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林林遭遇了史上最大的冷门一击。
她只咬了一小口的那个蛋已经全进了霍玿延的嘴里。快得她连抢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她愤怒的抓起另一只剥好的蛋,威胁道:“一万两金子。你马上给我写保证书。否则我就把七思吃掉。”
“不能吃。”霍玿延拍着胸口,蛋下腹才感觉冲淡了那股腥味。但他也意识到自己将会被陶林林狠狠的讹一笔。
“除了一万两金子。我还要彻彻底底的离开你们王府。说,成不成交?”
霍玿延顺完气,才皱着眉笑说道:“你就这点出息?一万两金子王府库房里大把。但是你想要彻彻底底的离开王府。那就有点难了。你总不能让你一家人跟着你去逃命吧?我这有个更好的主意,你要不要听?“
陶林林看了一眼手里的蛋,“你说!”
“事成之后,我在桃林城给你置一间两进院的大宅子。让你一家脱离奴籍。往后就凭你这医术,别说一万两黄金,几十万几百万两你都能挣回来。如何?”
咦,这个条件好像更诱惑人!要不要同意?
“你说的是真的?”她仍保持着一分怀疑的态度。毕竟如今的世子还只是具世子,西院住着一群狼,搞不好什么时候对他下黑手。
“君子一言,谁也难追。”
见他十分之肯定,她才不再犹豫,“你好像还欠我两千两银票呢?就当我借给你了。你刚才的条件必须在今年之内给我实现。否则,我让你活不过三十。”
霍玿延抚额,心想这样威胁病人的大夫,应该也不是个好大夫吧?
“行了行了,你把蛋给我拿好。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我堂堂世子爷,跺跺脚就能呼风唤雨,我有必要骗你一个穷佃户?”
陶林林犹豫了片刻,算是妥协了。其实她也知道,就算霍玿延做不到,她也不能真的把辛苦得来的药吃掉。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脱衣服?”
话意陡转,霍玿延往四周扫了一眼,“万一阿峰回来看到咱俩那啥也不好意思吧?不过你要是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陶林林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猛的扬起抓下去,细白的小手指愣是掐不住他的肩。
“你个色胚子这会儿满脑子圈叉。平日里别人上花楼都知道解决生理问题,你上花楼就只知道抠脚。你还好意思在这儿调戏我?嘿,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根本就没有行使男人尊严的权利。我鄙视你!”
嘶的一声,陶林林只觉得眼前肉色晃眼,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我,看到远霍玿延的红色里衣和外衣都挂在了腰上。
事情来得太突然,陶林林莫名的脸色绯红。偏偏霍玿延还要房间逗她,张开双臂朝她微笑道:“来吧,你想动手还是动嘴,或者手和嘴一起动,我奉陪到底。”
“你你你……哎呀,冲动是魔鬼。况且,其实我,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让你脱衣服是有事情要做。”
“那你还等什么,来呀!或者你更喜欢被动?”
说着话,他跨了一步上前来,陶林林紧急叫停,伸手挡了挡脸,总害怕他再这么说下去,她就真的要犯错误了。
“你你你……你就站那儿,不对,你坐下,赶紧,赶紧的。”
霍玿延非但没听,还刻意再上前一步拿掉她的手。“好像,我忽然觉得有点热!”
“哎呀,有点热就对了。这是天荫在你身体里起了作用。你赶紧坐下,我还有活儿要干呢!”
事关生死,霍玿延也不再逗她,听话的坐下。陶林林缓了一口气,先是给他把脉,确认天荫已经发挥作用,便站在他身后找准了穴位,用蛇蛋从耳根处开始一走游走在穴位上。不过片刻,嫩白的蛇蛋上已经乌黑一片。
她皱着眉头,霍玿延又开始叫热,他的头上,身上已经满是汗水。
“你忍着点。控制好你的情绪。这会儿正是你身体里余毒活跃的时候。放在平时,也就是你即将发作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克制。”
“万一我无法控制,又发作呢?”
“不会的。有我在,你放心!”
此刻,他看不到他背上已经是突起的一条一条乌黑的血脉。余毒长年累月,已经快要侵占他全身的血脉。若是他的血脉全部变成黑色,也意味着他的人生走到了尽头。
这也正是他活不过三十的重要原因。
陶林林抽出了匕首,“你忍着点,我需要在你的腰部放毒血。”
听到这句话,霍玿延猛的睁大了眼。此时他突然想到西院送给她的那张字条。
如果她趁这个机会下手……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他神色微收,松开了刚才因为紧张而握紧的拳头,“听到了。你动手吧!”
陶林林举起匕首,对准按住的穴道划下去,顿时乌黑的毒血往外涌。刚才她用七思沿着他背部的血脉滚动,目的就是将余毒吸到表面,为放毒做准备。而最先喝下的天荫,则是一个引子。
霍玿延十分难受。这种痛苦与他每次发作时的痛苦几乎一致。此刻而言更好一些的是他没有满地打滚,没有失去理智。
他强忍着余毒在最活跃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