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雨,就是阿羊在上面的那一辆,前几日刚刚换了个新马车。”
姜行雨立马就带着人去了,而姜怀雪也上了自己马车。
三个室友不禁频频回头看,只见那漂亮姐姐走向后面那马车,从那马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白衣男子,把那漂亮姐姐给带着上去了。
四个人一到了马车上,其余三个人便滔滔不绝地询问了起来,就连平常和姜行雨一样话少的老三也多说了几句。
老大,“行雨,没想到你还有个姐姐?你姐姐可有婚配?”
老二,“行雨,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老三,“咋们姐姐喜欢什么?”
姜行雨不懂室友为什么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不过好在姜怀雪都给他交代过,他按着顺序回答了。
“家中有三人,我排第三,姐姐尚未婚配”。
“姐姐名姜雪雪”。
“姐姐喜欢看话本”。
三个少年互相对视一眼,不过这次的对视多了些警惕。
三人心中思绪繁多,同时开口,“……先考了明年的殿试再说。”
他们现在不过一学子,不敢贸然去完成终身大事,等考完试忙完了这一阵再说。
而且若是现在急匆匆地去讨好姜行雨的姐姐,好似过于鲁莽。
没有官位,仅凭借家中荫蔽?
他们不屑于这些,不然他们也不会结伴来凤鸣书院上学了。
姜怀雪的女装形象,好像无形之中就鼓励了姜行雨的三个室友呢。
与此同时,姜怀雪与顾宴清的马车上,两人安静坐着。
顾宴清,“我只是觉得四个少年人在一起坐好些,会说会儿话,若是和我们一起恐怕会有拘束。”
“我懂我懂,”姜怀雪点头,心想这不就是和她一样吗?和长辈坐一起安静如鸡,和朋友坐一起就会突发恶疾。
顾宴清看了一眼姜怀雪。
她今日外面穿了淡绿色的披风,面颊又如一片淡色的桃花花瓣,晃眼看去倒像是一株在雪地里颤颤巍巍开着的淡色花朵。
他道,“你真的懂?”
“懂啊,”姜怀雪,“我们长辈,在我们面前他们会不自在吧?说不定连动一下都不敢呢,宴清你想的真周到。”
“就连今天要不要带着行雨来清风观祈福,也是你提的呢。”
“……,”顾宴清,“坐稳吧”。
一路乏善可陈,冬日路面湿滑,马夫驾车也小心谨慎,到了清风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雪白的大地上,如同一层淡金色的薄纱,本是夕阳下归家之时,清风观的山下却行人如织。
放眼望去,姜怀雪便发现山脚下的大多都是少年人和父母,想必这些都是过明天要参加科举的人。
毕竟今年边东风太多了,乡试推迟,不同地域的人也会划分不同的试卷,大家都来求一个安心。
但是清风观比较小,暂时容不得这么多人,是以许多人都在山下等待,也因此,不少小贩发现了商机,开始在山下摆摊。
四个少年也见到了不少同学,于是挨个去打招呼。
等打完招呼,就有一个中年人面带笑容地迎上来。
“行雨少爷,还有其他几位小少爷,跟我来吧,我带你们上山,”秦管家对着几个小少爷做出邀请的姿态。
姜行雨点头,他也早已和秦王府的人熟悉了,“好的”。
只是余下的三位友人还愣在原地。
姜行雨不禁发文,“怎么了?你们怎么不走……脚冻僵了吗?”
“我去拿几个汤婆子过来,”秦管家看出其余三个少年眼中的震惊,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把事情交给同龄的少年们去处理。
三人也是等秦管家走了,立马把姜行雨团团围住,“我没看错吧,刚刚是秦王府的管家在叫我少爷……上次我父亲见了这秦管家,也是笑着的还送礼,毕竟秦王府的管家也比太多人尊贵了。”
姜行雨疑惑道,“是吗……我回家的时候姐姐总是会带着我去秦王府。”
老三倒吸一口凉气,往日的冷静和沉着全都没了,“那你见过秦王吗!秦王三岁能诗,五岁能武。有才的打不过他,会武的没他有才,能文会武的人没他长得好看。过明天考科举,要是和他说句话,我们直接殿试!”
姜行雨的语气依然平静,“刚刚我姐姐旁边那人就是秦王”。
其余三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纷纷拉着姜行雨的衣袖,“行雨哥哥,你能让秦王和我们说两句话吗?”
姜行雨,“这个……”
其余三人,“行雨哥哥!”
“别、别叫了,”姜行雨受不了了,他搓了搓手臂,“我只负责传达”。
其余三人又开开心心地叫了一声,“行雨哥哥!~”
姜行雨耳朵立马红了,然后扭头就走。
其余三人相视一笑,立马就追了上去,就围着姜行雨叫“行雨哥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几个少年打打闹闹地上了山,想去找顾宴清。
有旁边等候的人见这三人畅通无阻地上了山,他们只能在山下等待,心中还颇有不凭,他们都还不能上山,凭什么这几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