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关门早,不然还真能被他们给冲进来,阮松也跟着进府,他也很紧张,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啊。
林念苦笑连连,即便关上门,也能透过围墙看到外面的火光,害得林念也好紧张,他还不想死呢。
“狗东西,去把梯子搬过来,快点!”他是打算爬到墙上跟外面的陈家人交谈,要是这么躲着,鬼知道陈家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呢!
杨健连忙招呼人一起搬梯子。
“阮大人,待会儿可得麻烦你了啊,你得跟我一起在上面传话,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你也知道我跟陈家的一些渊源。”林念看着身旁的阮松,苦笑着指了指墙头。
阮松能怎么样,只能一口答应。
这时,外面已经传来叫喊声:“爹!!”
“父亲!!”
“族叔!!”
外面的陈家人凄厉呐喊,其中当属陈锦云的喊声最大,最为凄厉激动,最为伤心。
陈承禄从小待她最好,现在却死的这么惨,她能不难受么。
她最先冲上前,紧紧的抓住陈承禄那早已冰凉的手,声泪俱下:“头,头呢……”
她惶恐的大喊:“爹不能没有头,头呢……”
“头呢!!”
她语气愈发着急,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高声嚎哭。
身旁的小辈们纷纷上前劝阻,有人找到了陈承禄的头给带了回来。
陈锦云哭的撕心裂肺,而她二哥陈锦辉,此刻却无言望向父亲,随后,攥紧拳头咬紧牙关,死死的盯着荆南王府大门!
他现在恨不得冲进去,什么都不管不顾,把林念大卸八块!
府内,此刻杨健带着仆人们把竹梯给搬了出来,一共五个,全都摆在墙上。
林念想了想,打算只让阮松和赵今歌随他爬上去,不带杨健了。
因为他清楚,就杨健这个狗东西说两句话,不是用来调解矛盾的而是用来激化矛盾的。
就他这目中无人,见谁都能吆五喝六两声的性子,林念真怕被他给搞砸!
“你们在
林念安排道。
随后他们三人爬上去,微微探头,看着外面聚满了人,众人心里真的发憷。
他们刚出现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俯视外面,确实有点小震撼。
身旁的阮松看着外面的人群,感觉腿肚子都有点发软,人太多了。
外面的陈锦云看到墙上有人探出脑袋,顿时怒喊:“林念,你杀我父亲,你该死!”
瞬间其他人全都死死的盯着墙头上的人,怒目圆睁。
“不是我杀的,你们就没点儿脑子么?人都凉透了,要是我杀的我摆在家门口?有没有搞错啊!”
可在盛怒之下的陈家人又怎么可能会听林念的话。
他们只是想寻找发泄口而已。
甚至都有人要把火把给丢进王府。
林念眼尖的盯着他喊道:“那个谁,你敢丢,现在这个情况咱们谁都不想看见,还是能和平解决的,你们要是真的敢掀翻我家,就等着被陛下问责吧!”
话音刚落,想丢火把的人也向后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气啊。
见他们还对自己抱有敌意,他继续喊道:“你们陈家难道就没有一个头脑清明的人么?赶紧出来啊,你们这么围着我家能解决问题?就你们这么多人出现在京城,再等一炷香让守军过来,你们全都要玩完!你们是要造反么?”
普通的三言两语已经无法劝退他们,林念只好再把永延帝给搬出来。
他这话确实不错,陈家这种聚众行为,还是放在京城,那就是等死,等着被灭。
谁家皇帝允许在京城有人聚集这么多人,这不妥妥的造反?即便不造反给你们扣上造反的帽子,你们又能怎样?
或许是林念的话确实有着提醒作用,一时间,外面的陈家人安静下来。
阮松在林念身旁小声道:“好像真的把他们唬住了。”
“什么唬住啊,这就是实话,我还不想家被他们给冲了呢。”林念低语道。
这群疯狂的人要是真冲家,那还真拦不住。
外面的陈家人看不到府内的情况,实际上,林念门口就已经聚集了三十多个人,有人在前面顶着,有人在后面推,有人拿木板顶,生怕陈家人发起疯来不要命,直直的冲进来。
林念目光收回再次看向外面:“你们赶紧选个管事的来说话啊,愣着干嘛啊?”
他们见林念还敢这么说话,心里的火气那个大啊。
终于,陈家还是有人站了出来。
他走到陈锦云身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道:“带着大哥回家吧,这里有我在。”
“二叔……”
陈锦云泪眼婆娑,二叔继续安慰她,招手让陈锦辉走来,让他来照顾他,随后走到林念的墙
“我是陈家二家主,现在林世子有什么想说的你说,不必在高墙之上兔死狐悲,也不用觉得我们陈家全都是无能之辈,我们也有着我们自己的方式,若知道林世子所言皆假,那就别怪我们陈家不客气!”
陈家二家主是陈承禄的弟弟,名为陈承福。
“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