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边的王的态度很明显。从他一进厅似乎也没打算拖泥带水。将这件事迅速解决才是重点。
不过他说话的态度却是缓和了一些。
“延儿,不过是个下人而已,等认了错领了罚,父王还是会让她回南院。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将来是要承袭爵位的,不要让人看到你的软肋。这也是父王能为你做的。”
“那孩儿就先谢过父王好意了。”他恭敬的行了个礼,抬起头却是眼含笑意,“不过父王可能要想错了,孩儿的女人在自己的府里也会遭到如此受辱的事,害她受伤,爱惊吓。身为她的男人,孩子儿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妥协。还会追究到底。”
“你不过是想看看我会如何处理,不是吗?”
一句话直击霍玿延内心深处。他无法克制的作出了惊讶的表情。在镇边王的炯炯目光之下。
“怎么,被我说中了。那就别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把她交出来。我说过,我不会让她死。”
霍玿延的心里已经被撕开了一个洞,这个洞越来越大,他感觉到了痛,这种痛绞着心太难受。他深觉自己大意了,别看镇边王平时不怎么搭理他,也不爱说话,可是没想到他能洞悉他心里的想法。
过性,他也不装了。
“所以父王其实也能猜到我的目的?”
这次,镇边王眼里的霸道陷去,叹息着坐到位置上端茶水喝。
“父王之所以从小就少跟你接触,不是父王不喜欢你。你是父王唯一的嫡子,有哪个做父亲的会愿意冷落自己的孩子。可是延儿,父王希望你能体谅父王的苦心。你有两个哥哥,在平衡权力和家产的事情上,父王没有选择权,只能在你成为下一任镇边王之前,让你能独立到能够自己面对一切。父王这么说,你是否可以理解了?”
不是这样的。霍玿延在心里否定。因为刚才他明明看到镇边王眼里一闪而过的逃避。究竟有什么让他想要逃避?
可是现在不撕破脸的时候。他已经看到镇边王对霍玿延这件事情的态度。所以,他也得做出选择。
“感谢父王为孩儿所做的这一切。但是孩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也到了父王检验孩儿是否有能力的时候。如果父王同意,孩儿希望这件西院和南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两院的主人来解决。”
“延儿。”镇边王有些苦于无奈,“南院遇袭的事情父王保证一定会查到底。可是陶林林……”
“陶林林是孩儿喜欢的女人。孩儿认为,父王绝不希望孩儿再一次常卧病榻。包括祖母和母妃!所以,陶林林必须平安无事。”
他不妥协于来自镇边王的压力,这一刻为的只有陶林林。
“延儿,你为何如此执拗?”
霍玿延却是恭敬的行了个礼,答非所问:“孩儿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孩儿将来怕是也无力承袭爵位。”
“你在逼我?”
“孩儿不敢。”
“好大的胆子。你认为这样我就会妥协于你吗?”
霍玿处别过头咳了两声,弯腰行了个礼,“孩儿突然觉得身体很不适,还请父王别再逼孩儿,让孩儿先回去休息。”
他侧过身子退向大门,转身就出了门,大步离去。
镇边王却是紧紧握着拳头,有怒而不得发。在霍玿延的身影已经消失后才松开。他一直站在原位,看着那个方向,直到王妃进来,他才收回目光坐下去,手边那杯茶已经凉了。
“王爷,我知道您这些是刻意冷落延儿,目的是为了他能迅速成长。但是在南院遇袭之后,我决定无论如何我会都保护延儿喜欢的一切。你休想用权力来解决这件事情。”
对此,镇边王只是痛心的说一句,慈母多败儿。
王妃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在表明态度后她还是做回了镇边王的妻子,劝解丈夫,给他出主意如何与自己的孩子相处。
在镇边王的眼中,王妃是他的结发之妻,纵是心里有再多的顾虑,他也不能因此就责怪自己的妻子。他们一起从贫穷到富贵,到今天的一方霸主,三四十年相濡以沫,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让他意外的是,他那个时不时就病得卧榻不起的儿子,自从来了个冲喜娘子以后,他整个人就都变了。
但又能如何,也暂时只能长长的叹一口气。拥着妻子安抚她,也安抚自己不安的心。
霍玿延回到南院时,那四具尸体霍阳已经让人都抬走了,只说有了进一步的消息会直接传来南院。霍玿延没有先回自己的房间,直接去了陶林林的小院,进院门时他抬头看了一眼,这小院连个名字都没有,想着等改天有空了给她挂一个名字上去,将来好认门。
江楚汐在院里候着,把他捡到的那个瓶子给了主子,然后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但最后又没敢说,说想睡一觉就跑了。阿峰追上去,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霸占他的床。
霍玿延望着一跑一追的两个人,总感觉空气中有一股春天的味道。
他轻手轻脚进入房间,和衣在陶林林身侧躺下,没感觉到异样,倒是逐渐安下心,闭上眼睡了过去。
次日,当陶林林醒来时,第一感觉是脖子后面好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