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咬着唇瓣抖如筛糠,四周不时有诧异的眼神看着这对奇怪的男人。
“好了好了,出来了。”陆玉锵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这人生得好软,糯糯又有些肉,摸着手感极好,陆玉锵一时居然无法放手,他暗骂自己就是个老畜生,一边艰难推开了牧清。
两人一起走出商场,牧清跑至远处再转身,皱眉,隐约觉得这栋楼有些令人不舒服,他们妖怪对气场较为敏感,觉得不对劲,那自然是有道理的,不过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收了探究的心思后,和陆玉锵将其刚才那个男人。
“他说觉得我很熟悉。”牧清去复述黎光的话,“但是我不认识他,他是捉妖师。”
陆玉锵想起那人也觉得不舒服,莫名其妙的抵触,便说:“那就不要接触了。”
“嗯啊,我好怕他,但是他应该打不过现在的我。”
陆玉锵听罢,虚虚拢了拢牧清的肩膀,将他往自己身上揽,再说:“先回家去。”
自然是先回他在别墅的家,不过陆玉锵驱车到一半时,接到向暖的电话,向暖哭着在那边问:“清清找到了吗?”
陆振东愁得在那边喝闷酒,也同向暖一起问:“找到了就赶紧带回来知道吗。”
陆玉锵说找到了,挂断电话后他下定了决心,跟牧清说:“回去吧,咱们坦白。”
孙子不见了,多出了一个小亲戚,陆玉锵估摸着按照他爸妈的接受程度,大概是比较困难的,不过没有办法,总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
他在前方路口换道,往家中开去,旁边牧清看上去又是激动又是忐忑不安,一双眼波盈盈,靠着后背开始打起坦白腹稿。
“我们根本没有叫你上来。”刘玄通话音刚落,山中忽然起了一团迷雾,袅袅朝他们涌来,这雾像是从地面喷涌而至,又像是漫天而来,瞬间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包裹,雾中不能识物,牧清急忙去捉旁边陆玉锵的手,那手宽厚温热,牧清紧张地同他十指交握,问,“是锵锵吗?”
“是我。”陆玉锵本能地把他往自己身侧带,他虽然是个没有法力的普通人,但这会儿也下意识地去保护身边的人,牧清和他挨得近,几乎同他身贴着身。
刘玄通拉住江晨晨,大喊:“怎么回事,牧清你知道吗?”
“我也不太清楚。”牧清实战经验足,是他们四人当中最暴力的一个,但他书面知识总不扎实,基础的东西一问三不知,这会儿也懵了,“怎么突然会起雾?”
旁边的声音戛然而止,牧清急忙摸过去找刘玄通他们,却发现在短暂的可视范围内,根本摸不到他们的身影,之后前面迷雾渐消,牧清拉着陆玉锵从其中出来,呛了一嘴,缓过去后发现寂寥山林中,只有他和陆玉锵两个人,刘玄通和江晨晨不知所踪。
往后看,迷雾从山脚蔓延至他们身后,只有前方的视线没有被这诡异的东西沾染,陆玉锵猜测道:“应该是想逼着我们往前走,没有退路。”
“你为什么会过来?”牧清问他。
陆玉锵去回忆当时的场景:“今天早上他们过来讨论的时候,我就听见有人说让我跟着一起上山。”他这会儿仔细去琢磨,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不是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声音,跟昨天我听到的歌声很像,然后就在刚才,有人让我上来,草了。”
“唱了什么?”
陆玉锵从一个专业性的角度去评价:“难听。”
他这难听两字话音刚落,身后的迷雾似是突然发了疯,凶狠朝他们涌来,得亏了牧清下意识地挡在陆玉锵的面前,才没有让他被迷雾吞噬,牧清还没有出手,那团雾气便讪讪往后退缩,不多时就下去了三四米,牧清低头看它离开的轨迹,肯定道:“它怕我。”
它指这雾气,也指雾气身后藏匿的妖怪。
雾气不甘心地拱了拱虚渺的身体,朝上窜高了几米,又很快耷拉下来,像是一只被放干了空气的气球,牧清拉着陆玉锵往前走,边走边道:“我们不能下去,就只能沿着路往前走,没关系的。”
牧清停下来看着陆玉锵:“没有关系的锵锵,我会保护你。”
“好。”陆玉锵突然挺想揉他头顶的小碎毛,“回去之后给你买要吃的甜点,还有,牛奶。”
“高钙牛奶。”
“好。”
“嗯!就是不知道刘玄通他们怎么样了。”牧清说起来担心,“早知道也拉着他们了,我还以为他们有捉妖袋,所以没事。”
“会没事吧。”陆玉锵不清楚他们这种捉妖之事,他虚虚拢了拢牧清的身体,安慰了他几句,两人之后沿着雾气给他们打造出来的唯一的一条小道往前走,途经一条山道,雾气逼迫着他们往洞中去。
这山道来得诡异,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牧清跟陆玉锵走进去后,发现其中别有洞天,山顶高约三四米,宽约七八米,长度无法得知,望去一眼看不到尽头,按理说这般长的山洞应该漆黑一片,但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秘术,洞内亮如白昼,两边石壁流光溢彩。
再往前走,突然蹿出来几只巴掌大小的狐狸,或蹲在路中央,大大咧咧地打量着这两位不速之客,或趴着岩条好奇地小心观望,模样十分喜人,牧清忍不住觉得手痒,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