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边王府,南院。
霍玿延很晚才吃了点了宵夜,侍候他的是紫绯和澜星澜月。他其实有些不习惯,因为在这之前在他身边的不是青华就是陶林林。
天黑时他在书房里,阿峰走进来递给他一封信,他看到字迹,阿身朝他点点头,他心里就有答案了。
信是从光台寺传来的,说明了他想知道的那件事情。与他做的假设出入不大。只不过这一次于氏和霍玿江都没有自己出手。面是把事情全押在曾氏身上。让曾氏去安排这一切。
“志严的速度还真是快。”
阿峰接话:“就他那慈悲的长相,一肚子的计谋,曾氏又哪会是他的对手。”
霍玿延把信给阿峰看过,两人商量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理。他自己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镇边王一向冷落他,但在大事情上却是支持他,帮助他的。若非如此,那日晚上他和阿峰也不能那么顺利就从东院里把陶林林和三皇子带走。
“爷,会不会是王爷知道我们非救陶林林不可,干脆就予我们方便,再借我们的手把三皇子请出府。如此,他也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三皇子是皇室的人。王府在桃林城称王多年,定然不希望在自己的地盘上有皇室的人出现。”
阿峰这么解释也是有道理的。霍玿延点头赞同。
“不管王爷是在帮我还是在帮他自己,他一定也是希望三皇子尽早离开的。我现在想的是,如何才能让他对霍玿江进行惩罚。这可是我最想看到的。”
这么多年,他从未看到镇边王对霍玿江指责过什么事。就连他私吞掉王府在外众多生意将近一半的收入,镇边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这用现在的身份再去想这些事,他又有些理解镇边王了。明知道嫡子不是嫡子,亲儿子却只能是庶子,这种滋味怕也是不好受的。
“阿峰,你说,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镇边王亲口说出当年的事情吗?”
阿峰尴尬的望向窗外……嗯,好黑哦,今晚又没有月亮。
“爷,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着吧。”
霍玿延偏头看他,知道他也答不出来,就让他下去了。他自己睡不着,看了一会儿书总感觉没有陶林林在哪哪儿都不在状态。索性披上外衣从房间的通道来到陶林林的房间,把蜡烛放到桌上后整个房间都亮了。扫视一圈,发现房间虽然不大,但时时刻刻都整理得很干净,地板也是干干净净的,他时常看到陶林林赤着脚走来走去,她说没有束缚,脚才会自由。
此刻他仍是不禁好笑,想到她时常提到的自由。自由确实很好,就连他这个世子爷都不能算是完全自由的,要不然就不会有人敢给他安排婚事了。
他也脱了鞋子,好在穿着袜子才没觉得那么凉,来到她的梳妆台前,他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想着她每天早晚在这里梳妆,又好笑的做出嫌弃的模样,又爱打粉施胭脂,和那一头短发有什么好打理的。
夜里,小院十分安静。他一直在陶林林的房间里待着,感觉只有这样陶林林才不会跟他作对。看到她用来写字的书桌,他好奇的来到书桌前。桌上摆得整齐的书都是从他的书房搬来,有的是他推荐给她看的,也有两本是她自己找的。
对了,他才想起不知是哪一天陶林林说想看医书,这几日他就去找几本有用的给她看。
这张书桌是带抽屉的,出于好奇他拉开了抽屉,有两个抽屉是空的,只有最下面一个抽屉里塞满了纸
陶林林为什么要用这么多的纸?
他一一取出来,有散的,也有折好有线装订成册子的,其中一本册子画了许多的图形,还配有文字。他仔细辨认后,发现这些图与所标注的地名完全一致。全是王府庄园各个角度的地形图。
她要这些地形图有什么目的?
他翻开另一本小册子,又是震惊又是皱眉,从他所能认出的字来看,他判断是一份计划书。是庄园管理,以及佃户制度的计划书。
“她怎么会……为什么会做这些?”
中秋节前做的计划书,他已经全都批准了。她为什么还要做佃户的制度改变计划书?她究竟是想改变佃户,还是改变王府?可是如果奴隶不做奴隶了,那奴隶又能做什么?
介于很多字他实在看不懂,也只能干好奇。无奈的想着以后要多教她学写字,省得她写这些“我体字”为难他。
不过,那小脑袋能装下这么多东西,还真是不简单。难怪她有胆色冲他嚷嚷要自由,也难怪她敢说她不想跟任何一个女人分享他……不,她原话里用的是男人。
看过这些后,想了一些,他的心情已经是好得不知如何形容。干脆不回房了,反正这里的床也是又大又舒服,还有她的味道。
次日一早,陶林林起床开门,就看到睡在门口的男人。看到他时她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这个叫梁伟的男人跟她来自同一个现代。
梁伟看天色才蒙蒙亮,揉着眼睛问她起那么早干嘛。她一边用手梳理头发,一边回道:“我昨天应该有告诉你我现在的职业是什么吧?”
“你不是说你在王府当丫鬟吗?哪有什么职业!”
陶林林白了他一眼,“丫鬟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