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来被王芳的态度气到了,
“要不是你养的好女儿,我能又进一趟手术室?”
王芳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童画。
“你都……这样式了,她……她还敢打你?”
童大来气的发笑,“她不敢吗?她有什么不敢的?”
“别人养的女儿,都是孝顺懂事听话!”
“你养出来的女儿是什么东西!”
“当初生出来的时候,就该把她掐死!溺死!”
“以后童家没她这个女儿,你也不许再说她是我们女儿这话!”
“你……你跟雪儿也说说,不要再把童画当童家人!”
“我们童家没有这种丧尽天良狼心狗肺没有人性的畜生!”
童大来骂的口水啪啪炸!
所受的委屈怨恨愤怒全部都化作口水喷了出来。
王芳不甘心,她把童画养这么大。
还过继到了她弟弟家里。
现在正是摘果子的时候,凭什么这么容易放过她?
“老傅呢?”王芳心里想的,不打算告诉童大来。
童大来没好气的说:“那个废物在隔壁病房。”
王芳错愕,“他怎么了?”
童大来幸灾乐祸的说:“据说是被人打了。”
“你去问问他是怎么被打的?
被谁打的?
是不是被童画那个小畜生打的他?”
童大来不能下床,傅峤刚做完手术也下不了床。
童大来还道:“要真是那个小畜生打的,就去报案!把她抓起来!”
人抓起来了,就不会再来医院气他了。
她再来几次,童大来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
王芳没想到傅峤受了这么重的伤。
那她的针灸怎么办?
王芳将给童大来带的一包东西放在了病床上。
“你要的东西,给你带来了。”
说完,王芳就离开了病房。
童大来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时候让她带东西来了?
不过能带到医院来的东西,不是吃的喝的,就是换洗的衣服。
童大来摸了摸袋子,里面都是软的,应该是换洗的衣服。
正好,他的衣服需要换。
童大来打开了袋子,拿出了一根长条的,两边还系着布条的……月事带!!
“王芳!”童大来整个人都炸裂了!
两眼发黑,也仍然将一袋子月事带扔到了病床
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的面目扭曲。
王芳听不到童大来的动静,她已经找到了傅峤的病房。
傅峤住的不是单人病房,旁边还有几个病患和家属。
王芳大致看了一眼环境。
冷不丁的,王芳的目光停在窗口的一位病人家属身上。
这女同志穿的衣服……怎么那么像她的衣服?
她以前有一件一摸一样的衣服,还没穿上两次。
因为是定做的,她特意让裁缝把领头做的宽一点,
领尖那块做的尖一点长一点,这样看起来衣领挺括,也更好看。
这位女同志身上穿的小碎花衬衫。
别说布料,就是款式也跟她的衣服一个样子。
但她的衣服早前家里被人搬空,早就没了。
这件衣服……跟她的衣服是那么的相似!
若不是这儿离京都十万八千里。
王芳都要上前去扒她的衣服了。
回过神,王芳心里又将搬空她一家东西的贼人骂了又骂!
被王芳盯了半天的女同志,早就察觉了王芳的眼神。
作为一个女同志,身上的漂亮衣服,被人欣赏喜爱。
不管多大年纪,心里都是高兴的。
这件衣服,她可是花了三块五毛钱的高价从黑市里买回来的。
王芳把注意力转到了傅峤身上。
傅峤躺在病床上,腹部裹着白色绷带。
脸色比平时更苍白,好像要随时要嘎了的样子。
王芳一脸的担忧,“老傅!你没事吧?”
傅峤看到王芳时,就闭上了眼睛。
“我没事。”
王芳恼火道:“到底是……谁干的?怎么会……连你都不放过?”
傅峤一看就是病歪歪的样子,谁那么想不开打他!
万一打死了呢?
傅峤眼睛都没睁开:“抢钱的。”
王芳神色狐疑,“抢钱的?在医院抢钱?”
傅峤没有解释,也没有自证。
爱信不信。
问就是这个理由。
王芳想到童大来提起来的童画,“是不是……童画打的你?”
傅峤:“不是。”
王芳想想也不太可能。
傅峤也没得罪过童画。
童画也没因为傅峤被改造的身份,看不起傅峤。
她对他态度还是不错的。
“我去派出所……给你报案?”
傅峤穿着破旧,却也整齐干净。
再加上他出身好,谈吐气质就和其他人不同。
他被当做有点钱的人抢了,也不是不可能。
傅峤