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的恋情还没开始就没了?
好像就持续了两个时辰不到?
三个室友瞬间焉了,但是心中也升不起嫉恨之情,又觉得自己还挺有眼光的。
他们一见钟情的人,是秦王也认同的人,而且他们还能因此而认识秦王……这么一想,好像心里受到了安慰呢。
三人齐齐在心里抹了把泪,而这时秦王也来到他们身前。
顾宴清,“有什么要问的吗?”
寝室老大道,“秦王殿下,我想问的是,您当初考试的时候有没有紧张?”
顾宴清,“没有,不过我的老师有些紧张。”
寝室老二问,“莫太傅是大家,也曾主持过不少科举了,看来还是会为了自己的得意门生紧张。”
顾宴清摇摇头,“老师他嘱咐我平常发挥就好,不要写得太好让其余的士子过于伤心。”
寝室老大&老二,“……!”
这就是大佬吗!
老三询问,“那秦王殿下遇到自己不会的问题,怎么克服的呢?是硬写呢?还是空着?”
顾宴清语气竟然有些迟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老三突然放心了,“原来秦王也有不会的题目”。
顾宴清摇摇头,“不,我是没有遇到过不会的题,是以不知道怎么办。”
老三僵住,只觉得今天的雪好大,好冷。
“行雨,你有什么疑问吗?”顾宴清把目光转到一直沉默的姜行雨身上。
姜行雨摇摇头,“我没有疑问。”
“那好,”顾宴清挨个摸了摸几人的头,“你的文章你父亲给我看过……你的文章,我上次无意间看到……你们写得已经超出很多人了,虽然带着年轻人的意气风发显得文章不那么光滑,但这份年轻人的意气风发,是不错的……”
顾宴清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语。
三个人方才低落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心想,他们就一普通人,和简直不像人的秦王殿下比什么啊,他们问的问题人秦王殿下都没遇到过,白问了都。
姜行雨捂着被摸过的头,心里觉得暖洋洋的,他看了眼姐姐,只见姐姐唇角带笑地看着顾宴清。
顾宴清看着三个少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最后总结一句。
“只要抱着‘科举我就只考一次,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录用我’的心情去考,就行了,然后——”
顾宴清话锋一转,“考不上也没什么,不要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记得你父亲是将军?或许从军不错?你父亲曾经从商,富可敌国?经商或许不错。你父亲虽身在官场,文章一直写得不错……放手去考。”
几位少年被顾宴清说的心情澎湃,被自己崇拜的人给肯定了,又被安慰了一番,顿时觉得这小小的科举不是事了,也觉得秦王殿下好像不是外人所说的那样不近人情,又和顾宴清说了几句话,几位少年才离开,去观里上香。
三位少年走了,又只剩下两人了。
姜怀雪不禁拍手,“宴清,没看出来啊,你还挺能说的。”
顾宴清一笑,坐在姜怀雪旁边,伸手。
姜怀雪立刻就把汤婆子给了顾宴清。
顾宴清手里拿着汤婆子,道,“跟你学的。”
他依稀记得许久之前,那时候还不是冬日,姜怀雪面对诸多人的质问,说的那一场关于科举的观点。
顾宴清喝了几口茶,又拿着剑走到雪地里。
“现在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了……舞剑”。
然后玄清就抱着一堆书来了,他拿着书,指着书上的剑术招式,询问顾宴清。
顾宴清看了眼姜怀雪,对方送给他一个微笑。
顾宴清摇头笑笑,转头和玄清聊了起来。
等顾宴清和玄清聊完,已经晚了,于是两人坐着马车回家了,今夜姜怀雪又宿在秦王府,打算明日一早起来,就看顾宴清给她舞剑。
影七和影五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影七咬牙切齿,“王爷要舞个剑这么那么难呢?圣上来打扰一下,王爷好不容易把圣上送走了。玄清道长又来打扰一下,王爷借口找书让玄清道长暂时离开,就想趁着玄清道长找书的空隙给姜怀雪舞个剑,但是姜怀雪弟弟又来了。等回答完姜行雨等人的问题,玄清道长又回来了……然后天黑了,只能推迟到明天,我们王爷真是太难了。”
影五道,“舞剑,嗯,给姜怀雪舞剑。”
影七立马警惕,看着影五,“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王爷不过是想舞个剑,才不是想给姜怀雪看。”
影五,“……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