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去找过张真, 告诉你不是金牡丹。”
鲤鱼精的表情,思央看出她应该在张真那里知道了什么,应该是去找张真时候, 被张真拒绝, 她假扮金牡丹已经够骇人, 关键还不是人, 是个妖怪, 张真哪儿敢留着她在身边, 即便她没有害张真的想法, 正常人对妖怪也是敬而远之。
小怜咬了咬唇, 神情黯淡:“我也知道,瞒不了张公子太久, 我只是想报答他对我的救命之恩。”
龟仙爷爷坐不住:“他救了你,你又救了他, 要说两两抵消的确是牵强, 可是你要报答他, 也不需要时刻跟着他啊。”
小怜低着头不说话, 可意思很明显,还是坚持己见。
思央对龟仙爷爷摆了摆手,让他别这么激动, 她有话要说,小元很有眼色地就把自家爷爷扶着坐到旁边去。
“爷爷你先消消气, 听杜姐姐说啊。”
思央身上和龙王缔结命线, 无论她知道与否,那必定是未来的龙宫王后,龟仙爷爷怎么能不给龙后面子,来的时候就提醒过小怜, 见到她后一定要态度恭敬。
“张真救了你,你又后来救了张真,但他到底是因为你错过科考,导致钱财丢失,他本有状元之才,也因此错失这届的金榜题名,你确实欠他不少,想要报恩也是应该的,不过,你现在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报恩吗?”思央清淡的眸子静静盯着她,想看看她到底如何辩解。
小怜没有辩解,她低头沉默。
这副模样,就是默认。
龟仙爷爷又蹦跶起来,指着小怜道:“现在先不说你要怎么报答那个张真,你快些说说,水府到底怎么样,避水珠怎么会被你带出来,还有,避水珠的神力呢?”
提起这个,小怜瘦弱的肩膀就是一抖,显然提起这个让她更不敢面对。
她先前在河边决定好,就算张真发现自己不是金牡丹,还不是个人,但她还是想要跟在他身边,张真是个善良心软的人,只要她一再坚持,可能不要多久他就会接受,只是她还没找到张真,就遇到了祸事,若非关键时候,龟仙爷爷和小元出现,小怜现在还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抓去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怜哭丧着脸。
事关龙王回归,思央也想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此事说起来,小怜固然有错,到的确还有其他因由。
小怜奉龟仙爷爷命令看守避水珠,守护水府,原本心无旁骛,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她在水府也实在无聊,因为水府封闭,以前还能在深水四处游来游去,现在就只能待在水府这方寸地,是在有些难为她。
这也不是小怜不可忍受的,只是无意中听到好友蚌精说,避水珠是可以破开水府,而且也不会损害到水府中的封印,也不知怎么的,这句话自从听到后,就一直地索饶在小怜心间,行走坐卧都在有意无意中都会想着这件事,后来几乎魔怔。
只是试试而已,她又不会真的拿着避水珠离开水府。
她真的只是想要试一下,不是真的向往人间。
小怜不断地在心中告诉自己,说的最后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些也不重要,结果就是她真的拿着避水珠破开了水府封印,自己出来了,然而等她出来之后才明白,这一切都只是个阴谋诡计。
蚌精早已背叛水府,投靠蛟龙,所谓的那些无意中的话,都是故意说给小怜听的而已,目的就是要骗她拿着避水珠破开水府封印,好让蛟龙成功占领水府,只要水府一被掌控,整个钱塘江水域尽在蛟龙掌控之中。
小怜又惊又怒又后悔。
对外面等候她多时的蛟龙惊惧,对好友蚌精的背叛愤怒,也对自己经不起诱惑,铸成这等大错后悔不迭,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后悔懊恼也无用。
好在也不是毫无对策,龟仙爷爷在临走的时候把避水珠教给她,同时也将使用法决一并教授,其中就有以防万一之法。
龟仙爷爷对于保护水府也很谨慎,告诉小怜,若是万一水府难保,就将对着避水珠施出一段法决,此法决一旦施出,避水珠内的全部神力将会倾泄,将水府彻底包围起来,进不得出不得,唯有龙王可解开,连龟仙爷爷也不能,这是逼不得已之法,因为一旦用出,避水珠这个宝物也算是彻底废了。
小怜也算果断,见机不妙,就使出这段法决,打了蛟龙一个措手不及,她趁机逃出,因为法力耗尽,在一处小河里漂浮被人抓上来差点就当场宰杀,幸好张真上京赶考路过,见之,心生不忍就花钱把她救下来。
可谁知那抓鱼之人见财起歹意,不但抢了他的盘缠,还把他也扔水里,要不是小怜恢复一些,把张真又救上来,怕是他就被淹死,即便如此,他也错过科举考试,倒是引发之后的一系列事情,卷入新科状元被害一案。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小怜可怜巴巴地抹眼泪,对着龟仙爷爷跪下:“龟仙爷爷,是我不好,我不该禁不起诱惑,听信了蚌精的话,要不是我,避水珠也不会成了这样。”
失去神力的避水珠,对于水族来说几乎没什么用处,但是在人间来说,也还是难得一见的宝贝,赠与张真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