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言不爽,镇边王就下令打死陶林林。王妃说了一句不算求情的话,镇边王就打了回去。
陶林林也怕死,棍子打在肉身上那种痛怕是还没咽气就吓得咽气了。不行的,这种死法她不接受。
“王爷饶命!”在侍卫要上前来抓她的时候,她一个扑腾到了镇边王的脚边,痛哭流涕的抱着他的腿,还没开始说话就又被镇边王甩出去。
两名手拿棍子的侍卫已经抓住了她,将她摁到地上去。她只觉得当初被房管事强行拉来王府冲喜都没这次窝囊。特么的,镇边王不按套路出牌,说打就打。的确是符合了他为王的特质,但是这样的王一点都不亲民好不好?
好在,侍卫的棍子没有马上落到她身上来。在等镇边王下一个命令。
王妃是真的着急了,看向镇边王。镇边王只是摸着茶杯,又没端起来,仍是胜券在握的姿态。
“陶林林,本王不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说清楚,昨晚究竟有没有在临湖居。你可想好了,若有半句假话,你将会立刻死在棍下。”
镇边王字字句句都是威胁。分明是计算好了的,在霍玿延出府以后马上采取行动将她提到跟前,这样无论他如何审如何打,都不会被人扰乱。
陶林林也是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想到霍玿延那个脸红的办法,这下是真没办法了,只能往那方面说。
“奴婢不知道王爷为什么非要让奴婢说昨晚看到罗公子吃鱼。奴婢昨天与世子爷回府后就没再出过门儿,这一点王爷是可以去南院查证的。请王爷不要错杀好人,奴婢没有半句假话。请王爷开恩啊!”
“你说你回来后就没出过府,那你可有证人?”
“世子爷可以为奴婢作证。”
“世子爷不算!”
“那就是青华,青华也知道。”她急急的回答,把青华搬了出来。只要镇边王叫青华来对质,青华不会不帮她。
可是镇边王并没有让青华来对质的意思。
“南院的证人都不算。”
这是要把陶林林往死里逼。逼她不得不说出昨晚在临湖居救人的事实。
“王爷,你这么逼一个丫头做什么?难道你真的就凭别人口中的短发女神医就认定是陶林林?那些人不都说了,那是神。兴许真的就是神,治完人就升天了呢。”
王妃又一次想要制止镇边王问下去。陶林林不知道王妃是不是单纯的想救她一命。这会儿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想别的。
镇边王没接王妃的话,抿了一口茶,“除了南院的人,其他院里只要有人肯为你做证,本王就相信你不是在撒谎。”
陶林林心里直呼要完蛋。绝望之际想到了一个人。兴许可以为她作证。
“奴婢有证人。老夫人可以为奴婢作证。”
王妃也吃惊,这事儿怎么会扯上老夫人?是陶林林病急乱投医,还是真跟老夫人有关系?
“一个月以前,老夫人曾跟奴婢说过,希望奴婢能……努力一点,尽快给世子爷怀个孩子。奴婢一直谨记老夫人的话,不敢大意,也不敢错失机会。昨天与世子爷回来后,奴婢又想到了老夫人的话,刚好又有机会,便……引诱了世子爷,然后……昨天下午奴婢和世子爷就没有离开过房间。后来奴婢昏睡了过去,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在王爷的床上醒来。”
总算是说完了这段“隐情”,陶林林松了一口气,又接着求情,让王爷务必查实,不要轻易就断定她昨晚看到罗公子吃规鱼这事。
一时间镇边王似乎在惦量着要如何判定,王妃轻叹一声,对镇边王说道:“还幸得你问了,否则我都不知道延儿这么喜欢这个丫头。不过……”
她转头看向陶林林,略严厉的责备道:“你也真是的,世子爷昨日劳累,你怎好为了一已之私缠他一个下午。小小一个丫鬟,心机倒是不小。你记住了,若再有下次让我知道了,我定不轻饶你。”
“王妃的话题莫要扯远了。”镇连王起身后背着手,目光仍是冷漠的扫过陶林林。“别以为你把老夫人请出来,本王就会相信你的话。这桃林城中,你是第一次在丢了头发后没有寻死觅活,反而更加开心的女人。而且,根据在场的人描述,当时那人穿的正是南院的衣服。这,你又如何掩饰?”
镇边王这话说得确实有艺术,用词不是解释,而是真接了当的问她如何来掩饰。这是故意的,还是已经肯定那个人就是陶林林无误。
“奴婢不敢掩饰。”这么回答不太对,陶林林及时改口,“不,奴婢不需要掩饰什么。没有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过。不管别人如何说,奴婢就是没有做过。也有可能是那人穿的衣服颜色刚好与南院的衣服颜色相似。这天下之大,太多的巧合。王爷又怎好因为这样就认定是奴婢。”
她还想问问镇边王,她救人也犯法了吗?为什么王府的人在知道她救人以后就都是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难不成一个三皇子就能干掉一个镇边王不成?
镇边王不说话了,王妃也轻声叹息不开口。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陶林林感觉身上突然松了,抓着她的两名侍卫得了王爷的示意退出门外去了。
如此,陶林林才松一口气。不想承认照着霍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