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林林假装推却,说自己就会些头疼脑热而已。别的都不行。她奇怪的是,霍玿延竟然十分配合的对罗盛昌和曾谨洹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看到两位平时呼风唤雨的大公子变成现在的丑样子,陶林林实在没忍住,别过头去偷笑。
忽然,霍玿延走到她身边,碰了碰她的肩膀。她立即收住笑。但偏头看霍玿延时,某人正冲她冷笑。
看这样子……果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着不多得了。”
听到这话,陶林林才松一口气。只要世子不揭穿,什么事都好办。
“对了,曾公子,罗公子,我想起来我家一人祖传的秘密,专治这种过敏性的肿痛。保证药到病除。”
霍玿延不由得扶额,他预感陶林林这是要趁机捞一把。
“不过,这种药我身上没有。得去外边药店买。而且那几味药也特别贵。可是我……我一个下人,没有那么多的钱!”
曾谨洹和罗盛昌互看一眼,对方的恶心样子实在是让人想味。纷纷从怀里掏银子,每人一锭银元放到了陶林林的手里。
霍玿延在一旁看戏,清楚的看到陶林林的眉梢皱了皱。……这丫头胃口不小。
“是这样的,曾公子,罗公子。这些银子其实还不够买一味药。你们可能不知道,那药真的特别特别贵,所以……”
眼前一闪,两张黑字白纸的银票出现在眼前。
一百两!
“再加上这些的话,应该是够了的。”陶林林假装淡定的收下每人递过来的一百两。合计得两百两的银票,加上这十两银子。她心里的乐开了花,没想到富人的钱这么好赚。
“对了,曾老弟,罗老弟。你们二位放心。本世子亲自去监督这小丫头买药,谅她不敢以次充好。”
陶林林还没有说要走呢,霍玿延比她还要着急,拉着她就走了。身后那两人不会说话,只有目送的份。
等到了院外,霍玿延这便忍不住了,但他霍大世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笑了两声便严肃的批评陶林林,以后不准再这么欺负人。
“是,奴婢知错了。”陶林林也不知道他是几个意思,非要跟她来又是为何?
“不过……”话风一转,霍玿延脸上倒仍是一本正经,“你这傻女人,也不知道多要点银子。你不知道这两个草包每次出不带个万儿八千的都不敢说自己是公子哥儿么。”
陶林林表示不服,“这么说你也是草包之一。来来来,让小丫头瞧瞧,我家主子出门有没有带个万儿八千两。”
她伸手要去扒他衣襟找银票,霍玿延突然不拦他了,任她的手在他怀里摸。一脸的似笑非笑,话里还特别委屈。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猴急。我告诉你,你天天这么吃我豆腐,是要对我负责的,将来我要是找不着媳妇,你就得给本世子暖一辈子的床。”
摸在他怀里的手突然顿住,然后慢慢的抽出来。
“哎呀,今个儿天气真不错,最适合外出买药。趁着没被柿子抓到,我得赶紧溜。”
她陶林林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喂,什么叫没被世子抓到。你主子我不就在这儿吗?”
陶林林已经跑远,一路向后院而去。
从后门出去,要走一小段的小路才能直接到集市。陶林林走过几次自然是熟悉的。霍玿延只能跟着她,没想到她还真把他当不存在,一路中对他的话理都没理,答也没答。最后,霍玿延终于体会到了圣人留下来的那句话的含义。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陶林林说得还真没错,今个儿天气好,风轻云淡,除了有点热别的什么都好。集市上可是热闹,卖什么的都有,一路上都是哟嗬声,甚是繁荣。
摸着鼓了的荷包,陶林林的心情就更美丽了。她还大方的朝世子喊话:“想吃什么开口,今儿我高兴,包你半天。”
说到包这个字。霍玿延第一反应是花楼里自己常说的,那个谁,本世子今日包了。又那个那个谁,本世子包你半个月……
所以,突然被陶林林说要包他半天。他男人的尊严立即就受到了威胁。
他一把抓住陶林林的手,哼了一声说道:“女人,本世子今天心情,包你半日。想要什么随便拿。”
随后,他又补了一句:“本世子哪次出门身上不带个万儿八千两银票!”
这世上有人嫌钱多花不完!
陶林林心想也无须再跟她客气。等治好他的身体,他就是捧着金山银山也换不来三十岁以后的长命百岁。
霍玿延呢,或许是从未逛过街的原因,他无法想像的是自己成了那个提东西的。瞄着身边走过的主仆,哪一个不是下人提东西。他倒好,呵呵,陶林林这是要逆天了。
“嗯,嗯嗯,这个粟子炒得好好吃。来来来,你也尝一个。”
陶林林剥了批二颗炒粟子,取出粟肉伸长手,笑眯眯的递到霍玿延的嘴边。
这一刻,霍玿延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好似有一只找不着家的小兔子在东奔西窜。但是,这种感觉为什么那么让人舒服?
他不由得张开嘴,低下头吃掉了陶林林手里的那颗黄灿灿的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