍玿延确实喝了不小酒,但也只能说有点上头而已,没到醉的程度。他知道陶林林是故意的,故而也不花力气像个泼妇骂街那样去叫门。论叫门,他有绝招。
“小狼狗子,你就说,十棍打屁股的罚,和侍候本世子睡觉,你选谁?”
陶林林愣了愣,冲门外急急地说道:“我什么时候变成狼狗子了?不对,我到底是狼是狗?呸——,我不是狼,更不是狗。”
说完了她又一巴掌拍到额头上,“我跟你计较这个干嘛。”
重点是,他让她选择是受十棍打屁股的罚,还是侍候他睡觉才对。
“你尝尝一个世子爷,怎么老是欺负一个如花似玉的弱女子?我告诉你,作为一个男人,你首先得爱护女性,而不是欺负一个为你操心又侍候你一日三餐吃喝拉撒的人。你得学会爱护她,这才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
他一边呵呵笑,一边用力拍门。
“你抵抗一次我就加十棍子的码。小东西,你现在已经变成二十棍,和侍候本世子睡一觉的选择了。听好了,再闹,本世子就把你吊在湖面上,让几十条大鱼跳起来咬你!”
嘶——
光想象那个惨烈的画面,陶林林就脚底发软。被鱼撕咬的感受她可不想体会。奈何,又不想拉下面子去开门。那混蛋酒徒不是个好东西,万一未经她同意就要对她用强的,那还了得。
“喂,门外的主人。开门这个事可以商量,不过你得答应……”
“三十棍。现在是三十棍和陪本世子爽一晚上的选择了,你决定吧!”
“你你你……”
“四十……”
“口下留棍!”
什么也顾不上了,陶林林嚎丧似的大喊一声,并急忙把大门打开。——本仙医谁也不服,就服世子大大!
此时此刻,就是霍玿延让她喝黄莲水,她也会毫不犹豫一口闷完。
霍玿延满意的笑哼着,一只手扯开了衣领,露出白白的脖子,跟白馒头一样白,惹得陶林林看了好一会儿。而且,就这会儿的男人是最有味道的,举手投足之间霸气侧漏,自信满满,特别是侌笑的脸,就你那半遮半露的一弯月,让人有一种抚在手中的冲动。
陶林林这顿呆发得,霍玿延甚是满意,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初来乍到,老是对着她流口水的少女的纯真。明明,那才是真正的陶林林,有色胆,没色心。
他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尖,稍一用力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炙热的目光对上惊慌的砰砰跳。霍玿延忽然觉得口渴难耐。
相当一部分男人不喜欢送上门来的女人。对霍玿延来说,陶林林就是那个他最想征服,最想攻陷的女人。这种欲擒故纵的方式他用了快一个月,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就算了,还害得他都开始疑神疑鬼,总在想陶林林是不是又在嫌弃他这儿,嫌弃他那儿了?
唉,怎是一个贱字能形容他初情躁动的心。
头昏,头很昏!
他松了手,还后退了一步。然后抬手指向她,笑容里带着几分顽皮,“记得哦,四十,四十棍!”
直到他转身离开,陶林林也没有动一下。
整个南院的灯都已经点亮,又如同白天一样。这还是从那一次陶林林在南院被霍玿江半夜派人来刺杀后,霍玿延做的决定。到现在,南院的人都习惯了,只要天一将黑就全部点上灯。
今日晚了些。他有些自责。
她是那么与众不同,像是长了细长的勾子,无时无刻不牵动他的心。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刚刚虽然逼她做出了选择,但是看到她那不服气的眼神,他就下不去手。有句老话叫强扭的瓜不甜,唯有水到渠成,方能成就人间最美的事。
也正是他莫名的放手离去,那一抹意味深长的背景,留给了陶林林一个不解的扣。她以为今晚必然是要被那什么的了。她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也联想到了交老夫人的差,然而……
“神经病!”
她拍拍手,纠正下巴归位,重新回房关门睡觉。
咦,这枕头怎么回事?
她记得之前那个枕头哪有这么软和。爬起来一看旧枕头已经不见。她抱起新枕头,还挺有份量的。才想起今天从北院回来前青华说送了她一个新枕头。
“对哦,青华怎么会突然要送我枕头呢?”
她再次惦着枕头,比平常用的枕头要重上不少,不过外面挺软和的,手工也相当好,挺不错的咧。心情美了些,盖上被子,早睡早起。
她还真做到了早睡早起,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在院里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以往总是第一个起床的青华在进院时就看到她滑稽的动作。
“陶林林,你又弄什么舞什么呢?”
陶林林动作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