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院里人都僵持不下时,在于氏哭得寻死觅活时,在镇边王终于扶起于氏说不会让江儿有事时,霍玿江就在下人的搀扶下来了。
时间掐得刚好,霍玿延在心里称赞江楚汐办事越来越成熟,回去后决定给她加工钱。他安心的坐回椅子上去,剩下的事就全看霍玿江了。
于氏看到儿子出现时,脸上明显的怔了一下。她是了解儿子的,不可能自己来到这里跟大家说什么,只要自己让镇边王把罪名加到南院头上,一切就算顺利。可是儿子突然出现,她预感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只能装作十分高兴的一跑过去,一把抱住儿子哭,听到了儿子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两个字。
失败!
这一刻她咬紧了牙,极力的克制内心里的愤怒。就算输了,她也不能让自己成为笑话。
霍玿延看到镇边王看向霍玿江的眼神,那种担心和慈爱镇边王从来没有给过他。说起来他们仨儿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只是可怜了王妃。
老夫人让大夫来确认霍玿江是否已经解了毒,得了大夫的肯定,她提出赶紧把事情解决,然后让孙儿早些回去休息。
镇边王摆出一副公平的姿态,让霍玿江把昨晚的事情说一遍,一屋子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昨日傍晚,我在院里和陶林林不小心碰着了,她摔了一跤,让我跟她道歉,我不同意,见她十分另类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同时也起了歹念。我想强行将她带回西院,她拼命抵抗才无意中打到我的脖子,我当时痛得快要昏过去,她也是趁这个机会才跑掉的。”
于氏一巴掌拍到儿子脸上去,一改先前咬死是陶林林害儿子的态度,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还是死性不改就算了,还一口咬定是陶林林要害你。儿啊,你把娘骗得好惨。你让娘如何自处啊?”
“娘,父王,是孩儿错了,孩儿经过这一次已经知道错了,请父王原谅孩儿这一次。请原谅孩儿。孩儿真的知道错了。”
王妃冷漠的看着演戏的母子,严厉的说道:“江儿,你又一次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害了整个王府的人跟着你遭罪。你明明知道陶林林是你祖母亲自挑选给你三弟冲喜的人。可你并没有顾忌这一点就要对你三弟的女人下手。试问,你眼里要还有世子爷这个人吗?”
就这些还不算完,王妃这心里的气可不止这一点。
“你平日里是习惯招蜂引蝶,处处祸害他人。对于你父王和你母亲的管教从未放在心上。这一次还直接对世子爷的女人下手,你这分明就是在挑衅世子,也在挑战镇边王府的规矩。既然你母亲无法再教养你,那就从今日起,由本宫亲自管教你,重新教你做人,教你认识镇边王府的嫡庶规矩。”
老夫人心中惊讶,现在的王妃可真是一点都不柔弱。连镇边王也有些吃惊,更别提于氏了。其实于氏刚才听到儿子说失败时,她就已经有了各种猜测,今日势必会让王妃羞辱了。
按说,王妃说这番话一点都不为过。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被陷害,被庶子踩踏尊严。旁人也无话可说。于氏和霍玿江心里就是有一万个不服,此时此刻也只能向她认错,求她原谅并保证这种事情绝不会再有下次。
于氏一直仰仗的就是镇边王,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镇边王会把王府那么大事交给长子来做。平日里对世子爷并没有多上心。
看到于氏已经把额头磕红了,镇边王亲自将她扶起来。于氏站不直就干脆靠在他身上。霍玿延收了目光,知道霍玿江不会“落到”她母妃手里。他也不想她母妃受那些罪。
最后老夫人出来说话,替西院求了个情,并建议罚西院的例钱。从王镇边王的神情来看,他也会毫无异议。
但这个结果,霍玿延不能接受。
“大哥管理着咱们王府那么多的大事,常年在外抛头露面。如今犯下这等……低级的错误,却只是罚罚例钱这么简单。试问父王,祖母,明儿我若出门,岂不还是要自个儿背这一身的脏水。我可是世子爷。别人可是会说我堂堂世子爷在府中居然连一个庶子都不如。难道我这个世子爷真的只是挂个名而已吗?”
老夫人是没想到这一点,刚才只是想顺个人情而已。这会儿听了,又赶紧改口。
“我是真老了,差点忘了这一茬。王爷,延儿的话你可也得考虑考虑才是。咱们和曾家的联姻可是板上订钉的事儿了。不能含糊处理任何事。”
提到这一层,镇边王又犹豫了。一偏头看到王妃有些冷然的脸,最后只能说道:“既然江儿已经知道错了,那就该给你三弟道歉。将来若再做出这种事情,必定要严惩。”
霍玿江就是再不甘心,他也不敢说不。复生焉汐已经让他惧怕。他必须要挺过这一关,等身子养好了才能做以后的事情。
面和心不和的道了歉,霍玿延从跪在地上的霍玿江身上收回目光,直接起身对镇边王说道:“既然大哥已经知道错了,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我还得向父王向大哥要个保证,从今个儿起,大哥必须保证远离陶林林,孩儿就怕大哥习惯性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延儿。”镇边王瞪了眼,“这个要求太过分了,怎么说陶林林也只是丫鬟而已,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