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部分缺失的,她的元神也是在里头崩溃的,不知道定海神针跟那个让她改变一生的秘境有无关联。
苏饴糖很清楚,灾厄的消失跟她识海内的神针有关系。
神针将攻入识海的血气震碎之后,灾厄直接退去,仿佛要避其锋芒一般。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一时半会儿又摸不到半点儿头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甲板上陆续有剑修醒来,一睁眼就被自己的亲友给拽进了船舱。
云听画醒得最晚,他睁眼后就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接着踩了一脚苏饴糖的手心,说:“刚刚好像有把剑一直在我脑子里吵吵吵。”
领悟了一点儿剑意,云听画既高兴又不高兴。
甜甜以前也是剑修,因为那次意外后,连剑都不愿意碰了,他若是兴冲冲地说自己领悟了剑意,甜甜一定会很难过。
所以这个时候云听画也没提那些,他就有点儿烦刚刚吵个不停的飞剑,怎么就盯上他了,没去找甜甜呢,是因为她还没有走出往日阴霾,所以……
他一定要对甜甜再好一些。
“一天一夜。”白莞笑着说。
他在这里领悟了一天一夜。
他们三个也在这里陪了一天一夜。白莞本来想叫苏饴糖回去休息,她才炼气期,又经历了一次灾厄神魂容易不稳,哪晓得她也不愿离开,就守在了云听画身边。
对于这个儿媳妇,白莞是越看越满意的。
白莞用手指头按云听画的小脑袋,“你领悟剑意没,让娘好好看看?”
云听画: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就是不想让甜甜伤心才转移话题的。
“对啊。”苏饴糖也是眉眼弯弯,她还手肘搁在桌上,右手撑着下巴,那样子看着特别可爱。
被她那么笑盈盈地看着,云听画觉得怪羞涩的,他犹豫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有!一种想摸剑的感觉,但他现在是只鸟,怎么用剑?
结果白莞就从储物法宝里摸出了一根针塞到云听画的翅膀底下,还催促道:“试试。”
苏饴糖:“……”
娘,你够了!
剑无锋芒,却有守护的力量,若是强大起来,必然如山巍峨,如海包容。
“好了好了,我们乖乖真厉害。”白莞继续挠菜鸡头上的呆毛。
云听画:“娘,我不是小孩子了,以后不要叫我乖乖了。”
白莞点头,“好的乖乖。”
被点名的云向南太阳穴青筋一跳,直接说了两个字,“欠揍?”
“是不是还有三天左右就到苍玄界了啊?”云听画视线落到灵舟外的虚空里,在虚空里飞久了,他有点儿想上岸了。
虽说爹娘都是御兽宗的弟子,他从小就知道云家的靠山是御兽宗,但他从来没去过,对那里也心生向往。如今距离越来越近,他心情也越来越急切。
孰料白莞摇了摇头,“时间应该会延长。”
“我估摸着,清音阁的人也快到了。”
云听画:“清音阁?”这什么玩意儿。
灾厄出现过的地方,残留的气息都足以影响生灵的心神。虚空内的灾厄无法封印,只能在它出现后,将沾染过它气息的地方清理净化一遍,免得造成更恶劣的影响。
这艘灵舟都险些被灾厄吞噬,自然不可能直接进入苍玄界,需得经过净化才行。
“灵舟之前撞上了脏东西,得做清洁。”苏饴糖用一句话解释道。
她对清音阁还很熟悉,因为清音阁在原书里占的剧情还不少,里头有个较为重要的配角。
女主原本是御兽宗备受宠爱的小师妹,她有个未婚夫,就是清音阁这一代最杰出的大弟子,本是苍玄界第一天才,年纪轻轻修为就已经是元婴期九层,距离大圆满仅有一步之遥。
他是苍玄界最有希望进入中三天的年轻修士,性格冷漠孤傲。每次出现时脸上都带了一方银色面具,江湖传言是他幼时脸上受过无法恢复的伤。
最让!苏饴糖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乐器是凤首箜篌,金色箜篌上端有一只火凤,弹奏到高·潮处,会引凤鸣相合,曾出现过白鸟朝凤之盛景。
莫名就觉得这个人设特别苏,可惜是个配角,对女主不闻不问,在女主疑似被妖气影响神智判出师门之后,还欲抓她回去关押净化。
在已经写出来的剧情里,他一个元婴期九层的乐修被刚刚突破元婴期的男主越阶打伤后黯然离开,连箜篌上的凤首都被斩断,道心有损也自此跌落神坛。
不知道这次来的人里头,有没有这个清音阁的大师兄?
哦,那是一艘月牙造型的灵舟。
灵舟造型如弯月,甲板上,有十一位修士吹拉弹唱,奏响缥缈仙音。
“天,王怜枝也来了!”白莞看着月牙灵舟眼睛都在发光。
王怜枝就是清音阁那个大师兄,不到百岁,已是元婴九层,一只脚迈进了元婴期大圆满修为。
王怜枝在哪儿,她没看到书中描述的打扮啊,正想着,就看到月牙尖尖儿上出现了更加清越的声音,如潺潺流水般缓缓流淌过来,拭去尘埃,让心湖平滑如镜。
一袭白衣的男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