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玿延进入平常总会有下人经过的院子时,他就感觉不太对劲。第一眼看到荷花池边站着的女人时,他就能猜到,他有麻烦了。
他顺势而走,果然套出了西院的陷井。
他和凌秋雨上岸后,一脸愁容的老夫人和震惊又委屈的于氏就走到他们身边,于氏立刻揪住凌秋雨。
“好一个贱婢,竟敢勾引世子爷……”
“夫人饶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世子爷,世子爷……”
于氏假意错愕,放开凌秋雨后看身老夫人。老夫人心中的震惊还没有平静过来,看向孙儿,见他一脸无所谓,正要弹衣服上的水,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延儿,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何必对你大哥的妾动这心思呢?”
霍玿延咳了咳,厌烦这一身湿衣服粘在身上。他现在只想要陶林林给他洗个澡。
老夫人见他不解释,于氏又在等她的话,她哪儿还能说什么,这种事情,只能交由王爷来处理。
五府里一大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而东院里,气氛一直很紧张。霍玿江也很快赶到,看到跪在地上湿漉漉的凌秋雨一直在哭哭啼啼,他蹲下去问候,俨然是一个很护女人的男人。
“秋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相信他们说的,三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公子,你要相信,是世子他……他强迫我。我拼死抵抗但挣不脱,最后掉进了水里,世子爷都没有放过我。公子……”
凌秋雨泣不成声,一副绝望要死的样子,让霍玿江心疼得紧。愤怒的跳起来抢起拳头就冲向霍玿江。霍玿延没有退让,扬手抓住了飞向脸来的手,紧紧的一扣住,不让霍玿江得逞。
四目之间已经是电光火般的恨从心中而来。兄弟之间谁也不肯服输。直到王妃大怒,命侍卫将他们两人拉开来。王妃走到自己儿子身边,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收到了儿子偏头望来的目光。她想要从他眼中得到一个答案,可是这一次儿子似乎刻意不显露。
在她看来,这也是一种讯信。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不管别人在外是如何传他风流又霸王,在她心里儿子一直是个克已宽容的人。这件事情,必是西院刻意安排无疑。
镇边王怒拍案桌,让他们不准再吵。霍玿江求父王给他一个公道。于氏拉回儿子,说他爹一定会公正处理。反正母子俩自个儿给自个儿加戏,丝毫没有恐惧。
从头到尾发生的事情,凌秋雨又一次复述给镇边王听。镇边王转头看向霍玿延,问道:“延儿,你说,凌秋雨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从大家的谈话中,霍玿延才知道跟自己演戏的红衣女人的名字叫凌秋雨。
“回父王的话,孩儿绝对没有要动大哥的女人的意思。是这个女人,他故意的。请父王明察。”
“霍玿延,秋雨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想要她死是不是?”霍玿江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霍玿延怒骂。
一场兄弟大战正在上演。
老夫人看在心里,疼在心上。从情感上她是偏向嫡孙的。但这事儿王爷要如何处置他说了算。更重要的是,她当时的确听到了嫡孙说过的一句话。
“王爷,我也有话说。当时我和老夫人赶到的时候,我和老夫人都亲眼听到世子爷说了一句话。这句话……”
“什么话?快说!”王爷威严的目光扫视过众人,似乎只要有人说一句谎话,他都能知道。
老夫人想阻止于氏,但于氏已经复述了当时在水里霍玿延说的那句话。
“无趣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镇边王是彻底怒了。指着霍玿延让他跪下,霍玿延不敢不听王爷的话,只能恨恨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无奈跪了下去。
老夫人忍不住了,上前说道:“王爷。孩子的事是你管我不插手。但我得说一句话,再过几日就要去曾家下聘礼了,这个婚事是之前就订好了。如果今天这个事情弄大了,恐怕会影响孩子的婚事。你要把握好这个度才是。”
“是啊王爷,延儿就算有错,也不能不顾虑和曾家的婚事。”王妃也及时求情。
镇边王心里的怒火并没有散去,看着一脸不知悔改的嫡子,就搬出了家规。霍家家规,兄弟间不得为了争抢女人而大打出手。若有违者,家法处置。
“延儿,今日这事确实是你错在先。依霍家的家规,你须受十棍,再自己到祠堂跪上三天三夜,祈求老祖宗的原谅。管家,请家法!”
老夫人和王妃同时惊住了。霍家施家法的棍子不是普通的棍子,上面全是突起的疙瘩,那些密密麻麻的个大有的是尖的,打在人身上全部变成一个一个像被针扎过似的伤。霍延延可是霍家的嫡子嫡孙,是堂堂的世子爷。怎么能受这样的罪。
这下,老夫人不管了,“王爷,惩罚孩子的目的不是为了伤害孩子。我相信延儿已经知道错了。请你看在你的老母亲只有一个嫡孙的份上,免去那十棍吧。”
王妃一向跟老夫人一条心,也跪到儿子身边去抱着儿子哀求道:“请王爷开恩。如果王爷非要打,就请打在我身上吧。延儿犯了错,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