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药碗落在桌子上。霍玿延收回手便走向阿峰。
“我今天看了陶林林,你是不是该讲一讲她为什么没受伤的原因。嗯?”
阿峰先是一愣,随后便跪了下去,“属下该死,任凭主人责罚。”
“不。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让你告诉我,当时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为什么她会被逼得去跳崖?”
“跳崖?”这是阿峰从未想到的答案。
“是的。她跳崖了。”
阿峰回忆当时的情况,他保护主人,黑衣人保护陶林林,原是想杀出去,但是他保护不利害主人受伤,黑衣人折回来后陶林林就落单了。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害得陶林林被杀手盯上。
霍玿延也还记得一些,他当时并没有立即昏过去,还看到黑衣人救了自己。所以是了,那时候黑衣人折回来,陶林林才被逼得跳崖求生。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我说陶林林在上桃村养伤。如果万一她当时已经……,你是打算再编一个理由继续骗我,还是给我一把刀,让我杀了你,一命偿一命?”
“属下不敢狡辩,一切都只因爷的身体当时很虚弱,无法承受打击。所以属下才陡胆欺瞒。属下罪该万死。任爷处罚就是。”
霍玿延心里有一股气,但他还是十分理智,这个错也不该由阿峰来背。身为下属,他是尽职尽责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幸好,最后陶林林好好的回来了。
“她还说,她回城的时候本来想回府,可是突然被人袭击,关了起来。直到我们在回府的路上遇到她。”
阿峰抬起头,“爷,您的意思抓她的人一直都在我们附近?是那黑衣女子!”
“没错。”霍玿延伸手示意阿峰起身,“你亲自去查,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那名黑衣女子。或许我想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还有,别伤着她。”
阿峰领了命就走了。心里也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陶林林跳崖了没死?那个悬崖他见过,又高又陡,每天早上崖底浓雾不散。可是陶林林掉下去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一袭红衣的江梦汐落地。他不禁回头看一眼房间,轻叹了一口气。
“爷刚发完脾气……好吧,我都替你把你的那一份担了。”
他偏身走过去,听到江梦汐微笑的说了一声多谢。
他和江楚汐之间,谈不上多熟悉,却似乎又特别信任对方。
江楚汐来到房间,汇报的她这几天的情况,那些杀手她已经找到了。
“跟他们接头的人是霍玿江。”
这是江楚汐带来的最震憾,也是在预料之中的消息。霍玿延的手都握紧成了拳头。这么多年西院时不时来一出,今年以来最为频繁。不难想象西院已经到了非杀他不可的地步。而且会在他成亲之前,绝不会让他成了亲后顺利袭爵。
西院要的是王府所有的一切。
“爷,您看要不要将此事告诉王爷。若是王爷知道,应该会采取一些压制他的手段。”
霍玿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楚汐,这些年我一直让你替我醒的事情其实我也有另一个猜测。我身上的荷包里装的是治花癣的药。可是王爷和王妃却根本不知道我会犯花癣病。”
江楚汐惊讶的张着嘴,“爷,您的意思是……”
“没错。我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我猜测没有错,那么镇边王这十多年来对我的冷落也就解释得通了。还有,最有可能知道一切的也可能是他。”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去问他。因为自他有记忆起,他和镇边王的关系一直都是那么冷淡。他也不想去问,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感觉,他不会说。什么都不会说。
“爷,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下一步,霍玿延也已经想好了。
“你带上复生焉汐的人,把那些杀手全部处理掉。另外,派人时刻注意西院的动静,要让他们再也请不到杀手。”
江楚汐神情松了些,“您的意思是,逼西院的人自己出手?”
“到时候人脏俱获,再看镇边王的反应。”这就是他的目的。能一探镇边王的底。
他已经有了新的方向,黑衣人,镇边王,不管从哪一方出手,都能接近事实的真相。他很期待那一天的来临,能彻底解开那个缠在心里的噩梦。
“还有一个事情,我只放心你去做。”
……
夕阳落下,陶林林终于得霍玿延允许出府。惦着手里的钱袋,陶林林笑了笑,难得霍玿延这次主动给她这几天的加班工钱。她也不会数,估摸着得有四五两这样。
临出府时,她还从南北那里拿走刚刚做好一只烤鸭。那可是一整只,她只肖说霍大世子让她来拿的,然后南北只能干瞪眼,然后又笑眯眯的送她离开院子。
捧着怀中香得让人直流口水的烤鸭,她一路回到城西许二娘家,当时许二娘正在厨房里煮饭,一伙房的烟熏着我,陶林林就只能在门口喊。
许二娘从厨房跑出来,这一看,哎哟喂,这小娘子怎地又瘦了。她正要数落她没吃饭还是怎么的,就先被她怀里的香味吸引了。
“这这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