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肚的校长出席致辞,说的都是官腔,譬如希望学生们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能够在我们学院接受到更好更细致的教育,争取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听得都无聊起来,牧清打了个哈欠,他前几天一直沉浸在要过来学习的快乐中无法自拔,兴奋过了头,加之当初是强行化形,所以缺乏充足的睡眠,这会儿便困了,但想着要给校长面子,一直都强撑着眼皮,到后面脑袋便逐渐耷拉了下来,一点一点地落下又抬起。
旁边的陆玉锵见状笑了一声,伸出手掌撑住他的脑门,微微用力,将他往上托,好防止他摔着了。上回爬墙那次令人心惊胆战,回忆起来又觉得啼笑皆非,摔在脑门上的伤好不容易好得七七八八了,还是别再添什么新伤。
牧清彻底闭上眼神,整个人仰头,身子靠着椅子后背,一手抓着陆玉锵的胳膊,一手往后翻,微微张着嘴,他那嘴润着红,大厅中空气流通不畅,又使他的脸色驼红,刘海是撑不住了,在他脑门上翻了天,于是又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怎么看都有些可爱。
陆玉锵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不少人都偷偷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有些是结伴而来的妖怪,女生有,男生也有,对着牧清指指点点,有女孩子捂嘴小声笑,但眼中偏又有些爱慕之情。
陆玉锵觉得心中突然就不是什么滋味,很难描述那种感觉,但令这位太子爷很不爽,牧清不过化形几个月,虽然年纪大,但心智其实不大,多半时候总是有些孩子气,虽然他自己不愿承认这一点,但确实是事实。
不爽的情绪之下,陆玉锵伸手,将牧清的脑袋拨至自己的肩膀,微微侧身,挡住那些来来往往不怀好意的视线,又给他拢了拢垮掉的卫衣,替他把衣摆放正,卫衣买得实在太大了些,当初套好时便见袖口长了一截,但当时商场中只余这一款绿色卫衣,牧清喜欢,也就买了下来。
整理完这一切后,陆玉锵悠闲翘腿,手指微屈,有节奏地敲击着自己的大腿,这是他的惯有动作,暗示着他此时的心情大好,自然是好的,哪里有不好的道理。
岂料又有一只咸猪手,在陆玉锵的余光视线内,小心摸了一把牧清的脑袋,得手后又立即收了回去,陆玉锵迅速转身,见到了一只偷腥成功正在傻笑的宋得明。
虎妖得明生下来时得了一种罕见的病,叫做无毛症,这症状让他化作原型时浑身上下光秃秃的毫无遮拦物,这几年科技发达了,他爸妈带着他去大医院里做了植毛手术,手术还算是顺利,这才重振了东北虎家族的雄风。
但重振归重振,从小无毛的病症让他变得极其自卑,一见毛绒绒的东西便移不开视线,总是忍不住上前偷摸一把,撸秃了为止。这其实也是一种病,叫做撸毛强迫症,医生专门为他发明的词汇,不过这病对生活没有多大的影响,撸毛就当是解压了,所以从来没想过医治。
他虽然被牧清打了几拳心中有气,但一看便又忍不住上手,实在是糟糕透顶。
陆玉锵护住牧清的脑袋,后来又怕宋得明偷袭,干脆抱住牧清,将他埋进怀中,抱的姿势就如同自己的所有物一般,与此同时他转身冲宋得明做嘴型,生气了:“你他娘的在做什么?”
一看就是要打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锵锵:“头发这么好摸吗,那我也想摸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