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个贼!”
陶林林举起木棍就往下砸,正对着那颗冒出来的脑袋。却在这时,那个脑袋一昂,一张脸露了出来。
木棍险险挨着那张脸,莫名的有怒意散发,有冷漠铺开。片刻后,惊呆的陶林林将手中的木棍一扔,连连退后五步,扬手指着那人。那人缓缓站直,她的头也只能跟着抬头,直到昂起。
“你你你……”
“你什么你?”霍玿延昂头冷脸,一把抓过她的手,顺势一收将人拉到了身前。低头瞧着胆大妄为的女人,他都无语到不知要如何教训她。
贼?呵呵,谁给她如此大的胆量?
陶林林我我我了半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也真是的,平白无故拆了我的墙,三更半夜闯进我的房。你究竟意欲何为?”
又是墙,又是房的,还挺押韵。但是,别以为她拽拽美文,就能让他心软。
“你是不是早忘了你的身份?”他低下头,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好看的笑容,满满兴致等着和她理论一翻。
若不是因为他提到身份,陶林林还真是一时忘了自己通房丫鬟的身份。
然后,她总算是明白了霍玿延此行的目的。但又不愿意相信。他前两天才余毒发作,这么快就有兴致来她这里?从他的意思里似乎还有那一点儿玩味?
她赶紧摇头掐灭了脑海里浮现的想法,坚决否定霍玿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他一个病壳子,又是花楼常客。无论如何也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想脱裤子的男人。
“呃……那个,你看啊,咱俩这样的姿势也不方便说话。要不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我跟你说,我可是专业的情感大师,你有任何情感上的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怎么样?”
霍玿延哪能猜不到她心里此刻的想法。假意抬头看一旁思索片刻,手却是没有松开。在陶林林等得着急之前,又才回头看她,眯眯笑的说道:“本世子从未有过情感问题。目前只有男人的问题需要解决。所以,月下的风月都是假的,只有床上的风月才是人生乐事。嗯?”
薄透的里衣,关不住美好的身段。美人,霍玿延见得多了,甚至可以说在他眼中世上已经没有真正的美人。
不过,他这些日子也被一个问题缠绕,为什么他会越来越觉得陶林林长得好看。这小脸蛋,大眼睛,小鼻子,软软的耳,细细的脖子,甚至是她不会干活,不会给他梳发的手,他都觉得特别特别看得顺眼。
他好像被这个女孩子身上的一切迷惑了双眼,也迷惑了心。
所以,他特意选在今晚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要验证自己心里的情感。
这些,陶林林是无法从他眼里看得全。或许他总是伪装,隐藏得太好。
没有任何思想准备,陶林林已经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慌乱到忘了要用什么样的方式驱逐这个试图侵犯她的男人。
什么狗屁的通房,在此时此刻都不能作为束缚她的思想的特定因素。她是现代而来的人,拥有现代人一夫一妻,忠诚守诺的思想。通房丫鬟这种存在,也只能在白天挂个名号而已。
“你在拒绝我?”
她敢拒绝他?
霍玿延抓住了她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感受到了她拼死抵抗的决心。但霸道独裁并不是说说而已,他猛的一拉,就将她的小手紧紧抓在了怀中。
“这合欢粉,不就是为了等我而来的吗?为何还要假装清高,拒绝侍候你的主子?”
他是认真的,很认真的质问。或许太过于想要知道自己心里是否真的想要得到这个女人。他的神情变得急促,更有一些些强制侵略的意图。
但陶林林已经被一句合欢粉击碎了心里的防线。
她总算是明白了这合香粉的真正用途。顿时全身像是被泼了一大桶的冰水。想死的心都有了。
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容我解释一下。”她胡乱中抓住了霍玿延的手,欲哭无泪,“我要是告诉你,我其实并不知道这什么粉是用来干嘛的,也不知道你今晚会过来,你信不信?”
下一刻,她从霍玿延的眼神里看出来了答案。
“你再听我解释一下。”她近乎狂乱,索性双手环过他的腰紧紧将他抱住,这样他就动弹不得到,就没有办法再脱她的衣服。
“你这是分明是在勾引我。”
“我才没那个兴致呢。我就是想要告诉你,我……我……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甚至见了你就恶心,我想吐,我恨不得和你老死不相见。”
她顾自朝他吐出所有她能想到的,能恶心到他的用词。想着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他疯狂的行动。
今天晚上的他,实在太反常。也太疯狂。
这种事情,应该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就像她一样,虽然经常会对着他的胸肌流口水。但她并没有因此付诸行动去侵略他。
“那为什么要救我?在你引开那些黑衣人的时候,你分明抱着必死的心。”
“那,不过是本能。是对社会每个公民都抱有的同情心和爱心。仅此而已。”
同情心,受心……
他的心脏重重的颤了一下,接着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