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等高亢振奋那等龙马精神,要是此人再进补,那天下人怕是都虚!
她嘟着嘴小声嘀咕:“补什么啊,这么好的精神。”
皇帝不怀好意地用眼神飘过蓁蓁上下,她今日穿的宅袖粉色骑装,束了一根红玛瑙腰带,用红绿白相间的三色彩带打了两条粗辫子,头一轻甩皇帝仿佛就看见了她十年前在南苑第一次骑马时的模样。
他想着那时昂首将鹿血一饮而尽,抹了嘴角的一丝血在食指伸进蓁蓁的口中,蓁蓁轻含住它,皇帝倾身上前贴住她腰,一把将金碗摔在地上。
这急不可耐之态蓁蓁要是再不懂,她就白做这几年嫔妃了,她狠咬他手指嗔道:“白日呢。”
“白日怎么了?”
蓁蓁仰头离他远些,“那张熊皮臣妾还想带回去呢!”
“又没说不让你带回去。”
皇帝的手顺着后腰往上摩挲,蓁蓁这才急道:“您干什么呀!白日不宣淫!这帐篷外听见怎么好!”
“哈哈哈哈。”皇帝一连串大笑,把她抱起来说,“你瞎说朕干什么,朕是要带你去猎鹿。”
蓁蓁惊呼一声抱住他颈项,“您早说啊,猎鹿喝什么鹿血啊!”
皇帝抱着她往帐外走,穿过前帐在马前放了下来,他先上了马,然后朝她伸手,“来。”
“我的马呢?”蓁蓁不用想就知道皇帝不怀好意自然不愿意,她回首对梁九功说,“去牵我的马来!”
皇帝见状翻身下马,一把把她抱上御马,自己再翻身坐在她身后环住她说:“要么乖乖坐这儿,要么朕把你弄回去关着,连件衣服都不给你让你干等朕……”
许是喝了鹿血的缘故,皇帝这回说出口的话都没了分寸,横冲直撞的荤话张口就来。蓁蓁面子薄怕他胡来,只能老实扒着马鞍往前坐半寸离身后那具燥动的身子远一些。
皇帝哪能不知,他臂力大单手就能把她拉回半寸还贴得更紧一些,接着一夹马腹飞驰出营。
清晨开始八旗和蒙古扎萨克的骑手就已经在草原散开,秋日的蒙古草原充斥着肥美的猎物,兴奋又高明的猎手只需半天就能在马鞍上挂满了收获。
伤好了大半的阿灵阿已经重回猎场,他今日一早就带一队人马前去寻马鹿,大约是上天垂怜他重伤未愈,不过出营一个时辰就发现了一头。
他脸上海挂着血痂,坐在马上向皇帝拱手:“奴才阿灵阿给万岁请安,奴才率队在西北的泡子边发现一头马鹿,已经团团围住只等您来了!”
阿灵阿调转马头给皇帝带路,皇帝骑马时紧紧靠着蓁蓁,骏马飞奔颠簸让人起起伏伏,蓁蓁的后背及某处不时冲击着他。这马骑了半刻就让人心猿意马起来,等到了泡子,皇帝连气息都已不稳,只能堪堪握着马鞭,手心全是汗水。
马鹿骄傲地在泡子边瞪着一干猎人,这临死前的不屈照在如镜般的水面上,皇帝取弓上弦拉满,瞄准了它。
蓁蓁这觉得身后的人心跳得飞快,她略向后靠了一些头枕在他心口,接着“嗖”一声,皇帝的箭离弦而出竟然射偏了。
阿灵阿等侍卫脸色各异,皇帝神箭法他们皆知,往日对着飞驰的猎物都少有脱手,更不要说这已经被困住无法动弹的马鹿了。
可射偏了的皇帝却没分毫扫兴,他放下弓在蓁蓁耳边叹气,“怎么办,你还不让朕补,朕手都抖了。”
蓁蓁在他怀里仰起头,额发蹭了蹭他的下巴,“您心有旁骛。”
“怪谁?”
“怪臣妾。”
皇帝吻了下她的黑发,淡淡的桂花香充斥鼻尖,他高声喊道:“阿灵阿,这鹿归你了!”
说罢控马便往回跑,蓁蓁在他怀中隔着衣物都能感觉身后人蓬勃的欲望,她握上皇帝拉着缰绳的手惊呼:“皇上……”
“别玩火!”
皇帝倒吸了口气,他现在哪一寸皮肤都不能被她碰到,就是手都不行,稍稍触碰就是天火勾地雷。他的马蹄直冲营地,入内时几名侍卫准备不及甚至被掀翻飞过的马蹄吓得后退时跌倒在地。
马踢破了内围的黄布,直到内帐跟前才停下,皇帝扛着蓁蓁入内,一把掀掉了炕桌上的茶盏书籍,将她放在桌上。
“皇上……” 皇帝的动作稍有些粗鲁,蓁蓁心里有些慌,想去找杯冷水让眼前人冷一冷。
“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乖。”皇帝匆匆啄了下她的唇,急切地把她翻过来按在桌上,直接动手撕了她的小裙。
她的脸贴在桌面上,一冷一疼紧张地闭上眼。皇帝见了掰过她下巴与她唇齿相接,而后衔着她的津液说:“记得朕那回在南苑用鹿血的时候教你什么?”
“唔……疼……”
皇帝却没怜惜她,在她耳边低语,“睁眼,要睁眼看着朕。”
蓁蓁半睁半合,眼神迷离飘忽、空洞失焦。皇帝又沉声问:“要朕给你几回?”
蓁蓁已到临界,她浑身打颤含着泪说:“一回,一回够了。”
一回过后,她仰面躺着,炕桌的棱角磕着她柔嫩的背脊,鹿血未散,他精神正好不禁又问:“要几回?”
蓁蓁那句含羞带臊的“两回”还没说出口,就又被带入红尘的喧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