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繁忙不能来了。
但还是表示理解,毕竟国事重要。
太监又道,“但诸位士子若有什么想法,可在半个月内进宫面圣……”
士子们:“!!!”
听到这话,竭力忍住欢呼的欲望。
圣上却允许他们有一个月的时间进宫 ,那就不一样了,在宫宴上是大家一起说,个人很难出头,且时间超短,展现也展现不完,现在直接能单独面见识圣上,那展现自己的才华就非常容易了。
太监说完话就走了,让士子们不要拘束,好好享受这宫宴。
大太监一走,宫宴上一时间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皇帝不来其实也有好处,他们可以尽情欢呼。
姜怀雪也高兴,省去了那些繁文缛节,她现在就躲在这个角落里享受美食吧。
希望今天的宴会不要再遇见姜文彬了。
姜怀雪刚刚吃了个半饱,之前领姜怀雪进宫的小太监跑了过来。
“姜先生,圣上说你和工部侍郎姜文彬大人谈一谈吧,他们在曲辕犁和印刷术上有许多想询问你的。”
正在喝茶的姜怀雪:“噗——”
赶紧用手捂住嘴,好歹没让那口鲜香的茶给喷出去。
姜怀雪顿了三秒,道,“可以等会吗?有点事要做……顺便给我准备一套纸笔。”
“姜先生您请便,我在外边等你。”小太监说完后就去找了纸笔。
“哎,我说他怎么来了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姜怀雪忧伤地掰了一只鸡腿,“还是吃吧,待会见到他我保不准就没什么胃口了,白浪费了这些好菜。”
姜怀雪干完一只鸡,突然想起要是待会见到姜文彬给恶心吐了怎么办……
嘶,都吃了,还是算了吧……希望今天的姜文彬没那么恶心。
吃完好菜,姜怀雪就跟着小太监去见姜文彬,好在不是什么僻静的地方,就在宴会上。
姜文彬看着走来的姜怀雪。
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一阵密密麻麻的像是针扎一样的痛在背后弥漫开,在姜怀雪在他对面坐下的时候,脑子嗡地一声,像是炸开了一样。
这是他的女儿。
这就是他那沉默寡言的女儿!
他的官途要没了,他奋斗了七年的一切都即将消散!
这几句话一直在姜文彬脑子里转。
他就算是多年没有见姜怀雪,但是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怎么会不认识呢。
“你……”姜文彬出生,这才察觉自己的声音嘶哑难耐。
他想拿桌上的茶杯润润喉,却把茶杯打倒,自己衣服下摆全都给沾湿了。
他却无暇顾及了。
秋日的茶水沏得有些烫,浇在腿上有股火燎般的灼热,然后那水就慢慢变凉了,让他清醒许多。
“你是哪里人?”姜文彬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
姜怀雪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无奈摇头摆摆手,随即挥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把纸举起来给姜文彬看,恰好遮住了自己的脸。
幸好之前离姜文彬够远,估计也没看到他说话。
“我是个哑巴”。
在傍晚斑驳的烛光还有晚霞之下,姜文彬看到纸上是这样写的。
哑巴……他那女儿可不是哑巴!
姜文彬想起之前在小路上遇见这人,他离的太远,也没听见这人到底说话没说话。
姜文彬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些。
“你家中可有父母?”他继续询问。
姜怀雪挥笔在纸上写了,又举起给姜文彬看,又是挡住自己的脸。
“我爹早就死了,据说是欠钱不还被赌场的人给宰了,扔到了乱葬岗又被野狗给吃了,尸首都凑不齐。娘亲还健在正考虑再嫁,日子过得不,弟弟也乖巧可爱。”
姜文彬心里的石头又放下去了不少。
这人的父亲早死了,还是个赌徒,他可是个读书人。
这人的娘亲再考虑再嫁,他的芸娘对他可是一心一意,七年了都忘不了他,还带着女儿来京城找他呢。
而弟弟?他上次听说他那小儿子在来京城的路上就死了呢。
眼前这人一定不是他女儿,不过是个和他女儿长得很像的人罢了!
思及此,姜文彬脸色放松了不少。
姜怀雪见姜文彬脸上那放松的神色,就知道这货在想什么恶心的事情,又挥笔刷刷刷地在纸上写。
“这位大人,这曲辕犁和印刷术都是以前的邻居告诉我的,我实在是不知道其他的东西了,也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嗯,小友也已经尽力了,那我这就不叨扰你了,快去宫宴吧,”姜文彬做出一副温和长辈的形象,但是紧绷的身体还有略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姜怀雪收了纸笔,也没有纸挡着自己的脸了。
姜文彬看姜怀雪那张脸,心里又突突了。
他有一个可怕的猜测,会不会……会不会眼前这人真的是他的女儿?
他突然想起他上次去贫民窟找姜怀雪和芸娘,那沉默寡言的女儿突然能言善辩。
眼前这人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女儿?他们一直潜伏在京城就是想找机会报复他,现在突然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