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银叹了一口气,找了块石坐下来,“外面的人都在传,说世子爷被你迷的神魂颠倒,跟丢了魂似的,很可能是中了邪。你说说,这也是好事?就你这从来不报愁的性子,当初我就应该死也不让房阎王把你带走。”
说着说着,大男人的眼眶都红了。
陶林林挨着二哥坐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二哥,你应该相信,我已经长大了。你们保护不了我一辈子。从我嫁出去那一刻开始,我就得想着法儿的让自己变得强大,自己保护好自己。所以,你真的没有发现我其实变了很多吗?”
陶玉银上下打量着,好像确实变了不少。但在王府就这一点改变有多大用处?这些日子房管事手下那些人都传出花儿来了。害得他们一家人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中。
陶林林也不想让家人太过担心她,还是多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最后要结束这话题时,就问到了二哥的伤
提及自己身上的那些伤,陶玉银摸着胆笑了,“你看我,现在像有伤的人吗?放心吧,我的伤早已经痊愈了,而且脚也没有落下病根。”
他更想说,这条腿能保住,全是因为有她的努力。便好像说了显得太矫情,他就没说出来。
陶林林满意的笑着点了头。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
看到大家都好好的,这一趟回来也算是了却了她的一桩心事。
不远处,阿峰躲在一颗大树后面,静静的注视着陶家,密切关注着陶林林的一举一动。
只不过……
啪一声,他伸手打到脸上,然后捏着一只带血的死蚊子皱了眉头。监视这种差事真不是一般的辛苦。它需要极大的忍耐力,以及承受能力。
在陶家熄灯后不久,他看到陶林林从侧边的窗子翻了出来,怀抱着什么东西。为此,阿峰突然提高警惕,密切的观察四周的动静。
可是,并没有发现异常。陶林林只是将床单铺在地上,然后便躺了下来。除此以外,她自己也没有任何别的举动。
难道所有的怀疑都不能成立?
他十分费解的拧着眉,又打死了额头上的一只蚊子。真是越来越讨厌夏夜!而这一夜,他就是这么熬过来的。当天快天亮时。陶林林醒过来将铺在地上的被单收拾了一下,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就又蹑手蹑脚的从窗子爬回去了。
合着这丫头从窗子爬出来是为了睡觉?
阿峰顶着厚重的黑眼圈瘫坐到地上,彻底崩溃。
天未亮出工,是佃户们的规矩。陶家人也不便外。早早从睡梦中醒过来,扛起干活用的工具,便与整个上桃村的村民一同下地干活。
胡焕光在路过陶家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停下了脚步,用力的吸着空气,似乎有一股子肉香味在飘散。莫非陶林林又买肉回来了?
今日的陶家有些不太寻常啊!
他还想走近去细看,又在脑海中闪过陶林林的那股狠劲儿,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才刚刚萌生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想法,下一刻便熄灭了。
如今的陶家有了那个被世子罩着的冲喜娘子,他胡家人哪还敢得罪。这些日子从房管事那儿领的罪可就不少呢。
等整个村子都安静以后,陶林林这才从陶家出来。将门关好。
走了两步,她又有些不舍得望向身后的陶家,心中感慨万千。这一次离开,下一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她如今是嫁给世子爷冲喜的女人,自然是不能够老往娘家跑,万一被别人撞见的话,不光是她有麻烦,很可能还会连累整个陶家。
在约定的时间,陶林林回到了王府。
此时,霍玿延正在红楼院内练剑。她赶过去侍候时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带。想要去厨房那边端水时,不小心瞄到了霍玿延的上身。
呃……好像有一段时间没看了,肌肉更加发达了呢。
她也是第一此看霍玿延练剑,虽然她不懂得这些功夫,但单看那些招式好像就很厉害的样子。
再加上霍玿延是**着上身练剑,胸口密密麻麻渗出豆大的汗珠,精壮的肌肉看起来是那样的让人垂涎欲滴。
这才是英雄。武林中的绝世高手。比东不败还要东方不败……
一时间陶林林竟然又看的有痴了。脑海里总是幻想一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陶林林进院时,霍玿延就发觉了。他没停下来就是想测一测这不害臊的丫头会有什么反应。看到她嘴角又流口水后,他心中有数。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有意要捉弄她,便一剑朝着陶林林这边刺了过来。
眼睁睁看着剑越来越近。
“啊——”
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后,陶林林狼狈的跌坐于地。惶恐的闭上眼睛,对霍玿延那是一顿责骂:“霍玿延,你这个混蛋,你若是敢伤我一分一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
大笑过后,霍玿延突然感觉全身上下比练剑还要舒畅。
收起手中的剑,他才低下头饶有兴趣的望向跌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咒骂着自己的陶林林。哼笑着颇为鄙视的说着:“没有想到你的胆量竟然如此小……”
葛地,陶林林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