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鬼切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跟侍卫之前问阿瑶的问题是一样的,随后那侍卫一咬牙,走到鬼切身边小声对他道:“这位大人,其实这是,这是长公主殿下的命令,属下实在是不好办呀。”
“要不,您将您的名字告诉我,然后我再回去跟长公主殿下说一声……”
……长公主?
接着便见鬼切淡漠的看向他,道:“吾名,鬼切。”
那侍卫一愣。
鬼切?这名字他倒是知道,这不是,这不是源氏的重宝……?
似乎是看出了侍卫的疑惑,鬼切道:“我是源氏派过来,在殿下出嫁之前,保护她安全的式神。”
式神,意思就是说不是人。
侍卫的脑中瞬间浮现出这个想法。
之前还以为是源氏的哪位大人,他还有些忐忑,可现在知道了鬼切是式神,那这表情顿时就不一样了。
不管鬼切多有名,那也只是式神,没有命令的话,不会造成威胁的。
“你……”
他刚要开口,一把赤色的长刀却忽地从天而降,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没进了地面。
侍卫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就大叫一声,站都站不稳,直接往后跌坐了下去,连滚带爬的远离那把长刀。
“是式神,怎么?”
那是十分冷漠的声线,妖刀将手放下,面无表情。
就是他刚才将故意控制了长刀。
“我等受到的命令的,无条件服从殿下的一切要求,若是殿下对你有什么意见,就算是将你当场诛杀,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才不管你受到的是谁的命令,”妖刀赤色的眸子中全是冰冷,“把你不该拿的东西还回来,然后滚。”
他将毫不留情的将杀气释放出来,那侍卫本来就吓破了胆,顿时将手上的所有东西都交了出来,什么都不敢再说赶紧逃了。
阿瑶将那些物资清点了一下,发现比之前的还要多,可她也只高兴了一瞬,随后又愁了起来。
她知道这皇宫里几乎人人都看不起自家殿下,也听到过一些风声,说是爱乃纱因为安倍晴明得罪了长公主,所以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多少能够猜得出一点原因。
爱乃纱肯定是什么都没有做的,不如说从头到尾,她就一直都什么都没有做,阿瑶再怎么感到愤慨,也没有用。
现在物资是拿回来了,可她想到那个侍卫八成会将这事情报告上去,然后之后的日子大概就更苦了。
阿瑶之前还不想爱乃纱那么快出嫁,觉得她就算不嫁人,留在这里也挺好,现在这么一想,还希望她能够早点离开。
妖刀注意到鬼切似乎是打算说什么,先一步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那没有意义。”
无非是说,这样子相当于是顶撞了长公主,而他们又是源氏的式神,可能会让源氏在皇室那边的名望受损。
“你真能什么都不做?”
妖刀只问了这么一句,然后便将长刀收起,往回走了,他要回到姬君的身边。
鬼切是看出来,自己的这名同僚,在这短时间里,已经是差不多完全倒戈向这位姬君了,也不知道这位姬君是有什么魔力。
可就如同妖刀询问的那样,他即便是考虑到源氏,姬君在自己面前被这么欺负,还克扣物资什么的,他也是一定会做什么的。
哪怕这,严格来说不算在“保护”的范围内。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与以前有哪里不同了,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鬼切的脑中闪过诸多想法,最后还是先帮助阿瑶把物资收好,也去找爱乃纱了。
而他刚走进去,便听见爱乃纱唤他。
“鬼切。”
“在。”
鬼切单膝跪在爱乃纱的面前,应道。
“我有事情,想要麻烦你帮我去办一下。”
“请您尽管吩咐。”
随后他便又听见爱乃纱轻笑了一声,道:“站起来吧。”
鬼切听从她的话语站起身来,见她将一封信件递了过来。
“我知道源氏会经常派人过来探查,”她道,“你也应该认得他们,麻烦帮我把这封信件交给他们,并让他们转交给源赖光大人吧。”
……源赖光大人?
鬼切一顿,随后接过了那封信件。
信件上没有任何的图案跟字迹,他表示自己会完成爱乃纱的要求,可心里却一直不自觉的,在意得不行。
为什么姬君要给源赖光大人写信?信件的内容又是什么?不,或许他们两人有事情要商讨,这不是他能够去探查的内容。
诸如此类的想法充斥在脑海里,鬼切面上分毫不显,将信件转交给了源氏的人。
源氏的人动作也很快,听说是给源赖光大人的,马上便转交到了本家,于是当天晚上,源赖光便在烛光的照映下,将这封信拆开了。
说实话,在收到信件,而且还是来自爱乃纱的信件之时,源赖光是有些惊讶,随后内心的深处又产生了些许,连他自己本人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他希望爱乃纱能够求助于他,无论是什么,只要是求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