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镇边王府算是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世子爷调戏兄长的妾,导致那个妾直接疯了。罚倒是被罚了三日。
巧的是,陶林林也在当天被侍卫从府外抓回来,当成私自出府来处理,跟她的主子一块儿受罚去了。
没想到三日后出来,凌秋雨疯了,楚儿死了。
介于西院的事,老夫人的意思是别声张,低调点把楚儿埋了。至于疯了的凌秋雨,就关起来吧。对王府来说,这是一件晦气的事。因为再过两天的九月初六这一日,就是王府去曾家下聘的日子。
两日,时间已经很短了。
老夫人和王妃王爷商议了,西院出了这个事太不吉利,这段时间西院的人尽量别出门,省得把晦气带出来。于氏这一次肯定又是又哭又求,但她也感觉到了,老夫人现在再看她的眼神已经明显不同过去那样宽容。
其实这一次只是让霍玿延和陶林林罚了三日,这对他们西院来说太轻太轻。霍玿延调戏兄长的女人这个消息虽然传出去了,但是好像大家并没有那么多的热情来讨论。反而都习惯了世子爷的祸祸花招多样化,早没了新鲜感。
“娘,一次不行,咱们还有二次。就不信曾家还真敢把女儿嫁过来。哼——,就算是嫁过来了,我也有的是手段。”
于氏拍拍儿子的手,“咱们杀不了霍玿延,阻止他和曾玟烟的婚事应该还是可以的。即便是初六下了聘,我们也有时间充足的时间阻止订亲,和成亲。”
“我看不用等那么久。娘,刚才我听说了,曾谨洹要在城中办一次诗会。还来找三弟要了不少经费。您想,三弟满腹诗书铁定是要参加的。既然他会到,那么曾玟烟就一定也会到。咱们可以好好的利用这次机会。”
于氏细细一想,脸上就有了笑容,“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的计划一下。”
……
曾家办诗会的事早已在全城传开。诗会的日子订在初五这一天。曾谨洹打的旗号是为妹妹举办的,因为初五的第二天,初六这个好日子就是镇边王府来曾家下聘的日子。
得知哥哥要为自己办诗会来庆祝婚事,曾玟烟别提有多高兴。初四这一天就去玉珠宝店买了全新的头饰和镯子,还拿出了一次还没有穿过新衣服准备初五这一天好好表现。
曾谨洹找了罗盛昌一块儿跑腿,找人在城中最热闹的地带搭了一处高台,因为第二天就要使用,工人们加班加点也要赶出来。
晚上,霍玿延在酒楼包了一席宴,让曾谨洹和罗盛昌这两个跑腿的一顿好吃好喝。碰巧遇到霍玿柏与他的朋友,索性就坐一桌,人多酒也喝得多,一直到深夜才散去。
霍玿延安排人送喝醉珠罗公子和曾公子回去,回头扶住了喝得差不多了的二哥。
“二哥,你今晚回府吗?”
霍玿柏吐也没吐出来,摇头道:“喝这么多还是回去的好。三弟,你怎么每次都没有醉?”
“那我不得照顾你,是吧?”霍玿延将他二哥扶上马车,马车一路回去王府。进了门就有小厮把霍玿柏扶走了,他自己回了南院。
因为陶林林对他说过,他的余毒未清理完之前最好不要饮酒。所以他也就陪了两三杯,后面的都是想方设法倒掉,这才没怎么醉。但量闻了闻身上还是能闻出来酒味,所以进府后他就直接回了房间。
“世子爷,您回……”
在霍玿延一进门时就听到屋子里的说话声,陶林林正在整理他的桌子。他看了一眼脚步就没敢再往里移。看到陶林林已经变了的脸色,他就预感不好了。
“你喝酒了?”
“那个……”骗是骗不了的,他干脆承认了,“喝了两杯。只有两杯。”
“你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你越喝酒,身体里的毒辣就越不容易排出去,你发作的机率就上升一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怎么就有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吗?你就不能听点话吗,你说我为了你多不容易才找到驱毒的方法。我还跳崖了你知道吗?到头来你三天两头的喝酒,你要是喝坏了你就真的活不过三十了。”
他一直听着,一句话没敢插,自己动手去倒水喝。在心里,他有些享受这被她关心的感觉,虽然确实也有些心虚。
看他一声不吭,陶林林摆正了主仆的位置。想了想叹着气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这样说主子。请世子爷责罚!”
“责什么罚。你要喜欢,以后天天来说都可以。”
仅这一句话,陶林林就泄气了。某些人就是死性不改。况且,她现在没有资格做他的大夫,不过是个婢子而已。
“天色很晚了,世子爷还是早些歇着吧!若无事,奴婢退退了。”
“回来!”他急急拉住她的手,让她留下来的话及时咽了回去,含笑说道:“明天我带你出府玩儿!”
陶林林想到白天听到紫兰说过,明天在桃林城中有诗会。是曾家为了曾玟烟而办的。
“奴婢知道了。请世子爷早些休息!”
他不舍的松手,留恋于指上的温暖。但她还是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睡多久他就感觉到身体不舒服,感觉像是要发作,又服了一颗解毒丸才能安静的入睡。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