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玿延并不是个听话的主子,耐无赖似的不肯下床,顶多就是趴在床沿,一副等着被吃的软糯样子。
“那谁,主子,世子爷,您老能别老往奴婢这儿跑吗?要论哪张床舒服,那肯定是您自个儿的是吧?所以,您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要不奴婢送您回去也行。”
“啧!”霍玿延眯着眼,“你说你,我都送上门儿来了,你要不要就一句话的事,为什么非要往我的热情上泼冷水呢?我都这么随便了,你就能将就一下?”
陶林林捂脸,“爷,您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是吧?您能害点臊吗?您能留点尊严吗?好歹您可是堂堂的世子爷,奴婢就一个低到尘埃里去的小虾米,您何必如此执着呢?”
霍玿延噌的坐起来,把腿往床边一伸,睡袍被掀上去,故意露出一条大长白腿,埋怨的眼神看着陶林林。好似在说……我都这么没底线了,你就真不能就将一下下?
陶林林:你这个主子,还要不要脸了?
“我不管了,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那你别睡我这儿?本少女不习惯男人味!”
“我就睡,有本事你咬我呀!”
“你个无赖!”
“就赖你,死都赖着你。”
一翻争执,两人口水都说干了,但最后的姿势仍然是一个坐在床边悬着长腿甩啊甩,倒是衣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扯开了。
而陶林林,站在离他五步之外双手叉腰,正在往泼妇行列发展。
她想了一下,照这种谈法,人生会越谈越回去。她正想改变谈判计划,霍玿处突然跳下床,上前就逮住她,冲她摇头又叹气,表情十分失望。
“你……这是什么病发作的症状?”
“陶林林,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她双手去抠他的手,但就是抠不开。
“明白你为什么不跟我睡的原因。陶林林,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这样的女人。我是真没有想到哇,整个王府的人都被你欺骗了。你好狠的心呐!”
越听下去陶林林这心里就越是发毛,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欺骗了他们?她可是被房管事硬生生逮进王府的,怎么到头来就成了她才是骗子呢?
“你不能胡说八道,好歹你是个读书人。”
“我说的都是事实。自开春进王府,如今已是九月初。你在南院待了八个月之多。可你从来就没有履行过通房婢子的义务。你老实承认了吧,你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你这个磨镜。”
最后一句话把陶林林成功吓住了。她放弃一切挣扎脑子里唯一想的是,磨镜是个什么意思?
“果然被我说中了。还说自己不是骗子。”看到她傻愣愣的表情,霍玿延就哼笑着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你说中什么了?”陶林林不解的追问,“你要不先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磨镜?”
这回,轮到他吃惊了。她居然不知道什么叫磨镜吗?难道自己猜错了?
“什么叫……磨镜!”
“你真的不知道?”
陶林林双手一摊,“我上哪儿知道去?”
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霍玿延为自己的猜测而感到无聊。看她这个样了的确是不知道什么是磨镜。既然不知道就代表她不是磨镜。所以,话题还是回到这之前吧。
“你别管什么叫磨镜。你现在就只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给我生孩子?”
话题又转了,陶林林有些措手不及。
“说啊,你为什么不想给我生孩子?你不想给我生,你究竟想跟谁生?本世子拥有纯天然的优良基因,你还嫌这儿嫌那儿,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我今天就能让你下个月有惊喜。”
“什么惊喜?”
“嘿嘿,当然是肚子有惊喜!”
“你敢对我用强的!”陶林林生气的又去抠他的手,她就想不明白了,他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她连他一根手指都掰不开。
“那你就对我来强的吧。我不怕,我喜欢刺激,就是在下老子也认了。可以吗?”
陶林林这回是彻底震惊了,为了生孩子,她的主人都自降身价到这个程度了,她要是再不同意,他会不会气得自宫?
“同志,你……呸,主子,您听奴婢说。这个世界其实非常的美好。您真的不用这么想不开。您想想,这天有多大,地就有多大,您老从出生到长这么大估计真没出过远门吧?您这样,别干这些把身体掏空的傻事儿。留着气力和精力,改天,咱们约上三五个好友,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咱看看外面天大地上的世界去。如何?”
霍玿延愣了愣,怎么看陶林林都像是在逃避他生孩子的话题。哎呀,他就想不通了,这天下还有不愿意跟他生孩子的女人?他就偏不信,世子爷一出马,绝不可能有女人可以抵挡他的魅力。
她单手一扯,把松松垮垮的睡袍扯落,然后像拧小鸡一样把陶林林往床上带。吓得陶林林连救命的声音都喊出来了。
“你……”他手指着被扔到床上有些脸红的陶林林,“别说我不给你主动的机会。那是你自己不要。所以,我就不客气了。反正,这孩子今天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