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前朝最鼎盛时期听说织工有数十万人之多。”
内务府不但给她做了新衣裳也用大红的花缎做了小公主的襁褓。蓁蓁换上衣服便抱着女儿出去见客。她这一胎生得极顺,月子里调养得又好,这一出月子人气色好极了。而小公主在月子里也长开不少,生得是粉雕玉琢漂亮极了,任谁见了都忍不住要夸一句,阿宝更是像得了个新玩具似的,新鲜得不得了,围着盈盈转悠个不停。一会儿问一句:“妹妹怎么总睡觉。”一会儿又问一句:“妹妹什么时候醒。”
她见盈盈雪白的脸颊和她平日吃的白面馍馍似的,忍不住伸手想要捏一捏,幸得乳母看得严实,忙拦住了直呼“捏不得捏不得”。
蓁蓁也轻柔地教她:“阿宝乖,不能捏妹妹的脸,她会痛的。”她俯身瞧了瞧睡在摇篮里逃过一劫的盈盈,看一看她是否有被惊醒。阿宝愣愣得在一旁看着,忽然说:“额娘,抱抱。”
惠妃在一旁笑了,“阿宝这是在撒娇呢。”
蓁蓁把阿宝抱自己膝盖上,亲了亲她的脸颊。女儿年幼也许是说不出来,她却是懂的,博起出生那会儿阿玛额娘一家子人都围着他转悠,她那时已经大了懂事了心里虽然明白弟弟小是需要照顾,可还是忍不住难过得很,好像突然间阿玛额娘不再爱她了。
“阿宝乖,额娘最疼阿宝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时地摸一摸阿宝的头发,捏一捏她的小手,阿宝果然马上就恢复常态了。
阿宝的乳母此时锦上添花地夸上一句:“到底还是娘娘有法子,小主子除了皇太后可就听您的了。”
惠妃笑道:“这你们可就不懂了,这孩子啊总觉得有了弟弟妹妹爹娘这心就偏向他们了给自己的爱就少了,其实咱们做娘的眼里哪个孩子不是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哪个都是爱如珍宝的。”
一群人自然都纷纷称是。
张玉柱捧了戏单来请蓁蓁点戏。蓁蓁拿起戏单看了看又放下了,“我于这些都不怎么懂,还是佟姐姐来点吧。”
她抬了抬眼,示意张玉柱把戏单端给皇贵妃看。佟佳氏掩口笑说:“今儿是给小公主庆贺满月,这戏班说来都是为你请的,我要来点岂不是喧宾夺主了?不成不成。”
蓁蓁为难地说:“可我不常听,也不知道哪一出戏好……”
佟佳氏道:“何不把把班主请来,一问就知道了。”
她说的也有理,蓁蓁正要让张玉柱去把班主叫来,一时说御驾到了,众妃跟在佟佳氏身后一起迎驾。皇帝一瞧这戏台上还空空荡荡的笑说:“朕还以为迟了,没想你们这还没开始哪。”
佟佳氏颇有些微词地道:“皇上怎么这会儿才来?臣妾和德妹妹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皇帝道:“有事同明珠他们几个商量,没想颇费了些时间。”
佟佳氏问:“是何事让皇上这样费神?”
皇帝眉头微拧,淡淡地道:“没什么。”
佟佳氏是个识时务的,一见皇帝这般神色便不问下去了。
蓁蓁此时从乳母怀里抱过女儿,走至皇帝跟前冉冉一福,“臣妾给皇上请安,公主给皇上请安。”
皇帝扶起她,从腰上系着的荷包里摸出一块金锁片套上小女儿的脖子。“朕的盈盈可要长命百岁哪。”
蓁蓁柔声接了一句:“有了皇上的赐福公主定会长命百岁的。”
她这一胎保养得好极了,出了月子气色极好,隔了一个月再见反倒觉得比生孩子之前更显得明妍动人。这当着众人的面皇帝也不方便说什么,牵住她的手说了一句:“都坐吧。”
蓁蓁在感觉到他故意捏了捏她的手掌时低头默默一笑。
皇帝坐了正中的主位,皇贵妃挨着皇帝坐了右手,蓁蓁因是今天的主角便坐了皇帝的左手。先前蓁蓁还为点什么戏烦恼,这会儿皇帝来了她索性把戏单子递给皇帝。“刚还在同佟姐姐商量点什么戏,既然皇上来了,臣妾看还是皇上来点吧。”
于戏蓁蓁倒并不怎么痴迷,平日也只是随其他人看看,皇帝走来一趟江南后倒成了十足的戏迷,也爱作主。他一边说着“都有什么?”一边已经从蓁蓁手里把戏单拿过去了。
今儿蓁蓁满月礼上内务府请的也是如今京里有名的戏班,除了清远道人写的那一出《牡丹亭》外,也会不少其他的戏。最近宫中若是有演戏演的基本都是《牡丹亭》,皇帝看得多了也想换换,他看了一会儿戏单说:“去把班主叫来。”
翟琳应了一声去把班主领了来,这班主也不是头一次见皇帝了,内务府指点过规矩,这会儿他跪在地上稳稳当当地应了一声:“小民给皇上请安。”
皇帝道:“今儿不看这杜丽娘和柳梦梅了,可还有什么新鲜的?”
班主说:“班里新排了一出《邯郸记》,恭请皇上赏阅。”
“哦?”皇帝颇有兴趣问,“这《邯郸记》是个什么故事?”
班主便把这戏说了一说,听到卢生被贬到陕州凿石修路开河时皇帝显见得一怔。班主丝毫不察,尤说道:“那卢生用火烧、醋浇之法通了河道。明皇乘舟过河见河道疏通陕州治理有方对卢生大加赞赏。”
听到这皇帝突然冷哼一声:“这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