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足以让驱魔司疲于奔命,更可借调虎离山之计,布下陷阱。
想到这儿,李景珑果断道:“只要不是长安城里的事,先一律不管。”
阿史那琼惊讶道:“原来你们办案都只挑近的啊?!小孩儿被吸脑髓也不管?”
李景珑:“……”
阿泰马上朝阿史那琼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吗?”
众人各自点头,孰料阿泰又教训道:“都穷成这样了,你还不顾大局地顶嘴?!”
李景珑差点被气死,裘永思忙道:“啊!有了!常熟县尉张旭,押礼上长安,慕天颜备厚礼呈贵妃,于长安城中客栈‘九牧春风’失窃……”
“喝多了碰上贼了吧。”李景珑说。
裘永思:“我也觉得。”
“等等!”鸿俊马上来了兴致,问,“是那个张旭么?”
“当然了。”李景珑说,“还有哪个张旭?”
鸿俊:“……”
“‘张旭三杯草圣传’的张旭?!”鸿俊震惊了,李景珑却道:“他总是喝得烂醉,不会理你的,不必管他了。”
阿泰突发奇想,说:“永思,你表哥是不是给他写过诗?替我求幅字,待他百年之后,再拿出去卖……”
裘永思说:“指不定他活得比你长呢。”
话虽如此,李景珑横竖也翻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旧案,兴许是大理寺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报,兴许是贵妃贺寿,万国来朝,妖怪们都离开了长安。来来去去,尽是些京师外收妖闹鬼的消息,便决定先查清长安的案子再说。
莫日根与陆许去找张旭,阿泰与阿史那琼去查大明宫,裘永思则往骊山查一处溪水变红的案子,不片刻李景珑便把人全给打发了,依旧剩下鸿俊。
鸿俊想去一睹传说中的张旭,李景珑却半点不在乎,直到人都走光了,又剩下他俩。
“咱们做什么?”鸿俊忍不住问。
“带你吃民脂民膏去。”李景珑眼中带着笑意。
鸿俊发现只要不在人面前,李景珑便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于是会心笑道:“好。”
“等我写完折子就走。”李景珑又说。
鸿俊就百无聊赖地等着,然而自从明白到自己喜欢上李景珑后,两人独处的时光,似乎也变得不那么无聊了,鸿俊先是看他执笔的手,看他端坐的模样,再看他的侧脸,总有种越看越喜欢的情愫。
初时他只不愿承认,但陆许说得对,内心的感觉,总归要去承认。
他趴在桌上看李景珑写字,李景珑那手字写得很漂亮,这是鸿俊一直都崇拜的。
“我的字写得好看不?”李景珑注意到鸿俊的眼神,便问道。
鸿俊“嗯”了声,李景珑又问:“比之张旭如何?”
“差天对地吧。”鸿俊倒是很实诚。
李景珑只忍不住想拿笔去画他的脸,仿佛整得鸿俊大叫,便有种莫名的动心之情,正在这一动念之间,外头却来了名武官。
“李长史。”武官道,“太子殿下有请。”
“请稍候片刻。”李景珑答道,“我去换身衣服。”
“现在就走。”武官态度竟是十分强硬,李景珑沉吟片刻,便披上外袍,匆匆出来。出得院外,鸿俊朝鲤鱼妖吩咐,让它留着看家,便与李景珑上了马车,一路来到兴庆宫内。
那武官沿途不多言语,李景珑观察片刻,眉头便微微拧着,鸿俊知道他又在盘算着什么事,便不去打扰他,只不住翻来覆去地想,长安的景色真好,只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多少次秋去春来。
绕过兴庆宫正殿时,李景珑忽见一名婢女眼熟,马上朝鸿俊说:“你让她把这折子递到贵妃面前去。”
李景珑不说,鸿俊只认不出,告罪下了车,追上那婢女,两人打了个照面,婢女便笑道:“孔大人?”
鸿俊还没认出是谁,将奏折交予她,请她转交,那婢女便笑着点头,又朝鸿俊一施礼,盈盈离开。
“你怎么知道她认识我?”鸿俊好奇问。
“那天贵妃来驱魔司。”李景珑说,“她便跟在后头。从金花落出来后,贵妃与你夜谈那会儿,马车前就是她在伺候。”
鸿俊还不知那折子是何意,两人便进了东宫。
“李景珑,驱魔司就这么忙?我不传你,你就不来了?”
李亨今日明显的脸色不善,一向温文尔雅的他能摆出这脸色,已是有点发怒了。
“本来今日也想求见殿下。”李景珑先朝李亨行礼,答道,“只是有些事尚未想得太清楚,便耽搁了些时候。”
东宫中,李亨身旁坐着数名幕僚,背后尽是屏风,此时幕僚们都退了下去,面前案上一字排开,乃是四封文书,一封来自哥舒翰,一封来自沙洲太守贾洲、一封是李景珑自己的信,最后一封,乃是门下省签发给兵部的弹劾状。
“自己看。”李亨劈手就将文书一起兜头盖面地全部扔到了李景珑身上。
鸿俊刚要开口,却被李景珑以眼神制止,不仅没有民脂民膏吃,还要挨骂,鸿俊当即火气上来。
“派你往河西查案。”李亨道,“我让你调动哥舒翰的军队了?”
李景珑看了眼军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